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章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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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李靜軒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睛陡然眯起:“看來你心中早有界定。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了。想要我的東西?可以,只要你擊敗我,我的東西就都是你的了。”話音未落,李靜軒便猛地向前一步踏出,手中的秋水劍於瞬間揚起,輕輕的一挑,便在虛空中帶出一道銀的劍光,於瞬息之間掠過數丈的空間,直撲陸呈的面門。
“這就要打了?”眼見李靜軒就這樣動手了,陸呈的眼中頓時閃過一道芒。他捕捉到了李靜軒的劍路,也明白目的究竟是哪裡。不過,他並沒有驚慌,實打實擁有引氣巔峰水平的他可不是一般修士可以比擬的。在他瞪起眼睛的一瞬間,他捕捉到了李靜軒的劍鋒,算清了李靜軒的劍速:“這樣的速度在別人眼中或許會被看成一道光,可在我的眼中這一切都是清晰無比的。”眼見銀的劍鋒飛快的突刺到自己的面前,很快就要扎入自己的身體之中,陸呈登時冷冷的吭了一聲。
“唰!”刀鋒呈現暗紅的血煞刀倒卷向上,就自己的面前輕輕的一擋,卻是在間不容髮之際,封住了李靜軒的劍。
“叮…”一聲清響,火花爆起,陸呈雙手持刀用力一轉,寬闊的刀面打著旋兒向上一番,卻是一股大力甩出,將李靜軒的刺劍向上飛挑。
李靜軒在這一瞬間只覺得一股大力朝自己的手腕湧來,當下不敢硬抗,只能滴溜溜的劍一轉,鋒利的劍尖在虛空中滴溜溜的轉了一個半圈,向下劃去。霎那間,顛抖著撕開面前的虛空,沿著陸呈橫刀的斜線轟然而下。一道銀光呼嘯著直撲陸呈的指。
“很機變嘛!”陸呈看著李靜軒變招如此迅捷,不由得暗讚一聲。
不過,讚許歸讚許,他心中的依舊不把李靜軒看得如何強悍。在他看來李靜軒的實力或許在一般的引氣中期修士之上,已然擁有和引氣後期修士抗衡的實力,但他的這份實力與自己所擁有的引氣巔峰相比還是有一段的差距的。這一段差距不是很大,可依舊足夠讓陸呈擁有蔑視李靜軒的實力。
話猶未落,陸呈將手中大刀一揮,血的刀光翻湧如。厚實的刀身之上就有半尺刀芒閃爍不定,一時間殺意瀰漫,氣盎然。
“受死吧!”陸呈發刀芒之後,大吼一聲,手中大刀向前重斬。只聽得“唰”的一聲,一抹詭異的猩紅刀光在黑夜幕下扭曲了身形切割著虛空,帶著嗤嗤風聲震動,直向李靜軒膛處橫斬過來。其實,刀光才在半路,頓時又有新的變化,原本剛烈迅猛的直擊,此刻竟化作千百到柔綿的刀光,層層疊疊,往復縱橫。於大氣磅礴之中又有無數種剛柔變化,當真是詭異陰狠至極,令人頭痛不已。
捉摸不定,無有目的,這在旁人看來便是這刀法最厲害的所在。他們上一刻見著陸呈的刀勢才呼嘯著撲向李靜軒的腦袋,下一刻便看他刀勢翻轉直朝李靜軒的下三路而去。一時間,刀光淒厲濛起來,如一條血龍不斷的在李靜軒的周身蜿蜒纏繞。
“這刀法…”面對鋪面而來充滿了煞氣的紅光,李靜軒凝神應對。此時,猩紅的顏已經在他的眼前閃做一團。陸呈雖然使用的大刀這樣的重武器,可已經達到舉重若輕境界的他,其出招速度幾乎於李靜軒的相當。
當下李靜軒只能見招拆招的與之糾纏,靠自己比對方快上那麼一絲絲的劍速,於重重刀光之中透過去,直指陸呈刀招之中的破綻。
如果是一般人,在李靜軒這般靈巧的反擊之下,怕是要就此無法可想。可陸呈並不是一般人,李靜軒的劍招多變,他的刀法卻也是詭異得緊。往往李靜軒的劍鋒才透入他的破綻,他的下一個變招便來了,輕輕鬆鬆的將這破綻給遮掩過去。如此,週而復始的變招,讓李靜軒多少次凌厲的反擊都化為無形。
