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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神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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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看著廁所門前臉有些不自然的胡皎潔,輕輕點了一下頭就出去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胡皎潔剛才在外面聽到了一牆之隔的路上壓抑著的說話聲,心裡還想著好在趙文在屋裡休息,沒聽到外面的吵鬧的,可是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趙文竟然就在廁所裡待著。

胡皎潔從趙文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自己的臉上倒是有些尷尬,等到趙文出去,嘆了一口氣,心說自己真是老鼠夾在風箱裡,進出兩難,裡外不是人。

可是自己又能怎麼辦?

胡皎潔出去,看到趙文的房間門開著,就走了進去,趙文問你不休息會?

胡皎潔說:“剛吃完飯,倒是有些睡不著。”

“那,要不咱們出去走走?”胡皎潔一聽,心又提了起來,趙文只是說了一句,像是在徵求胡皎潔的意見,可是他已經到了門口,胡皎潔只有跟了出去,說:“那我叫一下土窪的人,他們悉情況。”趙文就說:“不必了。”縣政府辦公室主任一般都是正科級,他和縣委辦公室主任不同,縣委辦公室主任基本上都是縣委常委,是縣副處級級別,而趙文是常務副縣長,自身是正處級,所以,胡皎潔和趙文的級別就差了兩級。

不管從哪方面來講,胡皎潔都有些摸不清這個新來領導的脾氣,縣官不如現管,趙文卻不僅僅是縣官,更是現管他的直接領導。

除了麥正浩外,大王縣政府最有話語權的就是眼前這個只留給了自己背影的年輕人了,而這個年輕人可能明天就會調離大王這個崗位,和以前那些來大王縣這個貧困地方玩三級跳的人一樣,鍍了一層吃苦耐勞的保護膜就飛黃騰達去了。

只是再短暫的領導,他也是領導,何況這些來大王縣鍍金的官員們今後的位置都比自己要高,這是肯定的。自己今後難免要和他們碰面,如果伺候不好,如今人家給你臉,來個現世報,那是輕的,今後在某一時間逮住了機會,狠狠的整自己一下。自己還怎麼在仕途上玩下去?

胡皎潔又想到了自己身上的那個任務,再次的嘆口氣,跟了出去。

可是趙文和胡皎潔的擅自行動本就沒有成功的可能,兩人到了鄉政府院子裡,就被土窪鄉的辦公室胡主任發現了。

這個胡主任倒是機靈,看看自己身邊沒有可以用的人。就撒開腿一路小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了於一英的辦公室外,噗通一下就將門推開,說:“不好,於鄉長,縣長和胡主任要出去。”於一英這會在辦公桌前握著手機看,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內容。嘴上帶著笑,被闖進來的胡主任嚇了一跳,但是一聽他急急忙忙的彙報,就趕緊站了起來說:“走,快,我們跟上。”胡皎潔和趙文一起出了鄉政府,見到街上沒什麼人,也沒什麼做生意的小商小販。倒是一邊的土牆角蹲著幾個年青人,一個個瞪著眼看著趙文和胡皎潔,不知道在說什麼,眼睛裡的目光是冷漠和空的,偶爾路過了一個女子,被他們用目光送了很遠,然後有人就猛地一個唿哨。尖利的聲音就傳了很遠。

走了一段,趙文發現前面的一個巷子裡不時的有人進進出出,進去的人好像都提著東西,出來的卻空著兩手。臉各異,心裡一動,就走了過去。

胡皎潔見這樣,就跟著,這時,於一英就和土窪鄉政府的胡主任趕來了。

趙文走進了些,一看一個出來的人手裡拿著一個符篆一樣的紙,心裡就明白了,也站在後面排隊。

越是貧困的地區,算卦問神的人就越多,而且像是一種呼應,越是有錢的人,也越發的相信風水,相信氣數和運勢,這兩極分化的趨勢很嚴重。

這些站在巷子裡排隊到裡面院子的人不少,一會兒,趙文和胡皎潔幾個就排到院子外,有一個十*歲的女子就問趙文,是籤還是捏骨?

趙文見這女子長得倒也齊整,就說籤如何,捏骨如何?

這女子板著臉,說:“籤解卦,左邊,捏骨問兇吉,右邊。”趙文看左邊的人多,就選擇了右邊,這女子又說:“捏骨請十元。”胡皎潔一聽就掏了錢,說我陪著他,我不捏。

這女子說:“那你外邊等著。”胡皎潔一怔,後面的於一英就對著胡皎潔揮了一下手,胡皎潔想了一下,就對趙文說:“那,我在外面等你。”趙文沒看到院牆外的於一英,點點頭,等了一會,就到了屋子裡。

這個院子不大,但是很乾淨,沒有像在土窪別的地方看到的都是土塵,一副總也掃不乾淨的樣子。

院子左邊的一個房間外放了一張很大的八仙桌,上面堆積滿了祭拜用的香燭,同樣的一個十*歲的女子站在那裡給有需要的人分發,趙文看了一下,據香燭的大小不同,這女子收的錢從十元到五十不等,這一會功夫,她至少收取了二百來塊。

