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衝突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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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們要將婚姻推遲的時候,我父母突然決定來北京看我。他們通知我的方式,和他們的格一樣衝動,風風火火,連預約也沒有,到了北京站才給我打電話說“我們到了,你在哪兒?”我當時還沒聽明白,皺皺眉頭問“什麼哪兒了?”放下電話,我就開始呼青蛙。接下來,接力比賽開始了,青蛙從單位狂奔出來,打車回我們的家,去收拾有關他的個人物品。
而我則坐公車去北京站。那天的公車可真是快啊,而且也奇怪了,一路上居然也不堵,噌噌噌地就到了。
我甚至有點後悔,為什麼不晚點出來,也許可以拖延點時間呢,也不知青蛙是否把罪證都滅掉了,父母見到我的時候,場面也就是我家的慣常場面。爸爸先看見我,照例揚揚手“嘿,這兒呢。”我就走了過去,慢地很不情願的樣子,我媽後來說我當時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臭樣子”不過這也是正常的,我心裡有鬼,他們心裡也埋著雷,誰還能像一隻輕盈的燕子似的,甜地飛奔向媽媽的懷抱,然後撒著小嬌搖晃媽媽的胳膊嚷“老爸老媽,想死我了。”走到跟前,媽媽也不說話,上下看了我一眼,然後皺皺眉頭說“你怎麼又胖了?”真是的,淨說些我不樂意聽的話,我們家人似乎從來學會如何寒暄。***不過好在我還乖巧,意識到這種態度只能將事情搞砸。所以,我拿過媽媽的包說“我們先去吃飯吧,我請你們吃烤鴨。”兩個人就像是商量好似的,動作一致地搖頭“不去。”又說請他們這個那個,仍舊說不去。無奈,只好打車回我的住處。路上青蛙給我留言“那裡已經變成你的單身宿舍了。”這句話讓我稍稍放心,不過,推開房門的那一瞬,我還是有點犯嘀咕,青蛙會收拾乾淨嗎?他的襪子?拖鞋?他的內褲?老天,不要有什麼紕漏啊。長話短說。
這時候出現在父母面前的一大一小兩間房,絕對是一個規規矩矩的單身女郎的閨房,連廚房架子上的筷子都是一副。
我一邊和父母說著話,一邊想象青蛙手忙腳亂收拾,然後揹著包逃離的狼狽樣子,幸虧同居時間不長,青蛙的大部分家當都在單位宿舍裡。
總之一切順暢,媽媽去做飯,我和爸爸討論報紙上的新聞。再後來,就是享受媽媽的美廚藝。
期間給她無限的讚美。爸爸提起青蛙,說讓他下班後過來一下,見見面再說,我雖覺意外,還是很愉快地答應了,飯後,我去洗蘋果,這時,打死我我都不願相信,我竟然看見了某個東西。
在外屋水池邊上的垃圾筐裡,赫然掛著一隻用過的安全套。青蛙每次用完,都是會扔進垃圾筐,這次居然沒有扔進去,而是掛在垃圾筐的邊沿。怎麼會這樣?來來回回,我的父母洗手,媽媽還在這屋裡做過飯,他們的眼睛都是。,不近視也不花眼。
我,真、地、無、地、自、容!那天父母臉上並沒顯什麼,所以我始終不知道,他們看見套套沒有。哎呀,我簡直難受死了,現在想起來我心裡也依然不是滋味。要知道,我一向是他們的乖乖女,我怎麼可以讓他們知道,我竟然這樣子。
不說這個了吧。第二天是週六,青蛙過來,他們見了面。才不到幾句話,我爸突然就問“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我和青蛙面面相覷,這個轉折太快了。
後來我猜,除了肯定青蛙的沉穩善良之外,是不是那個安全套也是一個催化劑呢?沒準真是安全套的事,第二天父母就坐車回家了,我挽留,說帶他們出去玩玩,他們推辭說“主要是來看看他的,看看他也就放心了,回去還得趕緊給你查查皇曆,看哪一天登記合適。”就這樣,同居一個半月後,我們領取了結婚證。我們沒有請客吃飯,不請客,也不收禮。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一致意見,我倆都不喜歡那種“你給我00,我還你00”的禮金互送,雖然透著喜氣。
可是讓大家都覺很累。再說,我很害怕成為主角,而結婚,新娘是必不可少的主角,是必須要出場的。一想到這個,我就有點腳底發虛。
於是那一個有歷史紀念意義的一天,我們自己作主,取證回來,中午吃肯德基,下午逛街,晚上在一家飯店吃中餐,就兩個人,當然了。
現在這麼說,是有點小小的遺憾,雖然屋裡也貼了喜氣洋洋的紅喜字,可是這幾年我愈來愈覺到,我竟然在自己的人生中缺少了一種身份:新娘。
就在一個月前,看韓劇《黃手帕》的時候,尹紫英和鄭英俊結婚的前前後後,人們說到“新娘子”的時候,我心裡再次湧起那種怪怪的覺,是啊,我從來沒有當過新娘,當新娘是一種什麼覺啊?