“怎麼會這樣?”如此幾十招之後,久攻不下的李靜軒對陸呈的評估不由得更高了許多。他將陸呈視為自己的強勁對手,在越發拼命用心的同時,也不由自主的冒起一個疑惑:“陸呈這傢伙怎麼如此難對付?”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在李靜軒看來即使在當初與鎧獸宗的人對戰之時,自己不覺得對方有多少難纏的地方。怎麼眼下就如此…
“難道…他和我一樣也掌握了一部分刀法的真意?”李靜軒琢磨著,仔細得端詳了一下陸呈的法門,最終卻是肯定的搖了搖頭:“不,他沒有掌握刀意。因為他的刀雖然多變,卻比較古板,本就沒有些許靈動的覺。這和掌握刀意的人完全不同。”瞬息之間,李靜軒已然看破了這一點。只是看破歸看破,李靜軒心中對於陸呈的疑惑卻是更加深沉了,在他看來陸呈的刀當真是詭異的很。
一般的刀法,要不六實三虛,要不九虛一實,舉手投足之間皆有陰陽變化,虛實相間之道。可陸呈的刀法卻是不同,在手了這麼一段時間之後,李靜軒已經隱約的受出來,陸呈的刀法幾乎全部都是虛招,看上去虎虎生威多變萬端,可這變也只是表面上的變,其實本就沒有蘊含哪怕是一分的力量。
“這…可是詭異得緊!難道陸呈的刀法只是虛有其表?”李靜軒安置猜測。他想到了這一點,但他不敢承認下去,因為他覺得陸呈能在混亂之地闖出“血煞刀”的名聲,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既然陸呈絕不可能是虛有其表之輩,那隻怕他這刀法的虛只是表面上的虛。在暗地裡,他招式中的虛,怕是隨時隨地都能夠變換為實吧。”轉念之間,李靜軒又想到了這一點。
當下,他手中長劍一抖,一聲尖銳的呼和聲隨之響起。在呼嘯刺耳的和聲之中,李靜軒青鋒破空,手中劍招頓時一變,卻是化作大河滔滔之勢,持劍朝陸呈殺去。一時間,劍光吐,劍芒霍霍,森然凌厲的殺機於虛空之中瀰漫。是時,眾人只見一團雪青的鋼鐵之球旋轉而來,在呼嘯的扭動切割之中,將犀利的鋒芒播撒得無處不在。
眼見李靜軒的劍勢竟然變得如此凌厲大氣,帶著道道銀芒朝自己的刀勢之中滲透而來,大有將自己的刀勢沖刷瓦解,化於無形之威,陸呈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他狂嘯一聲,手中的刀勢頓時變得嚴謹起來,原本處處皆虛之所在,立刻有了氣力的灌輸,變得凌厲許多。紅的刀芒在虛空中縱橫切割,一道又一道無形的波紋從鋒刃劃過之所在向兩側盪開。在一聲聲嗡嗡的顛鳴之下,漣漪不斷的放蕩,讓刀刃所過之處不由自主的產生了種種扭曲。
扭曲不斷衍化,錯,竟將偌大的空間攪成了一團亂麻。在這不斷扭曲的空間之中,李靜軒的劍勢不可避免的變得凝滯起來,宛如陷入粘稠無比的漿糊之中,舉手抬足之間都有莫大的牽扯力。
在這樣的牽扯力中運劍,李靜軒很自然的受到了不便。儘管他劍鋒之上的元氣不斷的發形成了銀的劍芒不斷的破開自己身前的粘稠,但陸呈的實力遠在李靜軒之上,他所開闢的扭曲力場所形成的種種牽扯之力,自然也在李靜軒的力量之上。
不過片刻功夫,李靜軒劍勢便在陸呈開闢的力場之下變得古怪起來,一些不該出現的破綻也出現了。雖然這些破綻在李靜軒的盡力補救之下變得不是那麼明顯,但這些很明顯的破綻在陸呈的眼中卻是如黑暗中的螢火蟲一般鮮明至極。
瞅著這一處處的破綻,陸呈臉上頓時顯出一絲瞭然的微笑。
在微笑之下,他手中的刀勢又是一變。如鮮血一般通紅的刀鋒狠狠的突前。厚實的刀刃竟十分詭異的如一頭靈蛇般嗤嗤顛鳴不已,發出令人心煩意燥的聲響。
陸呈持刀揮斬,一抹血的閃電從虛空中劃過,快的令人無法想象。這一刀陸呈將森森殺意內斂刀勢本身,憑藉著迅猛絕倫的速度,幾乎在眨眼的瞬息之間便撞破了李靜軒的劍勢,便出現在李靜軒的右肩膀處。紅的刀鋒帶著酷烈的氣息飛輪而下,竟是想在這一擊之間將李靜軒的另一條胳膊給斬斷。其出手之狠辣陰毒,端得是讓人膽戰心驚。
此時,李靜軒的劍鋒還在陸呈的身側,而陸呈的刀刃已然遞到了李靜軒的跟前,如此狂猛的一刀斬下,李靜軒本就沒有多少回救的可能。眼見陸呈的刀鋒轟然而下,就叫直接將李靜軒的右臂給卸下來。
怎麼辦?
