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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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漫著嵇沛歆的低泣聲，以及洛斯不停道歉的低語，兩個人緊抵著書房的門板，一個努力想推開對方，一個卻絲毫不肯鬆手。

“讓我走，讓我走…”嵇沛歆哭著哀求。

“不！”洛斯一口回絕，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這是何苦，何苦把我留在這裡？”她噎噎地問著。

“為什麼你就不能心甘情願地留在我身邊？”心頭像是硬生生地被刨開，洛斯臉上溢滿痛苦的神。

嵇沛歆看不到他臉上的痛苦，她靠在他的膛，輕輕地說:“這是遲早的事，你明知我不屬於這裡，我留下來，只會造成彼此間的仇恨…”

“夠了！”洛斯霍然將她推開了此些，大手攫住她的下巴，陰驚地瞪著她梨花帶淚的小臉。

“說穿了，你就是不肯心甘情願留下來，既然如此，不必找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時間一到，我自然會讓你！”他咬著牙，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嵇沛歆木然地望著他，任由悲傷的情緒啃齧她的心。

“謝謝…謝謝你…”小嘴無意識地動著，卻是刺耳“謝”字。

“這個字由你口中說出來，未免顯得不夠誠意。”他勾起嘴角，霍地出魅。

“換個更有'誠意'的方式？”他隱去眼瞳裡的憂傷，換上的是不羈的張狂。

“什麼是'更有誠意的方式'？”他越說越教她糊了，以至於全然沒有發現他的企圖。

“你會配合嗎？”他氣一笑，模糊了她的焦點。

嵇沛歆怔仲地看著他，她輕點了下頭。

“如果我做得到，而那會讓你覺得好受一點…我會盡量試試看。”洛斯挑起右眉，薄似笑非笑，隱含著一絲殘酷。

“這件事由你來做，是再適切不過的了。”嵇沛歆更糊塗了，但心頭地升起一抹不安。

“你要我做什麼？”他定定地看著她，突地拉起她走向那張實心的榛木書桌，並讓她的部抵住書桌，開始下達他的指令。

“現在，把衣服脫了。”她一愣，倏然明白他的意圖。

“你…”

“是你自己說會'儘量試試'的，怎麼，不到一分鐘就後悔了？”他冷冷地盯著她的無措，兩隻放在褲袋裡的手緊握著，就怕管不住它們出來做怪，那可就少了那麼些樂趣了。

嵇沛歆臉上紅白錯，她無力反駁他的話，因為那確實是她自己親口的承諾。事到如今，她也沒什麼好矜持的了，她早已是他的人，不管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心，早就已經不屬於她自己，而是屬於這個冷情無心的男人。她咬著下，低下頭抖瑟著雙手，開始動手解開身上的洋裝鈕釦，隨著鈕釦一顆顆被鬆開，她雪白的肌膚逐一袒在他眼前…

洛斯緊抿雙，瞬也不瞬地睇著她的一舉一動，他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呼，卻仍舊成效不彰地急促起來。他嘲諷的話語令她氤氳了眼。她忍下心頭泛起的羞辱，遲緩地解下僅有的遮蔽物。

他眯起眼，像在審視自己的所有物般地盯著她無暇的胭體，包括每一個關節、每一寸肌膚，以眼光凌遲著她。她強忍住遮掩自己的衝動，因為那隻會讓他憤怒；她閉上眼，不敢看他眼底赤的慾望！

“睜開眼睛看著我！”她這小小的逃避舉動並沒有逃過他犀利的眼，嗓音沙啞地命令道:“過來。”她睜開眼，遲疑了一下，咬著下走近他，等著他的下一個指令。

“吻我。”他盯著她的朱，嘴角不自主地顫了下。

她認命地抬起頭，將紅灩灩的朱印上他剛毅的薄，她伸出小巧的舌尖，輕劃過他稜線分明的形，學著他教給她的，一回敬給他。他一聲急，倏然化被動為主動，舌尖頂開她微放的牙關，猛鸞剽悍地吻她的，輾轉著她的舌，似乎想將她噬入腹，反覆不休地侵佔她誘人的小嘴…直到他放開她，她已雙腳虛軟，若不是他的大掌扣住她的際，她恐怕早已癱軟在地。

“現在，幫我把衣服脫了。”他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氣息不穩，他狀似輕鬆地說了句，其實心中正翻騰不斷地湧出對她的憐愛。

她輕嘆了口氣，彷彿這是她意料中的事，她動手開始除去他身上的衣物，柔軟的小手若有似無地輕觸他灼熱的肌膚…

“不！”她愕然地張大眼眸，羞憤難當地當場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