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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下著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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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下午,村口有幾個小孩在玩耍。走到村口,幾個小孩遠遠看到我,小的眼神有些陌生。其中那個領頭的孩子,似乎認識我,依稀記得他是村頭王叔家的孩子。

但很久未見,對我還是有些防備,只遠遠的看著我。我笑著點頭打招呼,所有孩子都鬨笑著逃開。

忽然覺得自己離所有悉的世界,都越來越遠,搖頭苦笑著。家位於村尾,站在門前,看著屋前的臺階,眼前浮現起父親忙完農活回來,坐哪兒著旱菸休息的樣子。

老頭子,是不是又偷酒喝了!無力傳來母親悉的聲音。別冤枉人,酒藏那兒我都不知道,怎麼偷。父親應聲。還不承認?就在碗櫃裡。早上還滿滿一瓶,怎麼現在少了一半。母親責問道。放碗櫃的啊可能被老鼠喝了,剛才打開碗櫃看到好大隻老鼠,走路還東倒西歪。當時我納悶這隻老鼠是怎麼了,原來是喝醉了。父親信誓旦旦的說。

死老頭子,竟說瞎話。母親被逗笑起來。不知為何,心裡覺一陣溫暖。心急很急切,可還是遲疑了幾秒,才敢敲門。老婆子,有人叫門。父親似乎在敲什麼,砰砰砰砰的聲音傳來。誰啊!母親在屋內問道。媽。我喊道。門吱呀聲打開,母親單薄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身前圍著灰布圍裙,褪的黃布鞋,低頭拍著圍裙上的灰塵。

媽我喊道,看到歲月在母親臉上留下的痕跡,心裡很是愧疚。看著眼前的我,母親說不出話來,雙眼微微泛紅。我剛回來你哭什麼。看到母親的雙眼,我心裡也酸酸的。母親回過神來,擦去眼角的淚水道媽是高興,是高興。站門外幹什麼,快進來。說著接過我手裡的東西,拉著我向屋內走去,樂道老頭子,陝出來,看看誰回來了。整天大喊大叫父親從裡屋出來,看到我,後面的話被打斷,雖然再過兩年就五十歲。

但是走路依然得背直。爸!我喊道。怎麼突然跑回來了?父親問道。節公司忙,加班沒時間,這些天公司沒事,正好放假,有空就回來看看你們。自然不敢說出實情,我謊言說。

對了,芸涓呢,怎麼沒跟一起?母親現在才從喜悅中清醒,疑惑道。

哦,她最近工作忙,不出時間。走的時候,她託我給你們帶了點東西。我藉故說。沒時間就算了,工作,工作要緊。母親理解道。

父親看著我,卻沒有說話。她也很想回來,不過沒辦法,說有空一定回來看你們二老。我繼續說謊。對了,還沒吃飯吧?你們兩帶子嘮著,我去給你做飯。剛坐下,母親就起身道。媽,不用了,我還不餓,等會晚飯一起吃。不想母親太累,我阻止說。開這麼久的車,哪兒能不餓。

等著,家裡那隻老母雞今早剛下的蛋,我去給你炒碗蛋炒飯,先飽著肚子。母親執意道,走進了後屋。工作怎麼樣?父親坐在旁邊問說。還是老樣子!我簡單回。家裡呢?父親看了我一眼,拿出菸袋,捲起煙來。很好啊!

我強笑說,父親停下動作,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說什麼,擔心他繼續問,我搶先道少點這種煙,對身體不好。慣了。父親瞅也投瞅我,安心的捲菸。知道這是幾十年的習慣,煙是戒不掉,只能退而求其次,我拿出袋子裡的東西道給你買了兩條紙菸,你嚐嚐那個,比這個味好,對身體也好點。

什麼時候也學會這些道道,花些冤枉錢。父親說完把裹好的煙點上,吧喏吧喏起來。平常不在家,多顧著點身體。看著父親吐出的大股濃煙,我無奈的勸道。

昊小子,一年多沒見,學會教訓起老子來了。放心,老子是鐵打的身體,就是你媽想你得緊,時常唸叨你。父親銜著煙桿道。小時候總是聽父親愛誇自己的身板,那時也確實覺得是那麼回事兒。

