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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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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對了,那定威將軍究竟叫什麼名字啊?’‘欸,聽說叫上官翼來著。’上官翼?上官?乍聽到這個名字,求安的心漏跳了一拍。

無端地,讓她想起前些天,她在上官府前碰著的男子,他那憂鬱的化不開的眉…

想著出神之際,耳畔忽然傳來小妹招喜的呼喊聲。‘妹姊,大將軍來了,你快看!快看!’順著招喜手指的方向望去,先是一隊雄赳赳的士兵出現,他們穿著盔甲、手持兵器,行進間散發出軍人才有的英氣,接著便是有幸與天子鑾輿並駕的定威將軍。

他甫一出現,便贏得所有的人歡呼,皇上吩咐定威將軍隨侍在旁的用意,明眼人一看即知,是為長年在邊境征戰的定威將軍,鞏固在朝的地位,至今也只有他,能讓皇帝放心將所有的兵權,在他手上,信任偏寵的意味極為濃厚。

‘妹姊!快看!大將軍就要來了。’招喜興奮地歡呼著。

‘真的嗎?我看看。’彷彿染了周圍歡樂的氣氛,求安也跟著仰高頸子,努力從人縫中,瞧那威武英氣大將軍,究竟生的什麼模樣。

她想,他一定是英氣,渾身散發著英勇氣勢,才能以一擋百,殺敵無數。

‘來了,來了!他們就要走到我們面前了。’個頭嬌小的招喜,踮高腳尖努力瞧著。

隨著馬蹄聲越來越接近,求安的心也跟著繃緊。

轉瞬間,那匹黑的發亮的駿馬走到跟前,她踮起腳尖,才剛抬起頭來,冷不防被馬背上的銀亮戰甲,在陽光照耀下所反的光芒,給刺的睜不開眼,只好曲起手臂阻擋,她壓兒看不清他的臉。

‘三姊,你瞧見了嗎?那大將軍可威武極了。’‘是嗎?我什麼都瞧不見,陽光太刺眼了。’‘快來我這兒看,我這兒瞧的可清楚了。’招喜拉著求安往右挪了一步。‘妹姊!快看!現正清楚呢。’‘我看看!’求安一抬起頭來,定威將軍正好從她的面前走過,一見到那悉的相貌,她驚訝地張圓了嘴,半天合不起來。

是他──那天在上官府前遇上的男子。她更意外,他竟就是大名鼎鼎的定威將軍──上官翼,既然他就是上官家的人,又為何會問她,關於上官家的事?

‘二姊!別瞧了,人都走遠了,我們回客棧吧。’招喜拉拉出神的求安。

‘噢…那、那我們回去吧。’瞥見小妹調皮的眼神,求安羞愧地紅了雙頰。

‘妹姊,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大家,說你瞧那定威將軍,瞧到失神。’‘別瞎說,我、我們快回去,別讓大姊擔心了。’拉著小妹,求安二話不說就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臨走前,還是不自覺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心頭瞬間湧出,想要多瞭解他的渴望。

接近夜半時分,上官翼好不容易,才得以從皇上為他心安排的洗塵宴脫身,一出宮門,他旋即命令隨從各自回家,和久違的親人團聚,之後,他才獨自一騎回府。

他站在上官府前,注視著傾頹的大門良久,心中無限慨。

前幾,他身著便衣率先進城,想先回府一探,畢竟距離上回接到家書,已有一年之久,這段期間,他再也沒有收到任何信箋,心中卻始終有著不安。

回府一瞧,這才發現上官府的情況,還比他所料想的嚴重,至今他還無從得知到底發生何事,他隨口問人,那人就是一臉恐懼地望著他。

只好等到今,他隨著大軍進城來,打算再問個清楚。

但朝中大臣被他問到此事,也是支吾其詞,無人肯給他一個解釋,在筵席上,皇上也對他避談此事,只叫他想開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真的想知道。

上官翼步上臺階,敲了敲門環。

‘誰呀?就來了。’門內傳來的是王伯的嗓音,在上官府工作一輩子的總管。

‘是我。’大門一開,王伯探出頭來,發現來人竟是上官翼,驚喜地大叫:‘大少爺!大少爺!您總算回來了。’‘王伯!愛裡可安好?’他試探一問。

‘呃…’王伯偷覬他一眼。‘安好,安好。’‘那就好!’上官翼走進府內,發現庭院裡的花草、樹木,多已蔓生雜草,多時無人修剪,雜亂不已。‘王伯,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庭院都沒派人整理妥當?’‘回大少爺,實在是因為…人手不足,不過您放心,明小的一定派人修剪好。’‘人手不足?’上官翼有些困惑。至少五年前他離開的時候,上官府裡好歹也有八十餘口,怎麼可能會人手不足?

‘呃…對了,大少爺,知道您今回來,您的月影樓,小的已經幫您打掃好了,小的現在就帶您過去吧。’正當上官翼跟著王伯往府裡走,發現樓閣房間外,全掛了一隻白燈籠,以往燈火通明的內院,全是一片漆黑,幾乎沒什麼人在走動,淒冷的像一座空府。

強烈的不安攫住他的心房上過的他不得不停住步伐息。

走在前頭的王伯,發現他沒有跟上來,訝異地停下來。‘大少爺!有什麼不對勁嗎?’‘跟我說實話,府內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為何都掛上一隻白燈籠?爹孃和鴻去哪了?’‘這…’王伯戰戰兢兢地走到他面前,跪在他面前。‘大少爺!您想見老爺和夫人嗎?’‘王伯!你這是在做什麼?’王伯抹掉眼淚,站起身。‘小的這就帶您去。’兩人穿過一座庭院,經過一個三轉回廊,來到上官夫的房間,房間外頭掛了一排白燈籠,燈火在晚風吹拂下,忽明忽滅,幽暗的環境,顯得格外幽森。

王伯推開門,房內案上擺放著鮮花素果,在案上的另一端則擺放著三個牌位,乍見到那些牌位,上官翼倒好幾口冷氣,不敢置信。

‘王伯!解釋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上官翼怒吼質問,驚恐地轉過身,不敢多看房裡的擺設一眼,深怕他心中的恐懼會成真。

不!這絕對不是真的!

