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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天上人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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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國的最東面,有一座薄霧繚繞的山谷。

那裡四季如,鳥語花香,實乃人間仙境。

據說,這山谷裡住著很奇怪的一家四口,他們每到夏時節都會出現在谷中,可呆了沒兩個月,就又像一陣風似的沒了蹤影。

傳聞這一家子不喜外人來訪,谷外的人們只偶爾見過一位面如冠玉、超然脫俗的公子隻身出入。

這一,又一個路過的小姑娘見到了那位傳說中貌若謫仙的男子,登時小鹿亂撞、頭暈目眩,好半天都沒緩過勁來。

與此同時,山谷中的一處院子裡,年輕婦人的聲音正劃破長空。

“懷肅!把你爹配好的藥出來——”餘音繚繞,不絕於耳,身著鮮紅外衣的女子氣勢洶洶地走近了一間屋子,怒目圓睜地衝著屋裡喊。

“誒誒——夫人夫人,莫要動怒,莫要動怒…”後方緊隨其後的男子看起來三十幾歲,他賠笑著伸出雙臂,有些緊張地扶著年輕的女子,好聲好氣地哄著她“你還懷著孩子呢!孩子!”猝然還魂的女子怔了怔,下意識地摸了摸隆起的小腹,她一時語地看了看身側嬉皮笑臉的夫君,才稍有平息的怒火這就直往上竄。

“懷肅他們就是被你慣壞了!不對!定是像極了你小時候,頑皮得不成樣子!”女子冷不丁橫眉怒目地遷怒道。

“啊是是是!是為夫不好!是為夫不好——”男子很沒節地彎哈背,統統認了下來“夫人莫要動氣,千萬別傷了身子,別傷了孩子。”

“你…你這個穆三閒人!”女子拿夫君這“孩子他娘永遠是對的”的模樣最沒有法子了,氣結之下,她只得爆出了年少時成天掛在嘴邊的稱呼。

“對對對,我是閒人,是我不好。”被冠上“閒人”這頂帽子的穆清弦繼續表現他三好男人的一面,不過他深知,娘子的這一專用稱呼出現了,也就表示她的氣兒快消了“小娫莫要生氣,呵呵…消消氣,消消氣…”柳自娫餘怒未消地瞪了夫君一眼,扭頭鎖定一張凳子,意前往落座。

“小心小心,我扶你,我扶你。”穆清弦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已懷有七個月身孕的子,幫助她順利坐到了木凳上。

“爹…”這時,房門那兒探出一個小男孩的腦袋,他討好地呼喚著,瞬間引了夫婦二人的注意力。

“娘…”下一秒,男孩的頭頂上方又多出了一張小女孩的臉蛋,她甜甜地喊著娘,好像想替誰說好話似的。

“都過來。”穆清弦瞬間切換了笑臉,板起臉清清嗓子道。

兩個同齡的孩子遲疑了片刻,一前一後從屋內走了出來,畏手畏腳地挪到了男子的跟前。

“藥呢?”穆清弦已然直起了身子,負手而立,他一臉嚴肅地俯視著兩個孩子,視線落在了男孩耷拉著的腦袋上。

“…”小男孩把頭埋得更低了,猶豫再三後,他擺放在背後的雙手慢慢挪進爹孃的視野中。

“你往裡面加了什麼!?”穆清弦尚未發話,還沒把凳子坐熱的柳自娫這就霍然起身。

沒錯,她看穆清弦配好藥的時候,這東西還是的,才被兒子拿去了兩盞茶的工夫,已經成了這種灰不溜秋的模樣了。

小男孩一聽母親“河東獅吼”嚇得一個回身躲到了妹妹的身後,連藥也顧不上還給他爹了。

“夫人莫急,莫急…”眼瞅著心愛的子又被氣得跳腳,擔心她的身體和她腹中骨的穆清弦趕緊予以寬“我來問懷肅,我來問。”柳自娫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瞪這對討債鬼父子,氣呼呼地坐回到木凳上。

“肅兒,告訴爹,你往藥裡摻了什麼?”說著,男子已然走到兒子的身側,拉過他的一雙小手,輕輕掰開了他的小拳頭。

的藥粉呈現在他們父子的眼前,小男孩垂頭喪氣地看向自個兒的腳尖。

“肅兒照著爹爹上回配好的藥又配了一份,把它和這次的藥摻和在了一起…”小男孩甕聲甕氣地說著,依舊垂著小腦瓜。

“…”穆清弦沒有說話,而是用三指拈來少許粉末,湊近了鼻子仔細嗅了嗅。

這氣味…好像對了?!

