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結局中懺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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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卻也只能是他人生的一束光,而不能成為印上他烙印的專屬。他,擁抱不了那樣耀眼的光芒,因為她虛幻的讓人抓不住,即使抓住,也會被燙傷。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君旭堯沒有發現一個人已經站在牢外看著他許久。
“旭堯哥哥…”終於,牢外的人開了口。
君旭堯眸一怔,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臉上終於出了一絲可以稱之為驚喜的表情。
“你,終於醒了嗎?”許久沒有說話的嗓音,發出茲茲的聲音,像是有人用刀劃在大理石上的聲音那般刺耳。
“是。不只醒了,連失去的記憶,也全部都想起來了。”上官菱惜冷冷的看著眼前一身囚服的男子,眼裡不再是以往看到他時的驚喜或者害怕,而是淡漠的,似陌生人一般的眼神。
君旭堯神一怔,遂而又釋懷,當初在寺廟裡給她的那一掌,他並不後悔。
“你現在,是來興師問罪了嗎?”君旭堯冷笑。
“我只是在替她不值而已。”上官菱惜道。
“什麼意思?”君旭堯皺眉,為什麼她說的話,他完全聽不懂。
“這輩子有兩個女人真心待你,為你付出一切。而她們,到最後卻都沒有得到好的下場。”上官菱惜看著他的眼睛,冷冷的說:“一個是為你生下女兒難產而死的王妃,另一個就是她,被你一掌打死的上官菱惜。”上官菱惜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你不就是…”君旭堯看著她,剛想說你不就是上官菱惜嗎?就被上官菱惜截下了話茬。
“託你的福,我才能在這具身體裡安然的生活。”
“你是說…”君旭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看著她,彷彿要通過她的身體,看進她的靈魂一般。
她的意思是,她是…鬼魂?借屍還魂到上官菱惜身上的?
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
“你這輩子,有兩次可以脫離仇恨的枷鎖得到幸福的機會,可是,你都放棄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既然選擇了,就要對自己的選擇的路負責。”
“我不管你對皇甫家的仇恨有多深,究竟要報復多少人才能滿足你那bt的心理。我只要你知道,這世上不只有仇恨一種,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寬恕,是你走出黑暗生活唯一的方法。你好好想想吧…”
“皇甫昊辰答應過先皇,在他有生之年,絕不會傷你命。你就在這牢裡好好的懺悔吧,為那些愛的的人,和被你傷害的人。”上官菱惜說完自己該說的話,轉身離開。
君旭堯就這樣痴痴地看著她,想說話,卻覺喉嚨被人夾住一般,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走了兩步的上官菱惜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又轉回頭,對著君旭堯說道:“對了,你的女兒現在生活的很好,很幸福。她的名字,叫洛蕁嫣。”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徒留下,滿目淚痕的君旭堯仰天狂笑————————御書房內,已經將所有朝政和奏摺給自己皇兄的皇甫昊天終於輕鬆下來。
只是,有一件事,一直是他心頭的刺。
“皇兄…你打算如何處置靈芸?”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皇甫昊天的眼神明顯的有些躲閃。對於這個女人,他並沒有一點好,只是…
正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只恨自己當時沒能把持住。
“先留著吧。畢竟她肚子裡懷著的是真正的皇家骨血。”皇甫昊辰頭也未抬,冷聲道。
“我…”皇甫昊天想要解釋什麼,卻發現,怎麼解釋都顯得多餘。
皇甫昊辰抬頭,看著突自糾結的皇弟,嘆聲道:“你不用太自責了。要怪也只能怪那個女人心機太深,對你下了|幻|藥。說到底,你也是受害者。”
“那…孩子生出來之後呢?”按照皇兄一向冷血殘痕的秉,靈芸恐怕終是小命難保。
“呵…”皇甫昊辰冷笑,眼裡深沉隱晦的光芒,昭示著他已經想到了應對的方法。
“她不是想要無上的權利和地位嗎?那就給她好了。”皇甫昊辰毫不在意的說道,仿若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般脫口而出。
“什麼!!!”皇甫昊天驚訝的站起身,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家皇兄,皇兄他…沒發燒吧。
“你的意思是…要將皇位…”他沒有將下面的話說下去,但是看皇甫昊辰的表情,他知道,皇兄是來真的。
“皇兄,你在開玩笑吧。這是你辛苦打下來的江山,怎麼能拱手讓給一個女人呢?”皇甫昊天難得一次的怒了。
“不然你來坐?”皇甫昊辰挑眉,語氣從未有過的輕鬆。
皇甫昊天被他不羈的態度氣的七竅生煙,怒氣衝衝的走到書案前,拍案怒吼:“你在開什麼玩笑!你明知道我不是坐這個位置的料,還來刺我。還有,我皇甫家的江山怎能這麼隨便的讓給一個外姓人!而且還是個女人!這不符合祖制,更沒有先例!”
“現在開不就有了。”依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活生生把皇甫昊天氣得夠嗆。
眼看著自己皇弟快要把眼珠子氣出來了,皇甫昊辰識時務的收起玩笑,一本正經的說道:“當然不會平白無故的給她,還得從她那兒拿點兒東西。”
“什麼東西?”皇甫昊天問。
“一張紙。”皇甫昊辰故意賣關子。
“還有,她肚子裡懷的是你的骨,不管未來如何,這個孩子都會繼承大統。這江山,依然是我皇甫家的江山。只是,借出去幾年而已。”皇甫昊天若有所思,但還是不太明白皇兄究竟為什麼這麼做。遂而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正所謂‘高處不勝寒’,我只是想讓她嚐嚐而已。”皇甫昊辰道:“比起手起刀落,一刀結果了她,你不覺得這樣的懲罰更殘忍、更能讓人生不如死嗎?一輩子只能在這深宮中,孤獨終老,身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可以信任的人,還有一群對她虎視眈眈的鼠狼之輩,每每夜都活的膽戰心驚,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的位置和命就此終結。”皇甫昊天突自想象了一下,不恐怖的打了寒顫,驚恐的看著自家皇兄:“皇兄,你越來越腹黑,越來越狠了。”
“多謝誇獎。”這都是跟某人學的。
殿外於長盛匆匆跑進來,連行禮都忘了,對皇甫昊辰說道:“皇上,皇后娘娘又收拾包裹準備回上官府了。”
“又來??!”皇甫昊天扶額驚歎,這都多少次了。他們怎麼都不嫌煩呢。
這兩個月來,上官菱惜三天兩頭的來一出“捲鋪蓋走人”的戲碼,將整個皇宮上下都折騰的夠嗆。
而更離譜的是,他的皇兄居然還樂在其中!這著實讓人費解。
“走,跟朕去看看。”皇甫昊辰起身,語氣從未有過的歡快和輕鬆。
“你們都不嫌累的嗎?”皇甫昊天無語。
“朕樂意,你管得著?”皇甫昊辰冷冷說道。彷彿只要他敢多說一個字,就給他好看一樣。
皇甫昊天舉手投降。
皇甫昊辰一甩衣袍,腳步輕鬆的朝棲鸞殿走去。
——————最近,棲鸞殿的眾宮女太監有件非常頭疼的事情。
就是他們的皇后娘娘,最近越發的能折騰人了。
“都給我走開。我不是你們的皇后,我要將軍府!”上官菱惜抱著自己的包裹,對著圍堵在自己面前的眾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