父親年少時,家裡不容易,很小就跟著爺爺上山擔煤。那時山裡沒通車,挖出的煤炭全靠人一擔一擔的挑出山去,每天早上四,五點,擔著煤到幾十裡外的縣城,一來一回,每次還沒到家天就黑了。

但是現在,看著父親臉上比以前更深的皺紋,有些心酸,心裡卻覺暖烘烘的。把袋子裡的酒也拿出來道知道你沒事喜歡喝點酒,這是芸涓讓我給你帶的。

常回來看看就好,花那麼多冤枉錢幹啥。這兩瓶酒的錢拿到鎮上,都可以打幾壺了。你們好好過子,比給我們買什麼都強。看了眼桌上的酒,父親搖頭說。

母親端著碗蛋炒飯,從裡屋出來,遞給我說先吃點東西墊肚子,我燒著柴火在煮臘,晚上做你最愛吃的臘炒鹹菜。

面對家人,我不用說謝,接過碗,大口大口吃起來。能覺到悉的味道,從小就習慣的味道,心裡很溫暖,所有的不快,在這兒都能忘記,都能被阻擋在門外。

孩兒他媽,把那隻老母雞殺了,今天晚上我想喝幾杯。父親磕掉煙桿中的旱菸說。***好嘞,我這就去。母親毫不猶豫的應承。

“媽,別殺了!那雞留著生蛋呢。我起身勸道。沒事,家裡又養了幾隻,反正它老的也不怎麼生蛋,而且越生越小。母親唸叨著走向門外。父親完帶煙,又走到屋後,砰砰砰砰的敲起來。

我吃過飯去看,他在修母親陪嫁那個老木櫃。本想幫手,但被他嫌礙手礙腳,趕了出去。只能出門幫著母親揚雞,拔。鄉里人都喜歡養狗,我們家養了條大黃狗,已經快七歲,不知是聽到殺雞的動靜,還是聞到香味,也從外面跑回來。

我跟它從小就很親,即使很久沒見,它還是認識我,進門就不停搖尾巴,圍著我不停又嗅又

能進山的狗不但聽話,還都很聰明,兇猛。才幾個月大的時候,我就見它咬死過一條竹葉青,躲在我們家菜地裡,把那條蛇吃的只剩下個頭。

和大黃逗了會,想跟母親說說話,趕它,它也不走,像是知道我不想和它鬧了,便趴在旁邊,不在糾纏我。

和母親嘮很多,她唸的最多的,還是我和芸涓的事,雖然偶爾也提及,什麼時候打算要孩子的事。我以今年工作太多,明年在考慮,搪了過去。能看到母親臉上失望的表情。

雖然她從沒在我耳邊不停嘮叨這事,但我知道,二老心裡還是想抱孫子。我能理解,我也不是刻意去避諱這事,可條件不允許,生括總是不會讓人稱心如意。

那一夜,陪著父親喝了不少,家裡那半瓶燒酒喝光,又把我買回來的酒開了瓶。也聊了很多,唯一讓父親有點暢懷的就是,我酒量上漲,能陪他喝上幾杯了,以前最多三杯,就趴桌底去了。

不習慣喝高梁稻穀釀製的老酒,第二天醒來,頭疼裂,完全忘記昨晚說過些什麼。下樓見母親在廚房忙括,看著母親單薄的身影,在我印象中,母親一輩子都在忙活,似乎從沒有停下來好好休息過。母親給我盛了碗糖水,說是喝了醒酒。我接過碗喝下,想起買回來的藥,拿來給她介紹了用量。

雖然被埋怨說買這些東西費,吃了沒多大用,還不如土方子管用,但母親臉上的笑意,還是讓我覺得很值。

父親已經下地幹括,本想幫忙,被母親趕了出去。父母那一輩都比較傳統,她從小就不讓我呆廚房。她端給我一個裝著的貢碗,告訴我香和紙放在外面桌上,讓我去給爺爺,婆婆上個香。

婆婆在我很小就過世,已經記不清窖貌。可我記得很小的時候,家裡餵了頭牛,有次給牛丟草,被牛角打到在地上,婆婆拿著搗,將牛趕開,把我從牛角下救出來的事。

不知是當時太害怕,還是被嚇到,那似乎是兩,三歲的事,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還記得出殯那天,下著小雨,所有人都哭的很傷心,關於爺爺的記憶有不少,臉看起來很嚴肅,卻一點也不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