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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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急速竄爬,而火勢則以飛快的速度蔓延著…
豐按下警鈴通知弟兄們趕緊逃難,自己則拉著安美美一路往外衝,沿途淨是驚慌失措的人們。豐大聲一喝,要大夥別慌,隨著他的路線跑。直至抵達安全地帶,大夥才鬆了口氣,慶幸逃過一劫。也因為發現得早,他們才有充裕的時間可逃;總之,他們莫不雙掌合十,默默謝祖先冥冥中的庇佑。
消防車在十分鐘後趕至,雖然稍嫌慢了點,但在既長又重的水柱一澆,即刻與越燒越旺的大火相抗衡。
豐下令要大夥點點人數,看好自己的親人。場面因火的灼熱而使得人心惶亂幾度失控,但豐始終將安美美摟緊在自己懷中。
“大姐頭呢?”
“大姐頭!?”豐四處張望,隨即臉大變。
“難不成她還在裡面!?”
“我去她房裡看過,沒見著她,所以我以為她先跑出來了。”浩二說。看著大火與濃煙,他的心被勒得無法呼;一想到她很可能真陷於火海,他奮不顧身地就要往裡衝。
“你幹什麼!”豐及時拉住他。
“大冢虹姬可能還沒逃出來,我得進去救她。”浩二揮掉他的手。
“你這會進去是送命而非救命。”
“她是我們的大姐頭,難道你忘了保護她是我們的職責?”浩二大罵他的軟弱。
豐抬頭望望消防員的行動,他們中是邊滅火邊尋找落難的人。倘若大姐頭真的在裡面,要等消防員去救實在太遲,只得由他倆進去幫忙找才快。
“美美,你乖乖在外面等著。”叮嚀一句,豐與浩二再度縱身火海。
***宅子的頂樓是一個密閉式的空間,它同時也是個祠堂,裡頭擺的是“大冢”已故族人的靈位;除了大冢虹姬、浩二與豐,嚴任何人進入。
有時候當大冢虹姬遇到難題或面對難以作決定的時候,她總會上這兒來與父親說說話,希望父親能給她一點意見。
大部分的人心中都有信仰,有人信耶穌、有人信佛祖,而她則信她的父親。對於年幼喪母的她而言,她覺得幾乎無所不能的父親就像神一般偉大。
可是,為什麼她所愛的人總是不長壽呢?她明瞭而對死亡是身為幫派世家早該有的心理準備;然而,除了她自己之外,身邊人的死亡總使她心痛如絞。
當年,父親的喪禮上,她沒下半滴眼淚;這次,三弟的喪禮上亦然。外人以為她冷麵無情,其實她只是故作堅強地將眼淚往肚子裡。否則,憑她一介女,又如何能在這個充滿男人、暴力、血腥、險惡的世界裡帶領一群屬下?
撤去三弟的靈堂後,她曾將他的靈位擺在他房裡七七四十九天後才移上這兒來;對於三弟的死,她再不捨、再抱歉,也換不回更多的惋惜。他還年輕,前景一片看好,原本她打算等他年齡和心智皆到了一定的成視諶,能夠獨當一面了,她便要卸下幫主之位禪讓與他;但上天偏愛與她作對,讓這計劃永遠地胎死腹中…唉,是命吧。
“大冢”的興衰與否,是她出世的由來,也是她終生的使命。
幸好皇天不負苦心人,殺害三弟的真兇在“山口”與“大冢”聯手下,明的、暗的夜以繼地調查後,總算有點眉目了。
換句話說,能教他們姐此勞師動眾、費盡心思,可想而知對方也並非簡單的角。若不是當初司徒青魁救了她一命,很可能就沒有現在這些後續發展;而對方那招“借刀殺人”百無一失,可謂之高明。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閻王既無意早收她,那她非得要兇手為此舉付出慘痛代價不可。
今來此除了向三弟說明目前的收穫,另外便是女兒跟父親的悄悄話了。
那天浩二突然的表白讓她非常吃驚、因為她一直沒發現浩二對她竟有此心思。是她太遲鈍了嗎?居然以為浩二對她特別的溫柔是理所當然、是習慣、是兄長待妹妹的表現,她為什麼沒注意到這個“特別”呢?此時想來,浩二的不近女,全是因為她嗎?
這些天雖然忙得人仰馬翻,但她的腦子卻沒停目思考自己與浩二之間的情關係。她想起了小時候的種種,想起了成長過程的種種,想起他的體貼、他的呵護、他的好,她才赫然發現,如果她的生命中沒有浩二的伴隨在側,是多麼的空白與貧乏啊。
老實說,她並不討厭浩二的告白,除了那一剎那的驚詫外,她還有點…雀喜呢。而且,在放走了司徒青魁後,她更有股如釋重負的覺。她想,在這整個事件落幕後,她應該找個機會好好將自己的想法讓他知道。
將父親的靈位捧在前,大冢虹姬喃喃地向父親訴說著點點心思,彷彿她仍是當年喜歡賴在父親懷中撒嬌的小女孩般。
忽地,氣中一股不尋常的熱度起她銳警覺。踏出房外一瞧,駭然驚覺自己快被火勢團團包圍住了。
失火!?天哪,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