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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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不就可以了嗎?
我聽著他的輕聲細語,卻完全沒有多餘的心力去向他辯解——因為此時此刻,我居然看見傅卿尋正抱著子衿站在後頭,一臉淡笑地注視著我。
沒等我回過神來說些什麼,一個高大的男子就闖入了我的視野。只見他不緊不慢地踱著步子,最終站定在傅卿尋的身邊。兩人相視而笑,繼而不約而同地注目於我。
子衿是你照顧著的,他就是你的兒子。
說話的人,是…梓棲?怎麼會是良梓棲?!他不是早就…
驚恐之下,我的頭腦裡亂作一團,偏偏這個時候,從良梓棲的背後又遽然冒出了一個無爭。
你怎麼不來找我?雲兒,為什麼你不來找我…我們可以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很多很多…
無爭不徐不疾地靠近了,臉上似乎掛著寵溺的微笑。
怎、怎麼回事…不,不!這不是現實!這是夢!
終於從震驚中離的我猛然意識到了這一關鍵的問題。
驚慌失措的目光逐一掃過他們噙著笑意的臉龐,我努力想要擺脫這個詭異的夢境,可眼前的景象偏就始終保持著高度的清晰。
就在此時,一道銀光倏爾閃過。我眼睜睜地看著良梓棲頹然倒下,看見他的身後站立著手持利劍的溫故離。
你…你怎能殺了他?!
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卻見溫故離面沉如水地舉起了那把染血的利刃。
皇上,您看清楚了,這四個人,是西凜的細啊。
中年男子冷聲說著,突然手起劍落,令無爭應聲倒下。
不…不…
我眼看殷紅的鮮血自無爭的傷口潺潺出,很快染紅了地面,嚇得周身戰慄,無法言語。
那邊廂,溫故離仍舊面無表情地提著兇器,站在了程肅的身側。
說時遲那時快,他像是本沒有理會我的存在一般,徑直舉起了滴著血的寶劍。
剎那間,我恍惚將這可怕的一幕同自己曾經的經歷重疊在了一起。
我也曾這樣高舉利器,將之指向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男子。
劍影一掠而過,毫不留情地刺了我的眼。我情不自地閉上雙眼並用手遮擋,開眼之際卻是瞧見一個面生的男子倒在地上。
但是他的衣著…不正是刺客的夜行衣嗎?
恍惚意識到了什麼,我將自己的雙手攤開,掌心向上。
彈指間,呼停滯。
我的手心,不知何時已沾滿了觸目驚心的紅體。
再一抬頭,方才所有的人居然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屋子的屍體。
啊…啊…啊——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排山倒海而來的恐懼,我失聲叫嚷起來。
“啊——啊啊…不要——啊!”血…到處都是血!為什麼我的上全是血!
不!別過來!不要過來!
眼瞅著那一道道血猶如毒蛇般向我徐徐近,我只能一個勁兒地往裡頭縮。
“啊…啊——啊啊啊——”
“雲姑娘!雲姑娘!醒醒!雲姑娘!”千鈞一髮之際,我似乎聽到有一個焦急而悉的聲音正拼了命地呼喚我,我卯足了勁,猛地張開了眼睛。
“雲姑娘,你醒了?”映入眼簾的是穆清弦關切的容顏,我瞪大了眼怔怔地瞅著他,理智逐漸回籠。
是的,他正彎立於窗前,兩手騰空抓著我的手腕。
這是…我做夢了?醒了?
“沒事了,你做噩夢了。”許是見我眼神恢復清明,穆清弦輕聲寬著,鬆開了我的手。
“呼…呼…”我驚魂未定地開始氣,這才發現自己已是渾身冒汗。
做噩夢…噩夢…呵…人真是不能隨便撒謊,是會有現世報的。
我不由憶及前些天謊稱自己被噩夢纏身,以此誆騙程肅,讓他留下過夜…沒料竟是一語成讖了。
“正好,我替你把把脈。”穆清弦徑自說著,剛撤回的手掌這就又伸向了我的右腕。
“唔…”正在此時,我突然覺得口一陣難受,還沒等我鬧明白這是怎麼了,我就不由自主地支起身子“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粘滯的體。
因我突如其來的動作而不免怔住的穆清弦見此情況,頓在半路上的右手急忙一把抓牢了我的手腕。
“脈象怎會如此凌亂?”只聽他急急嘀咕了一句,就當機立斷將我的身體扶正,一雙手掌撫上了我的背脊。
“怎麼了…是物藥…發生了反應嗎?”我磕磕巴巴地問著,只緣體內疼痛乍起,叫我無力一口氣道出完整的話語。
“先別說話!”他迫不及待地打斷了我,語氣頗為緊張。
我知道事情怕是不好辦,便立刻閉上了嘴巴,將一切由他處理。
然而這一刻我未嘗料想,這一夜竟是過得無比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