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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嫁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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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至此。我以為服用罌粟只是讓人出現和癲癇類似的症狀,以為公主只是借來一用不會長期服食…等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是騎虎難下。”

“呵,好一個‘騎虎難下’。”漓景帝忽然一聲輕笑,卻笑得比哭得還難看“那今,你怎又突然良心發現?”

“黎曄。”穆清弦冷不防叫了一個像是名字的稱呼,換來的是漓景帝眼中一閃而過的糾結“你以為這三四年來,我過得心安理得嗎?看著你每月都要服藥自殘,聽著公主病情惡化的消息,我能無動於衷嗎?”穆清弦目視前方的眼倏地與景帝對視,眸中似乎泛著前所未有的淚光。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無法想象,像他這樣一個彷彿只關嬉笑調侃的男子,也會有淚眼凝噎的一刻。

“一個是我兄弟,一個是我兄弟的親妹妹,我受不住了,也賠不起。”說罷,穆清弦長長地吐了口氣“我不奢望能得到你的原諒,只是如今違背了對公主的承諾,她真的會動手…”四目相對,穆清弦毫無說笑之“黎曄,我只求你,保住柳家人。”柳家?莫非他說的那個人,是柳自娫?!竟然是為了她…難怪!難怪之前他帶柳自娫進宮,會主動提出繞道而行,結果事與願違偶遇公主,他又一反常態!原來那個時候,他是在緊張,是在擔心?

“我不信…”漓景帝搖著頭,恍若失神“思兒不會這般…不會這般…”

“倘若她還是十年前那個跟在你身後跑跑跳跳純真無的小女孩,今天莫姑娘就不會險些含冤而死,我也不會受她脅迫…最終害了你們兩個。”穆清弦喃喃低語,悵然若失地望著遠方“黎曄,我終於可以承認,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停手吧。”末了,他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木然站立的景帝,愁緒悄然爬上眉梢——直到他忽然臉一改,倏地起身衝向了皇帝“黎曄!”只見方才而靜立不動的男子此刻已是晃晃悠悠,若非眼疾手快的穆清弦及時上前扶住了他,他恐怕已然倒地不起。

“皇上怎麼了?”長時間沒能上話的我忍不住探問。

“糟了!”穆清弦握住景帝的手腕,語速極快地嘀咕了一句“跟我走!”他衝我說了三個字,便將景帝的一條胳膊繞過他的後頸擱在他的肩上,然後匆匆扶著他的友人邁開了步子。

我?我也要跟著?

我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三步並作兩步地跟了上去。一路快走,不到一盞茶的工夫,我們就來到一扇小小的木門前。穆清弦示意我除去門閂打開門,我便像個屬下的似的照辦了。他帶著皇帝先一步進門,把關門斷後的活兒留給了我。我又乖乖地轉過身,煞有其事地探頭張望了一番,確信四下無人,才放心地把原本位於門外的門閂抱進門內,將其橫在門的這一側。完成這一切後,我快步追上前方的兩人,跟著他們進了一座未曾謀面的宮殿。

“這是哪兒啊?”隨穆清弦徑直走進一間屋子,我忍不住一邊環顧四周一邊提出疑問。

“皇上的寢宮。”穆清弦手腳利索地扶漓景帝坐到上,空回答了我的問題。

第一次見識皇帝臥房的我不越發好奇地觀察起這屋子的佈置,誰知還沒看上幾眼呢,那邊就又傳來了穆清弦的吩咐:“莫姑娘,把茶壺拿來。”

“哦。”我忙走到桌邊,拎起滿滿一壺水邁向邊。

“給皇上灌下去。”穆清弦盤腿坐於漓景帝的身後,兩隻手掌緊緊貼著皇帝的後背,似乎在為他運功療傷。

“啊?”我嘴角不由一——給皇帝灌水?

“快。我不能分神。”穆清弦雙眉微蹙地凝視著前方友人的背脊,本無暇看我一眼。

“好。”見他如此嚴肅,我只好不再猶豫,隨即側身坐到漓景帝的面前,眼看對方雙目緊閉,額頭上冷汗涔涔,好似失去了意識,我心裡的一弦也不由緊繃起來“皇上,冒犯了。”說罷,我咬了咬牙,左手鉗住男子的下巴,拇指和食指用力一捏,讓他微微張開嘴,右手提著茶壺,將壺嘴伸到了他的嘴裡。

“別灌得太快。”穆清弦一面發功一面關照道。

“好。”我目不轉睛地看著漓景帝的嘴,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茶壺傾斜的角度,生怕灌急了,不符合要求不說,還會把堂堂的九五之尊給嗆到——萬一我一不留神真的釀成了此等事故,估計就又要去死一死了。

正這麼想著,偏偏就有茶水從景帝的口中緩緩溢出,我一慌,右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幸虧我及時鎮定下來,穩住了茶壺,卻發現我實在是拿不出第三隻手替皇帝擦去嘴角源源不斷的體。

茶水就那樣淅淅瀝瀝地滴落到龍上,窘得我內心大呼悲劇。

我幹不來伺候人的活,真心幹不來啊…好在灌了沒多久,穆清弦就喊停了。我當即鬆了一口氣,撤下左手,放下茶壺,然後趕緊掏出自個兒的手絹,擦拭皇帝嘴邊和上的茶水。

匆匆忙忙做完這件事後,我注意到兩人的額頭、鼻尖和脖子都掛滿了汗珠和水珠,尤其是漓景帝,臉部表情似乎相當痛苦。本著人道主義神,我好心地負責替他們擦去汗水。

這真是一個混亂的夜晚。

我安靜地立於側,蹙眉看著這一對許已心生嫌隙的至

約莫半個小時後,穆清弦拿開了他的雙手,一言不發地從上爬了下來。

“皇上沒事了?”目光追隨著穆清弦,我輕聲詢問。

他點點頭,扶著雙目緊閉的男子躺了下去,接著,他一言不發地走到桌前,不徐不疾地坐了下來。我看了一眼榻上的人,又瞅了瞅桌邊默默給自己倒茶喝的男子,同樣一聲不吭地坐到了後者的對面。

那什麼…這茶壺的壺口,剛剛進過皇上的嘴…

我動了動,目視著男子將倒滿茶水的杯具送至嘴邊,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你沒什麼要問的?”穆清弦將茶具放在了桌上,開口打破了現場的沉默。

“有。”我注視著他,實話實說“滿腹疑問。”

“反正他也打算告訴你了…”穆清弦似笑非笑,繼而扭頭看向身側的鋪“一切,都要從四年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