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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得知真相接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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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你簡直就是瘋子!”上官菱惜怒吼!

“為了皇上,我什麼都願意做!因為我愛他!比你更愛他!”靈芸一臉真心的說。

“呵呵…愛?就你也配說愛?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上官菱惜冷笑,這是她長這麼大,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你以為…沒有他的暗許,我能做的這麼順利?我能到現在都平安無事的在和你說話?”看著她幾近崩潰的表情,芸妃臉上浮起一抹諷刺的笑。

“你說…什麼??”上官菱惜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雙目赤紅,下意識的搖頭否決,不會的,不可能!!!

“得玄女者,得天下。他是為了這個傳說,才娶你為,封你為後。”

“不!不是!!!”上官菱惜失控的朝著她大吼。

一瞬間,她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握著刀柄的手,緩緩著鬆開,整個身體顫抖的仿若空中飄零的落葉,下一刻,就要隨風而去。

上官菱惜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她想哭,眼睛裡卻乾澀的如同西北荒漠裡的沙,一滴眼淚都不出來。原來,她早已哭幹了淚。

她想過無數種可能,卻獨獨不曾想過,他是因為一個傳說,而接近自己,娶自己。

她以為,他是登上皇位後來才變心的。

她更以為,她的親人,都是他害死的。他利用自己,獲取父親的信任,得到父親的支持,再一步步瓦解父親和哥哥的勢力,最後徹底廢了他。

而事實卻是,他們都是因自己而死。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是那所謂的帝皇玄女,揹負著復興東楚的命運,而就是這樣的命運,卻成了殺害她家人的兇器。

原來,自己的到來,從一開始,就是個錯。

如果自己沒有穿越,真正的上官菱惜就會在那個時候死去。關於帝皇玄女的傳說,也會不攻自破。

爹爹也就不會含冤而死,哥哥不會身首異處,孃親和上官府的丫鬟不會被貶為官,任那些骯髒的人肆意踐踏。

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自己的到來,毀了一個原本幸福快樂的家庭。不,她是毀了所有人的幸福,她是個罪人!

最該死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上官菱惜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到棲鸞殿的?她的意識和靈魂,彷彿已經和身體分離,孤單影只的飄蕩在茫茫塵世中,沒有方向,沒有歸處。

自從那,她從萃芸殿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空曠蕭索的庭院發呆,好似她又回到了皇甫昊辰剛變心時的那段時間。

期間皇甫昊天來看過她,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沒有看她,也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的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冬景。

皇甫翰和洛千寒在離京之前也來找過她,告訴她,逍遙王妃生了個女兒,他們決定,帶她去去南方,尋一處山林,從此歸隱。

皇甫桑榆被賜婚給南禹臨,兩人將太皇太后送至陽城山後才回來,剛回來,皇兄就為他們選了吉,前往南梁和親。

桑榆是個公主,且是個即將嫁人的公主,正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沒有資格參與她皇兄和皇嫂直接的事,也沒有能力去說服他們。

兩人在臨走之前,去看了上官菱惜。皇甫桑榆只將皇祖母要她帶的話,原封不動的傳給上官菱惜。

這世上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太多的身不由己,不管別人對你做了什麼,或是你對別人做了什麼,最重要的,是你能不能看得開。看開了,就一切都順了;看不開,就只能在塵世中慢慢煎熬。

佛祖有云:紅塵之事,*使然,心空,則一切空;心念,則萬事纏。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上官菱惜只是自嘲的勾了勾角,這些話,說的容易,真正做到的又有幾人呢?

凡塵俗世,怎能說斷就斷,況且,她也不是萬般皆空的神僧,她只是,這茫茫紅塵中,一個俗人而已。

桑榆雖心痛如刀割,卻也自知自己沒有能力說服皇嫂,哭著與上官菱惜道別後,隨著南禹臨嫁往南梁。

自上官菱惜被封后起,就沒在見過面的君旭堯,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如今的她,已和被打入冷宮無異,任何有著一定身份的人,都可以見她。

君旭堯站在離她一丈遠的地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而她,則靜靜的看著窗外。

此刻的場景,像是一副被定格的畫,寂靜的,安靜的,放入靈魂的,一副“相望圖”所有人,都走了——她的身邊,再沒有一個可以噓寒問暖,陪她說笑,供她調戲,與她打架,對她言聽計從的人了。

上官菱惜忽然覺得,這個皇宮裡,冰冷的像個地獄,沒有一絲人的氣息。

現在的她,已和沒有靈魂的行屍走無異,破敗的身體,枯萎的活著。

身邊不再有盼香暖心的嘮叨,不再有肚子裡的孩子時不時的鬧騰,不再有宮外的家人填補她內心的孤寂。現在的她,只是一個人,孤零零的,一個人。

————————————寒風瑟瑟,一片蕭索,曲終人散,獨坐窗沿,望盡塵世淒涼。

深冬的天,冷得滲人。風捲著殘枝狂亂的吹著,枯萎的葉像是失去生命的依託,隨著風無助的飄著,不知飛向何處,也找不到來時的路。

為襯托冬的殘冷,天空,飄起了片片融雪,雪白的六瓣雪不染俗世塵埃,一片片的落在地上,而後化作水霧,被大地收。

入冬的天,讓人更覺冷了幾分,只是冷的,不知是身,還是心。

上官菱惜一身單薄的白宮裝,烏黑的長髮盡數披下,宛如林間瀑布傾瀉而下。不只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個冬天,異常的冷,似乎要將她跳動的心,一起凍結成冰。

看著如今空落淒涼的宮殿。沒有往的歡鬧,沒有往的喜慶,更沒有心心念唸的人的陪伴。如今陪著自己的,只有這座冷冰冰的宮殿。

曾經的如膠似漆變成現在的形同陌路。

曾經的姐妹情深變成如今的水火不容。

最近的她,時刻在想,她是不是不該進宮,是不是不該為他舍了自由;忘了自我;棄了尊嚴。她也會想,她是不是個災星,和她走的近的人,都會被無辜牽連,甚至枉送命。

眼淚像脫了線的珍珠悄無聲息的了下來。眼前蒼涼的景也漸漸變得模糊。本以為已經乾的淚水,再次氾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