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達夫南和伊索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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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果松果松果兒,叮噹叮噹叮噹掛沿著樹木涼蔭,我們走呀走呀走呀走到樹林吧,朋友呀,走到樹林吧我好像會學不會。是嗎,那你先把它當成只是在修身養,再慢慢去悉。此時,校長說道:萬一…那孩子不答應,怎麼辦?奈武普利溫只是微笑著說:我會說已經徵求櫃之祭司的同意,所以應該沒有理由拒絕。當然啦,那孩子一定沒想到這麼快就有學生了。或許這會比…學劍要和平一點吧。因為不用相互競爭,只要自己慢慢修練逐漸進步就可以了。歌聲變得越來越遙遠。今天是個陽光普照的子。涼涼涼山風,輕聲輕聲輕樹風酸甜酸甜山草莓,潺潺水小溪水走到樹林吧,朋友呀,走到樹林吧在半山的一片綠草地上,東北方向可以看到連接島嶼北方山地與冰壁的高聳峭壁,西邊則是陡斜的山坡直落而下。這裡有三個非常突出的圓形岩石、兩棵遠眺南方的高大檜樹、到處洋溢著的青草香味、一輪升到中天的太陽,以及僅有的三個人。那就是奈武普利溫、達夫南還有伊索蕾。…達夫南和伊索蕾沉默地互視片刻。奈武普利溫緩緩地開口,又再一次說道:這是你的第一個學生啊。應該是祭司大人的第一個學生吧。這跟那是兩回事。是你決定的嗎?同輩的孩子中,除了達夫南會稱奈武普利溫你之外,她算是唯一的一個了。奈武普利溫並沒有回答。伊索蕾忽地轉身,仔細打量著達夫南,隨即後退一步。這是種極為防禦的態度。奈武普利溫出像是覺得難過的眼神,對她說:我對這件事不會有什麼看法。我跟他來,只是為了要把他介紹給你。我不認為你們兩人需要相互對立。其實你們有些方面相似的。譬如你們兩個都不知道母親的長相…而且幾年前也都失去了父親。剎那間,伊索蕾的眼睛瞪大,堅定地說: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既然是我本人做出的約定,我知道該怎麼做。只拜託你一件事。奈武普利溫臉上帶著些憂鬱的神情,繼續聽她講下去。請你在我面前消失。現在馬上!
…
奈武普利溫不發一語地後退幾步,面對正看著他的達夫南出一個無力的微笑。然後就轉身走下了山坡。留下來的兩個人好久好久都沒有開口講話。兩人並沒有坐著。自從來到島上,達夫南第一次看到有人對奈武普利溫說話如此無禮。有那麼片刻,達夫南覺得很是生氣,但不久便發現到她的聲音裡其實蘊含了一股強烈的情。這倒不是因為達夫南銳,才發覺到。事實上,達夫南是一定會發覺的。因為她的那份情和自己很相像。是那種糾纏在一起,無法解開的恩恩怨怨還有痛恨之類的情緒。是為了什麼呢?等到兩人之中的其中一人開口說話時,太陽都早已升到頭頂上了。真是令人難以理解。雖然她比平常稍微提高了音調,但內含的深沉音還是沒有什麼改變。之前你第一次看到我的那個時候,也說過這樣的話。那是達夫南在大禮堂被誣陷時的事了。令他的是,她為他辯護過。當時她也是一開口就說真是令人無法理解。伊索蕾沒有答話,便闊步走過去蹺腳坐到一顆岩石上。近距離地看她,才發現她有另一個他至今沒發現到的特徵——她的頭髮摻雜有別的顏。和那頭被她紮上去而令耳朵和脖子很突出的淡金頭髮成對比的是,她前額上有一撮頭髮長長地垂到下巴。那撮頭髮以光滑曲線輕輕遮掩住右邊耳朵,但令人意外的,那撮頭髮竟然絕大多數是白的!在陽光照下閃現發亮。你幹嘛這樣看我?這句話是那天達夫南以為她對自己說出的話,一想到此,達夫南出了苦笑。可是他一笑,伊索蕾的表情隨即變得有些奇怪。是因為你的白頭髮。我很好奇怎麼會變成這樣。原本就這個樣子。我只不過是有兩種顏的頭髮,你就這樣一直看?啊,對不起。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看她不怎麼高興的臉,達夫南只好開口說:請問你是不是討厭教我?我並不是因為你才這樣。這似乎有不管是教誰,我都不情願的意思。達夫南猶豫地說:我原本也不知道會是誰來教我。現在你還是不想打退堂鼓嗎?事實上兩人如果就老師和學生關係而言,年齡實在太接近了。聽說伊索蕾今年四月滿十七歲,和達夫南約差四歲。但思可理其他老師都二十五歲以上,所以難怪她會這麼不像老師了。那麼,誰能教我想學的東西呢?伊索蕾伸手緩緩撫摸手腕,用冷漠的語氣回答:沒有人,除了我以外。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過了片刻之後,伊索蕾搖了搖頭,起身站著。然後出像是有些生氣的眼神,瞪了達夫南一眼,然後說:那麼,你唱一首歌來聽聽。雖然聖歌跟一般的歌曲不同,但畢竟還是歌曲。基本上,也必須先是歌曲,才能在其中注入聖力。我是不可能從發聲開始教你的。這實在算是一種很不親切的蠻橫無理。達夫南靜靜地想了好一陣子,但最後卻只能這麼說:我沒有一首歌能整首唱完。連一首也不會?伊索蕾難以置信地盯著少年。就算生長在多麼荒蕪的環境裡,也不會有這種事的…不對,最重要的是,一首歌曲也不會,怎麼會想來學聖歌呢?隨即,少年用認真的語氣,答道:不是。實在是因為我無法在教聖歌的老師面前,唱出那種-可愛松鼠怎麼樣-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