***沒有嘗過新娘滋味的我,倒是在自己的婚上,享受了新娘的滋味,雖然已不是第一次做愛了,對彼此身體的悉程度可以用“透明”來解釋,用一句這樣的話來形容吧,閉著眼就能把事幹完。
不過,青蛙還是力圖讓我新鮮些,再新鮮些。他真地真地特別好。領結婚證的那天晚上,我們回到家,已經是九點鐘了,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結婚證,翻來覆去地看,看了我的,再看他的。
我還後悔,說自己證件照上的髮型有點傻氣,怎麼當時在照相館不多照一回啊,這可是一輩子的事。那邊他也說了,他說他的結婚證封面髒了,工作人員怎麼那麼不小心啊,他的簽字筆在上面了幾個汙點。
看他那個心疼的樣子,我趕緊又找橡皮又找溼了布,最終幫他擦乾淨了,看夠了結婚證,然後在牆上貼上喜字,兩人才開始洗漱,結婚的最後一道程序來到了:我們要入房了!
應該也有前戲吧,可我記不得了,要是當時有愛筆記就好了,可惜那時候才不敢寫呢。當時倒是留下了一堆新婚照片,喜氣洋洋豐富多彩。
只是沒有任何關於生活的記錄,連做愛這兩個字也不好意思出現,這個也是一個欠缺了,現在留在我腦子裡的,只有那天的新鮮刺。應該是從他的小弟弟入我的私處講起。
我記得,開始我們就是常軌的進出的動作,那段子我們採取的體位是老漢推車,就是把我的兩腿抬高,再抬高,直到架上他的肩,底下契合在一起,他一邊扶著我的腿,一邊在底下使勁。
***他問我“舒服嗎?”我回答“還行。”他一聽這個回答就明白,我的底下沒有覺,當然了,我此時的私處有水,我幾乎每一次和他上,私處都是溼溼的,不過只有特別“有覺”我才能高。
青蛙見我那樣,就停止了動作,他要幫我找覺。他把我一條腿放下來,兩個人斜著叉,這樣子我會輕鬆一些。再問,我還是沒什麼覺。他想了想,把小弟弟拔出來,躺到我身邊。我都有點內疚了,我也不知道高怎麼了,自己隨便用手一,也可以高。
可是一旦他用小弟弟來涉,我就很難高,為了我,他必須剋制自己的興奮。我都想算了,就這樣吧,只要你高了,再用手幫我一就可以了。
可是,他堅決要幫我找覺。他說“親愛的,我給你講故事吧,黃故事。”就是這一句話,給我們的生活再度掀開了新的一頁。我不知道,當年伊甸園裡的亞當,是不是也要給夏娃講這種故事,反正對我而言,它非常重要。
這種小故事,貫穿了我們很多個夜晚。青蛙給我講的第一個故事,是《燈草和尚》。《燈草和尚》是元朝的作品,也算是古典情名著了,很多人也都讀過吧。
一束三寸長的燈草,好像被施了魔法似的,在火上點著後就會變成一個三寸長的小和尚,白天鑽進女人的褲子裡,在裡面左衝右突,他別的什麼都不吃,每天只是以女子下身的體為食。
到了夜裡,他又可以變成一個八尺長,條赤條的和尚,和女人進行歡。如果有朋友沒有讀過,那麼不妨看一看,然後在夜裡講給自己的另一半聽,相信很多人都會有覺的。
我的青蛙,他只是在以前讀過一半,也不知道結局,不過這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男人躺在我的身邊,用低得再不能低的聲音,夾雜著話和熱辣辣的詞句,給我講極盡挑逗之能事的情故事。
與此同時,青蛙把他的手伸進了我的私處,一會兒,一會兒,用各種手法挑逗著我。當青蛙講到那個小和尚。
突然跳進知縣夫人的陰道開始時,我的底下已經特別溼了,當青蛙講到,那個小小的三寸和尚,在夜裡突然變大,再變大。
直到變成壯的光頭大和尚時,知縣夫人呆住了,我也受不了了,我扯住青蛙的手,讓他使點勁兒,後來還是不過癮,青蛙爬到了我的上面來。***那是我第一次接觸真正的小故事,我發現文字的魅力簡直太大了,只不過三言兩語,我的裡面就變成了蓄水池,又癢又脹,必須用他的陰莖才能給自己止癢。
做愛的覺真地很好,青蛙一邊在我上面動作,一邊繼續講那個故事,然後,我高了,我為數很少的高,這算一次。所以這個房火燭夜,我至今都還記得。婚後第一天早上,起後,互相看對方的臉,都糊糊地笑著。
我心裡有一種特別踏實的覺,摸他的耳朵一下,捏他的鼻子一下,這就是我的丈夫了,我是他的子。這種強烈的動之下,兩個人用含有臭氣的嘴巴,互相親了一下對方的臉頰,然後異口同聲說“我們起吧。”起也不利索,反正就是膩膩歪歪,不時這個過來抱住他的,那個過來,啃啃她的額頭。那個甜,一直到了車站。結了婚的人都有那種覺吧,踏實了,幸福了,從容了,真是,婚姻就是這樣,它給你一個家,從此,你就是一個有家的人。
這個地球上,你和他的關係,可是在了冊的。有的人,把婚姻看成墳墓。我和青蛙,則把婚姻看成溫,生命裡所有美麗的花,都在這裡次第開放。
當然了,我們也有矛盾,為了一些“今天你又沒刷牙”之類的小事而衝突,實話說,衝突的時候,不亞於世界大戰呀,是真生氣真鬱悶,恨不得將生命從頭到來,再不與這種可惡的傢伙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