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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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心遠閣去了。”他直言不諱地作答。
我沉默以對,只緣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去找穆清弦,除了因為我的事,再無其他。
“皇上。”兩人正一時無話,耳邊就傳來了出秀的聲音。
“什麼事?進來說。”知曉女子心似明鏡,不會貿然打擾我與程肅獨處,故而定是有什麼比較重要的事情才特來稟報,我這就揚聲許她入內一言。
“啟稟皇上,”出秀得令快步走進了屋子,行了禮後抬眼看我“溫丞相來報,說皇上要找的人,找到了。”話音剛落,我就當場愣住。
彷彿過了許久,我才霍然起身,遽然空白的大腦裡開始有了彩。
找…找著了?這猶如大海撈針、本不抱希望的尋覓…居然有成功了?!
“人在哪裡?!”我迫不及待地追問,同時意識到今溫故離的“病假”實則是“事假”
“回皇上,溫丞相差人秘報,恭請皇上出宮,移駕溫家別院。”出秀吐字清晰地回答。
“好,你快去替朕準備。”我目光炯炯地望著出秀,不假思索地下令。
“奴婢接報時已命人前去備車,應該很快就到了。”她亦注目於我,思路明晰地作答“奴婢這就去殿外看著。”說罷,她乾脆利落地退出了屋子,留下仍有些緩不過勁來的我和默默旁聽繼而一頭霧水的程肅。
“什麼人找到了?”屋內再無旁人,程肅自然而然地表達了他的好奇之心。
“浮暄帝,我這身子的生父。”我據實以告,一顆心難免因意外的喜訊而怦怦直跳。
“南浮先帝?”程肅聞言蹙眉,不詫異地眨了眨眼,想來是頗覺不可思議“可他不是已經…”
“沒死,他沒有死。”我注視著程肅,篤定地強調著“那時他弟弟謀反,當眾殺死祭天的,乃是一個同他相貌極其相似的影武者。”
“…”與一貫認知相悖的訊息來襲,饒是程肅也不免面少許錯愕。
“具體的情況,等我回來再告訴你。”考慮到這其中涉及的人和事不算簡單,一心急著要去見人的我,此刻沒有太多的心思去將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要不要我陪你去?”知道我心裡著急,他心領神會地結束了上一個議題。
“我先一個人去吧。”我注視著他,思量了片刻,最終謝絕了他的好意“你在宮裡等著我。”兩人簡短對話至此,方才離去的出秀剛好再度出現,告訴我車馬已安排妥當,就在外頭候著。
我點頭並未多言,只是與程肅互看了一眼,便匆匆離開了朔陽殿。
馬車一路自宮內駛向宮外,同行的只有肩負駕車、護駕二職的飛簷以及侍奉在側並負責指路的出秀。
過了約莫三刻鐘的工夫,車軲轆停止了轉動。我掀開車前的門簾,於不遠處望見了一個悉的身影。
身著便服的溫故離三步並作兩步地了上來,拱手行禮後便單刀直入道:“請皇上隨臣來。”往通常面無表情的一國之相,此時的一雙眼中卻透著難以掩飾的動——儘管他努力令自己表現得與平常並無二致,但他的眼神顯然已經出賣了他。
盯著溫故離打量了片刻,我略作頷首,在出秀的攙扶下雙腳著地。
“你確信是他?”跟隨領路人溫故離快步行走著,我忍不住開口確認。
畢竟十幾年沒見了,更關鍵的是,我貌似到現在都沒法相信人是真的找到了——誰讓這概率著實小得可憐?
“回皇上,臣可以命擔保,絕對是先帝…是暄帝本人無誤。”溫故離一面腳底生風地走著,一面壓低嗓音說著,連拿命作保的話都擺出來了——似乎一牽扯到他的舊主兼舊友,他所洩的情緒就比平時要來得明顯。
不過,既然溫故離都這麼說了,我應該沒有懷疑的必要了。
如此思忖著,我開始因即將見到傳說中的浮暄帝本人而變得緊張起來。
他會是怎麼一個人呢?看到我會有什麼反應呢?他為什麼會在失蹤了十二年之後突然現身?又願不願意重新接回一國之君的重擔?
一連串的問題接踵而至,我在腦中構築著一個又一個畫面,思索著一種又一種假設。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溫故離為我推開一扇小門的那一刻,轟然倒塌。
誠然,在短短五分鐘的路途上,我設想過無數個初次見面的場景:也許那個人會有一副風華不減的英姿,在空無旁人的小院中遺世獨立;也許他會因為就要見到從未相見的親生女兒而坐立不安,正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也許十幾年的時光早就衝談了他對兒的情,令他只是神淡淡地審視我這個有沒有都無所謂的孩子…
結果呈現在我眼前的事實竟是:一個看起來同溫故離差不多歲數的男子,此刻正側對著我,俯視著一個拉著他衣襟的小男孩。男子的面容上掛著慈愛的微笑,他用手掌輕輕撫摸著男孩的腦袋,口中不知在柔聲說些什麼。男孩的身後還站著一名一身白衣的女子,她看起來大約三十出頭,容貌清麗,身姿婀娜,她的一雙手搭在男孩的肩上,好像意帶他離開。
這是…什麼情況?
我正訥訥地回不過神來,那映入眼簾的三個人已相繼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他們紛紛轉動脖頸,對上了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