在這樣的危機關頭,李靜軒冷哼一聲,心中意念一動,持劍進擊的手猛然鬆了下來,本來凌厲霸道的手臂於剎那間鬆軟如綿,似乎連自己手中的長劍都要把握不住。當下,劍柄鬆開,鋒利的秋水劍就此下落,而就在其劍身將要砸落在地上的時候,李靜軒的身形微微一晃,原本低垂站立的腳猛地提了起來,輕輕一巔,便狠狠的踢在了落下的劍柄之上。
這一下,眾人只聽得鏘的一聲,在李靜軒那抬起的一個腳尖之上,鋒利的秋水劍猛地的打轉起來。一輪銀的清輝在陸呈的身側爆起,呼嘯的劍鋒就此輪轉著狠狠的劈向了陸呈的所在。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在李靜軒這肘腋突變的劍勢之下,或許陸呈的大刀真的能斬斷李靜軒的最後一條胳膊,可與之相對的是,李靜軒著踢著旋轉起來的劍光,同樣也能斬斷陸呈的脖子。
這是兩敗俱傷的一劍,也是李靜軒給陸呈設下的選擇。
究竟是自己的命重要還是敵人的手臂重要,陸呈必須在瞬息之間做出抉擇。
不過,真的沒有什麼好考慮的。畢竟這樣的問題誰都能做出最正確的抉擇。
當下陸呈揮擊出的長刀在半路猛地一折,將豎劈化為橫斬,而他整個人也順著長刀旋身而起的那一股力量騰空飛旋起來。一抹淒厲的刀芒就此凌空上,狠狠的甩向李靜軒的長劍。之後,只聽得叮的一聲脆響,刀劍錯,刀刃劍鋒切開的氣在虛空中噼啪作響,似有一團電花就此震耳聾的爆炸開來。
這一下,李靜軒的應對不可不謂迅捷。只是他終究是倉促應變,手中旋起的秋水劍到底沒有蘊含多少強大的力量,在陸呈橫刀旋身的一記斬擊之下,秋水劍卻是打著旋兒被撞飛向了遠處,無法繼續對陸呈產生威脅。
而陸呈也在自己身形璇空而上的至高點處嗖嗖的往下落去。他在自己身形將要落在原地的當口,踮腳而已,在身下的戰馬出輕輕的一點,整個人頓時向前飄忽了些許,手中的大刀頓時帶著凌厲的殺意了滔天的威勢轟然而下,狠狠的劈向李靜軒的所在。
在陸呈看來李靜軒方才那拋劍而起的一擊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儘管和李靜軒只是頭一回手,可就這手的些許經過來看,陸呈肯定李靜軒的功夫在一把長劍之上佔了七八成,如今長劍已然被自己磕飛,那李靜軒接下來還有什麼手段來抵擋自己這將要落下的一刀?
或許,他已經沒有抵擋的辦法。陸呈緊緊的盯著李靜軒,試圖在李靜軒臉上看到他想要看到的駭然與絕望。
然而他失望了,也詫異了,因為在他的血大刀揮斬而下的瞬間,在凌厲的刀風壓著李靜軒身上的衣袂飄然向後的時候,他在李靜軒臉上看到的不是絕望與駭然,而是一抹淡淡的微笑。
“在這樣的關頭,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為什麼…為什麼他還能笑?難道他就一點也不怕死麼?”陸呈奇怪著,疑惑著。
直到一抹慘白的清輝從他身側突刺而來,他才真切的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