他驀地兩眼放光,一時間竟忘了說話。

“爹爹,爹爹?”所幸小女孩的呼喚及時令他回神——他抬眸看去,目睹的是女兒靈動的眼眸“是不是哥哥拙成巧了?”

“誰拙成巧了?”小男孩一聽,馬上不樂意了,他側首看著妹妹,嘟著嘴出言反駁“我是很認真地在配藥好不好?”

“嘻嘻…”女孩瞅著哥哥不接話,只是笑得有點兒狡黠。

穆清弦頓覺好笑。

這對雙生子的子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女兒穆念雲的長相明明跟子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可偏偏格一點兒也不像子,倒是有點像他,卻又並不完全相同;兒子穆懷肅長得同他相似,且個活潑好動頗似兒時的他,只有在研究‮物藥‬的時候才靜得下來,但與此同時,又比妹妹要老實許多,兩個孩子一旦鬥嘴,十次裡至少有八次,都是他這當哥哥的不得不甘拜下風。

“爹爹,是拙成巧了嗎?”穆念雲不再理會她的哥哥,仰頭繼續追問父親。

“都說了我在認真配藥!”穆懷肅不服氣地強調著。

“雲兒,不許欺負你哥哥。”穆清弦笑眯眯地說罷,轉向了微微撅著嘴的兒子“氣味對了,你幫了爹一把。”話音未落,男孩的眸中已驀地綻放出光彩。

“真的嗎?”他欣喜地問。

穆清弦點頭,伸手兒子的腦袋。

“哇!太好了!”小傢伙得到了父親的肯定,立馬高興得亂蹦亂跳。

小女孩也在一旁眉開眼笑地看著自己的哥哥,想來也是打心眼裡到喜悅。

只有坐在凳子上安靜了好一會兒的女子冷不防站起身來,瞬間凍結了現場歡愉的氣氛。

“娘…”小男孩一看孃親要來找他算賬了,立刻就像打了霜的茄子似的——蔫了。

眼瞅著孃親的臉並不好看,貌似要找立了功的哥哥興師問罪了,穆念雲覺得她這個做妹妹的應該仗義出手,勇敢地替哥哥說一句公道話。

於是,她向前跨了兩步,攔下母親前進的步伐,抬手拉扯著女子的衣袖,仰著頭說:“孃親孃親,哥哥不是故意的,他也是想幫一幫爹爹。”穆懷肅偷偷向妹妹投去了的目光。

他這個同年同月同生的妹子,關鍵時刻還是相當可靠的——所以,他平時才總是讓著她。

“想幫爹爹,也不該一聲不響地把藥拿走了胡鬧。”柳自娫雖心頭已軟,但面上仍是毫不客氣地說著“去,兩個人都去把後院打掃一遍。”

“啊?”倆孩子一聽要去掃院子,兩張小臉不約而同地跨了下來。

“孃親…”

“孃親,這…這不關妹妹的事啊…我…”穆念雲正要說些什麼,卻被她哥哥搶了先“孃親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吧…”他越說越小聲,最後又無打采地低下了頭。

“沒有她替你掩護,你能成功嗎?”柳自娫不冷不熱地反問,對於這雙兒女的小伎倆,她早已爛

兩個孩子聽罷此言,皆是苦著臉,無話可說了。

“懷肅,念雲,又做了什麼事情啊?”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悅耳動聽的男聲——它猶如一股清泉,滋潤了兩顆受傷的小心靈。

“葉叔叔!”雙生子一下就聽出了來者何人,登時兩眼放光,同時撒開小腿跑了出去。

穆家夫婦隨即循聲望去,視野中很快就出現了一個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