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粉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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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起來了麼?”第二天一大早,天還剛矇矇亮,方榕就悄悄來到了賓館敲響了吳冷泉的房間門。
“方榕怎麼過來的這麼早?”早已起做完功課的吳冷泉開了房門將方榕讓了進來。
“忽然想起有件事需要吳老幫忙,所以一早就過來打攪吳老了,呵呵。”身穿西裝的方榕此時笑起來顯得容光煥發。
“哦?”吳冷泉停住要去泡茶的腳步,回頭望向方榕。
“小林因為受驚過度,現在在醫院裡病的很重,”
“那你怎麼不早說?走!”吳冷泉馬上便明白了方榕的意思。
“吳老她現在怎麼樣?”方榕說話的同時,含笑對睜大了眼睛盯著自己和吳冷泉瞅個不停的小蔣擺了擺手,要她暫時什麼都別問。
“就是高燒有點討厭,不過問題不大。方榕你去門口看著點,別讓醫院的人闖進來。”切完脈,又翻看了一下林曉菡的眼白後,吳冷泉顯得悽苦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特別的神,只是在挽起袖子的同時頭也不抬的吩咐方榕去守在門口。
病上,依然陷入昏睡中的小林的面頰已經明顯的瘦下去了,連
來斷續不停的高燒已經將她的身體摧殘的虛弱不堪,按照醫院的那些醫生們的說法,如果再這樣燒上幾天,她的生命都可能會有危險,但這一切在吳冷泉看來,顯然並不是件很嚴重的事。
另一邊的病上,這兩天迅速恢復著的小蔣半坐起了身子,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這個村老一般的獨眼老人挽著袖子,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掏出兩張黃
的紙放在小林病
的
頭櫃上,又拿起放在
頭櫃上的暖瓶往小林喝水的杯子裡倒了半杯水,然後端著那半杯水在小林的頭上繞著***晃了三圈,隨後又將杯子放回了
頭櫃。
小蔣越看越奇怪,不知道他這是在幹嗎,怎麼自己越瞧他越像那些裝神鬼的神婆的架勢啊。想到這裡,她抬頭伸脖子,往
頭櫃上的那兩張黃紙望去,嘿,她差點沒暈倒,那竟然真是兩張鬼畫符似的符紙。
“榕哥怎麼會讓這樣裝神鬼的騙子來給小林看病?”小蔣皺著眉頭忍住絆嚨裡即將出口的喝止,扭頭往守在門口的方榕望去,卻看到方榕全神貫注的盯著小林病
的方向,臉上很是欣
的樣子。
她心裡一動,又轉頭往小林那邊望去,卻正好看到獨眼中光閃爍的吳冷泉正一手高舉著那兩張符紙,另一手變成劍指正頂在小林的雙眉之間。
隨著他口中低沉含混的低語聲的響起,他劍指和小林的雙眉之間的接觸點上竟似乎有隱隱的淡青光華閃動!
“不會吧?”心下大駭的小蔣馬上伸手眼睛,她懷疑是自己在病
上躺的時間太久而讓自己的眼前出現幻覺了,現在儘管是大清早,可也是白天啊,小林的眉心之間怎麼會有青
的光華閃動?
可等她再次睜開眼抬眼望去,小林雙眉之間和那獨眼老人劍指接觸的地方卻依然有淡青的光華閃動,經過這一小貶的功夫,那光華不但沒有消失,反倒變得更穩定和更明顯了,青濛濛顯得分外柔和的青
光華此時就像一個雞蛋大的小扁團,穩穩的固定在小林的雙眉之間,而此時小林的臉上,一陣陣豔紅的波紋就似活動著一般,不斷的從她脖子開始,經過下巴、面頰,最後消失在那團青
光團籠罩著的眉間。
就在小蔣伸手捂住自己已經張大了嘴巴,猛眨著自己的雙眼想給自己找一個解釋的空裡,劍指頂著小林眉間的獨眼老人那邊又有了讓人不能理解的變化。
他高舉的那隻手中的黃符紙忽然就那麼憑空蓬的一聲開始燃燒了,可那火焰卻是青
的。
到了這時,小蔣的大腦中已經是一片空白,她只是捂著自己的嘴巴呆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連怎麼思考都已經忘記了。
方榕帶著好奇和欣的心情在門口子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小蔣的反應也自然沒逃過他的眼睛,但在這樣的關鍵時候,他真的沒辦法給她一個明白的解釋,因為他隱約的明白,此時吳冷泉對小林的治療到了最重要的收尾關頭。
果然,等他將目光再次凝聚到吳冷泉身上的時候,就正好聽到吳冷泉口中忽然發出一聲輕喝,隨即便將手中高舉的那兩張已經在青火焰的
噬下,大半變成了灰燼的符紙丟進了
頭櫃上的那個水杯。
依然燃燒著青火焰的符紙並沒因為落進了水裡而停止燃燒,青蛇一般
吐不定的火苗反倒在剛剛觸水的瞬間呼的竄起了老高,一下子就將剩餘的符紙全部變成了紙灰,隨即那青
的火焰這才像剛剛忽然出現一樣,又在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而另一面,此時一臉肅然的吳冷泉將符紙丟進水杯後,並沒有再去瞧它一眼,只管自己閉上了獨眼,在嘴裡又默唸了一陣,將併成劍指的手從那團已經徐徐斂入小林眉間的淡青光華中拿開,這才緩緩睜開略顯倦意的那隻獨眼,開口說道:“方榕,你來把這杯符水給她灌下,她馬上就能退燒,下午就會醒了。”
“榕哥,那水能喝麼?”直到方榕將猶在昏睡的小林扶起靠上了自己的肩頭,拿著水杯往小林邊搭去的時候,瞠目結舌了良久的小蔣這才神魂歸竅,小聲遲疑的將她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當然能喝,而且比什麼葯都管用。”方榕微微一笑,將那黑乎乎的符水給小林灌了下去。
小蔣有些頭皮發麻的看著昏睡中的小林好像乾渴的人遇到了甘一般,依著本能將那杯水黑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卻再也說不出一句阻攔的話來。
“吳老,今天真是麻煩你了。”出了醫院的門來到街上,心中大大鬆了口氣的方榕這才在清晨燦爛的朝陽里正誠懇的向吳冷泉抱拳做謝。
“身為醫者,給人瞧病是很正常的事,談不上什麼麻煩。只是咱們這麼做,似乎有些對不起醫院裡的那些同行,犯忌諱啊。”神又恢復了慣有的那種陰沉和悽苦的吳冷泉有些木然的淡淡應道。
方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嘴動了動,一時間微微覺得有些尷尬。
剛剛在醫院裡,治完林曉菡後回過氣來的吳冷泉沒等他再說,就一順也給驚疑不定的小蔣切了下脈,不過倒沒再給她做什麼費周折的治療,只是給了她兩張符讓她貼身帶上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