左邊的屋前也是站了一個十*歲的女子,這個女子顯然比其他的兩個女子漂亮些,神情也很冷漠,趙文到了跟前,她伸手攔著,說請稍等,先生正在為別人捏骨,請你先淨手。

這女子眼前放著一個黃銅的盆子,裡面有水,趙文就些水在手上,等了十多分,屋門打開,走出一個人,這人很胖,眼睛極小,像是兩顆黑豆按在了面盆中,臉上帶著似喜似悲的表情,在院裡站了一下,很快的就走了出去。

這次趙文沒有急著進屋,又過了幾分鐘,聽到了一聲像是雲板響徹的聲音,這個女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為趙文拉開了屋門。

一進門,趙文就看清了屋子的中間盤腿坐著一個閉著眼的男人,這個男人蓄著鬍子,留著長長的頭髮,穿著一身寬大的青唐裝。他的面前是一張長長的案几,上面放著筆墨紙硯,桌子的這一面,放著一個蒲團,底下卻是一個透明的箱子,箱子裡都是一百、五十的鈔票,看起來應該是捏骨問吉凶的人投進去的。

屋裡散發著一種很好聞的香味。趙文坐在蒲團上,才看到地下的圖形正是一個陰陽太極圖,自己和這位一直沒睜開眼的“捏骨”師傅,各自坐在了陰陽兩個魚眼上。

兩人一直都沒說話,有幾分鐘之後,這人伸手提筆寫下了“大王”兩個字。趙文看過去,只見筆力遒勁,力透紙背,墨跡飽滿,行雲水。

寫字的時候,這人仍是沒睜眼睛,趙文知道。對方是個盲人。

盲人將筆字寫得這樣好,格式也有講究,這就有些門道了。

這人寫完了大王后,在一邊又寫了一些小字,一會兒,停筆坐就,將紙翻轉過來,趙文看到上面寫的是:大風起時神飛揚。丈夫遇事豈憂傷,莫看眼前暫窘迫,福如東海水長。

“這只是一句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詩。”趙文心裡想著,這人卻說話了:“貴客千金之軀,捏骨就不必了,苟延殘之人,當不得大駕光臨。這一幅字,權當是悉心奉送。”這人說完就再不吭聲了,趙文看看他閉目渺然的樣子,將這張字跡收起。也不停留,站起來就走,到了門口,回身一看,見這盲人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就拉開門走了出去。

自始至終,趙文都沒有說一句話。

趙文剛出去,就聽到屋裡的雲板響了兩下,屋外的女子一怔,就到大門口說:“今天半齋先生不捏骨了,求籤的人還可繼續。”外面排隊的就有人說:“我大老遠來的,怎麼就不捏了?”

“求籤哪裡都能求,我就是想讓半齋先生捏骨算氣運的,這怎麼辦?”

“等明天嘛。”

下午,於一英陪著趙文和胡皎潔走走訪了土窪鄉附近的一個兩個村,這些村給趙文的覺都是一樣的,貧困和落後,而村裡的人都很散淡,趙文問他們為何不想法子多掙些錢,他們回答說地裡的收成不行,也沒別的活能幹,沒文化,出去到了大城市也是睜眼瞎,還不如在家裡待著起碼不愁溫飽,再說國家每年總是劃撥有救濟款,總不能讓土窪的人都餓死吧?那哪能夠呢?

走了幾個村,得到的結果完全一個樣,對於前幾天黑妖風的事情,這裡的人們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本來就窮,每年都會遭災,遭災了縣裡就會扶貧,扶貧了縣裡的幹部就會下來問,至於真的問還是假的問,那是縣裡領導的工作,他們吃的就是這碗飯,關鍵是過幾縣裡能將救災的款項和物資發放下來就成。

子就是這樣過,怎麼過都是一天。

到了晚上,忽然就起了風,夾雜著沙子打在窗扇上颯颯響,外面沒有燈光,一片漆黑,土窪鄉像是被地球遺忘的角落。

趙文躺在上,聽著閣樓上的老鼠在嘰嘰喳喳的打著架,一會兒,手機就收到了一條短信:“趙叔:算卦的半齋先生叫白仁丹,土窪鄉梆子溝人,以前是鄉里中心小學的民辦老師,因為不能轉為正式教師,和縣裡教育局鬧了幾回,出了意外,眼睛有些失明。後來辭了職,當起了算卦先生,在土窪和縣裡頗有些名氣。”

“另外,李光明和沙泉村的神婆姚愛菊有男女關係,姚愛菊在廁所裡解手被李明遠給撞見了;於一英和郭愛國,是情人關係。”趙文看完,就將短信刪了。

本來第二天於一英安排趙文和土窪的治沙能手李玉鳳見面的,可是縣裡打來電話說,龍書記從省裡回來了,請趙文回去開個會。

土窪的鄉黨委書記黃耀明從圪嶛村還沒回來,於一英解釋說圪嶛村騎驢要走兩天時間,回頭讓黃書記專門到縣裡給趙文匯報工作好了。

於一英和鄉辦公室的胡主任將趙文和胡皎潔送到了沙泉和土窪的界處才回來,這次郭愛國讓一輛汽車來接趙文兩個,直接開回了縣裡,可是一到縣政府,趙文就看到大院裡黑壓壓的坐了一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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