他絕對不會相信那些木牌上,刻的就是爹孃的名字。他真的遲了嗎?

‘大、大少爺…’知道上官翼惱怒了,王伯慌張地跪了下來,身軀發著抖。

‘快說!’他沉下臉來,全身繃得死緊。

‘去年九月,老、老爺和夫人,還有二少爺、二少夫人,一起到城外近郊的瑞安寺禮佛,沒想到…沒想到…’王伯說著、說著,掩面痛哭起來。

‘說下去!’他怒吼一聲,渾身緊。

去年九月?他在十一月的時候,接到來自上官府的家書,難道那信箋中所說的變故是指──可龐澈不是說無礙?要他勿念?

‘是!沒想到不知打哪來的蒙面賊人,竟然在光天化下行兇,謀害老爺和夫人,結果老爺和夫人身中多刀,血過多致死,二少夫人為了保護二少爺,推開二少爺,為他受刀,結果也慘死刀下,二少爺一個不小心滑下坡,僥倖留下一命,卻因為摔傷殘廢了…’‘不!’上官翼癱靠在柱緣,才勉強阻止逐漸發軟的身軀。

‘二少夫人當時已經懷有六個多月的身孕了,二少爺也滿心歡喜接這孩子,沒想到那些賊人,卻將上官家所有的希望都帶走了,真是可恨啊!’上官翼憤怒地拎住王伯的衣襟,憤咒著。‘你們是怎麼辦事?有做到保護老爺和夭人的責任嗎?真正該死的是你們這群飯桶才是,為何死去的是他們?’‘大少爺!是老爺和夫人不讓護院跟去的,老爺還說上官家有個定威將軍在,沒人敢動他們一,小的這才無法跟去,不然…也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事情發生──咳!咳!’見他咳得難受,上官翼才鬆了手勁。‘鴻在哪裡?我現在去見他,問清楚事情的經過。’聽他要找上官鴻,王伯嚇的臉慘白。‘不…大少爺,二少爺現在…’他緊緊抓住上官翼的手臂不敢放。

‘別攔我,鴻在哪?’‘大少爺!現在真的別去…二少爺因為雙腳殘了,脾氣變得暴躁,他夫去二少夫人,在心情悲痛下,有些神智不清,加上他對大少爺有恨,所以、所以…’聽到這句話,上官翼突然鬆了手。‘鴻…他對我有恨?’‘是,二少爺怨您,在上官家危急的時候卻不在府內,才讓上官家遭遇如此橫禍,對於二少夫人的死,直到現在二少爺依然無法釋懷,他也為將出世的小少爺,採買了新的衣裳,沒想到…沒想到…全都用不上了,嗚…嗚…’‘府裡發生這樣的大事,見我沒及時回來,怎麼還不趕快發急信給我?’‘是…是龐公子要我們別打擾大少爺,他說為了讓大少爺專心用兵,家務事不該再讓您煩。’好個龐澈!上官翼深了幾口氣,動的情緒也慢慢?*呂礎!柘衷誶榭鋈綰危俊?br/>‘二爺不讓大夫瞧他的傷,傷勢也越來越嚴重,鎮胡言亂語、神智不清,小的擔心嘴碎的下人,會四處亂說話,敗壞上官府的名聲,因此私自決定,遣散大部分的下人,只留下幾名老僕,所以這庭院才沒有人手清掃。’‘王伯,明開始,對外增召若干奴僕進府幫傭,至於鴻那,不得讓閒雜人等干擾,往後府內一切事務,由我做主,你下去吧。’‘是,那小的先下去了,請大少爺及早安歇。’‘嗯。’上官翼揮退下人,直到偌大的庭院中,僅剩下他一人,他吁了一口長氣,渾身癱軟下來,跪坐在地。

砰砰砰──他憤恨地以拳擊地,好發洩心中的愧疚情緒,甚至拳心都擊出血來,還不覺痛,可他的心,卻疼的擰出血來了。

他是不是該慶幸,上官府內尚有手足活著,而不是在他榮歸故里的時候,面對著一座空府?

可以預見的,當上官家遭遇險難時,他的爹孃、手足,一定都在呼喚著他,可他又做到什麼了?甚至對於他們的哀求,置若未聞。

二少爺怨您,在上官家危急的時侯卻不在府內,讓上官家遭遇如此橫禍…

他有什麼資格在上官府裡大呼小叫?他連保護這個家的能力都沒有,當他在邊境奮勇殺敵時,他冀求的當真是高官厚祿嗎?

不是的!他只想上官家的列祖列宗,以他為傲,以他為榮,可他──卻傷透了上官家所有人的心。

老爺還說上官家有個定威將軍在,沒有人敢動他們一,小的這才無法跟去…

這還真是天字第一號笑話──‘上官翼!你這個混蛋。’他憤咒一聲,使出全力擊往柱子,柱子被敲下了許多碎塊,他的手也傷了。

上官翼跪在雙親的牌位前,背脊直,雙眼直視牌位,心口卻是翻滾如濤。

如果當初他選擇回來,說不定還有機會見上爹孃最後一面,如今,他只能悔不當初,他以上官翼的名字立誓,誓言找出殘害上官家親人的兇手,否則今生今世絕不離開京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