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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覆面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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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娘舉目望去,果見谷內人影閃動,似在尋找什麼,遂道:“咱們掩過去看看。”二人展開輕功,一路掩藏著身形,徑直掠入谷內,遠遠便見那面女郎領著兩個女婢,手裡拿著一塊明晃晃的金牌在度量月影。

陸文飛大奇異,輕聲對雲娘道:“藏寶圖一共只有三塊,你爹與我爹各持一份,另一份難道在這姑娘手裡?”雲娘仔細看了兩眼,搖頭道:“不對,她拿著的好像大了一些,莫非是全圖不成?”陸文飛點頭道:“果然是大了一點,咱們問問她去。”雲娘急忙道:“使不得,這樣必然會引起她的誤會。”陸文飛心中正自猶豫不決之時,覆面女郎已把金牌收入懷中,轉瞼對二婢道:“我想是這裡了,咱們擇個子動手吧。”大的一個女婢接道:“依婢子看來,還是等人手來齊了再動手,較為隱妥。”覆面女郎冷笑道:“你是擔心有人奪取?”女婢點頭道:“眼下太行來的江湖人極多,宮主武功雖高,但亦是惹人顯眼。”覆面女郎哼了一聲道:“他們敢,莫非他們都不要命了。”只聽崖上一個陰森森的嗓音道:“姑娘若願與本教合作,可保萬無一失。”呼地一聲,一個全身白衣的老者,飄身落到崖下。

陸文飛認得是白骨教主姚寒笙,忍不住重重哼了一聲。

覆面女郎轉臉對大的女婢吩咐道:“夏荷,你去對他說,本宮主看不慣此種鬼氣森森之人,叫他滾吧。”姚寒笙仰面笑道:“這是太行山,可由不得你耍宮主脾氣。”笑聲一斂,又道:“本教主提出合作那是客氣活,你若不識抬舉可就怨不得我了。”覆面女郎突然轉身形道:“我且問你,白骨教究竟有多大力量?”姚寒笙哼了一聲道:“力量究竟有多大,很難說個明白,但本教主既提出與你合作,自然是有把握。”覆面女郎冷冷一笑道:“你比川西張門,金陵謝家哪個強些?”姚寒笙仰面笑道:“這些徒具虛名之輩,算得了什麼。”覆面女郎緩緩轉過臉去,竟不再理會。

姚寒笙眼見她將金牌藏放懷中,遂欺她只是三個年輕女子,不僅存下奪圖之心,且有殺人滅口之意。

當了暗暗將玄陰功提聚,大有立時出手之意。

覆面女郎又轉過臉來道:“本宮此刻倒有些相信你的活了,因為自你面後,暗中那些人曾沒有一個敢出來,可見他們都怕你,現在給你一盞茶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如果他們真個不敢出來,本宮主便答應與你合作。”姚寒笙自認為自己來這裡神不知鬼不覺,哪料聞言之後,很快覺察尚有旁人,心念一轉殺機頓起.倏地往前一趨身,直向覆面女郎衝去。

他身法雖快,但覆面女郎身側兩個婢女卻比地更快,嬌喝一聲,雙劍齊出,面截去。姚寒笙身形躍出,忽覺一片冷森森劍勢,兜頭蓋下,來勢迅猛,顯示出招之人劍上造詣極深。心頭不由一懍,不敢冒失出招封架,一沉丹田之氣,電掣般撤了回來。

二婢一招將姚寒笙驚退後,並不追襲,一左一右仗劍守侍在覆面女郎兩旁。

覆面女郎卟他一笑道:“原來人家並不怕你,那不是都過來了嗎。”姚寒笙回頭一看,見張南與謝一飛並肩行了過來,當下眉頭一皺開言道:“兩位來得正是時候,請與兄弟對付那倆婢女,兄弟去取她懷中之物。”謝-飛微微一笑道:“我輩只是徒具虛名,怎配與教主合作?”姚寒笙急道:“此刻寸陰如金,謝兄何苦挑眼?東西到手咱們三派均分。”謝一飛哈哈笑道:“教主讓我等為你退敵,而你卻劫取現成的秘圖,這主意不錯啊!”姚寒笙心中深恨不已,表面仍然委屈求道:“二位如此多疑必將誤了大事。”謝-飛搖頭道:“那倒未必見得,兄弟可與張見分出一人拒擋教主。讓帶來的小兄對付兩婢女,我一人奪取秘圖,相信還能應付得了。”姚寒笙大怒道:“這般說來二位要公然與兄弟為敵了。”謝一飛沉下臉來道:“情勢迫人,只有得罪了。”姚寒笙雙目綠光電閃,臉上殺機湧現,手上功力已提到十成。

張南搶步上前喝道:“謝兄廢話少說,此人給我了。”姚寒笙仰面笑道:“張兄自問擋得住兄弟的二十四招白骨陰風爪嗎?張南暗凝功力,冷笑不答。

雙方正自劍拔弩張之際,崖上飛鳥般落下三人,正是黑龍幫幫主黑龍翔、副幫主那仲虎,堂主易曉天。

黑龍翔大步趕了過來,沉聲道:“二位且慢動手,聽兄弟一言。”張南長吁一口氣將功散去,徐徐道:“黑幫主有何吩咐?”黑龍翔瞥了覆面女郎一眼道:“張兄與姚兄何故要動手?”姚寒笙搶先答道:“張南妄圖與謝一飛合力取得那女娃懷中藏寶圖。”黑龍翔冷笑道:“就算二位取得了藏寶圖,自問能抵擋得了各路豪強的圍攻嗎?”謝-飛道:“能不能擋得了,那是以後的事,相信合二派之力,不見得就會怕了誰。”黑龍翔長嘆一聲道:“幾位兄臺都是老江了,對眼下太行的情勢,都已十分明白。咱們倘不能和舟共濟,恐怕極難全身而退。”姚寒笙冷笑言道:“黑兄,不必下此說詞,姚某做事向來不計後果。”黑龍翔仰面笑道:“看來兄弟說這話是多餘的。”一頓又道:“既然眼前此女身懷秘圖,各位儘可上前奪取。黑龍幫作壁上之觀,絕不手。”言畢他便撤退一旁。

姚寒笙對著張謝二人道:“你們看出來了嗎,人家嘴上一片道理,實際是等著揀現成的便宜,你們瞧著辦吧。”謝一飛暗對張南傳音道:“此刻咱們該當如何?”張南亦用傳音道:“不妨與這魔合作,讓他先動手。”謝一飛搖頭道:“姚寒笙何等狡猾之入,他不會答應的。”張南又道:“那就由咱們先動手,讓他擋拒黑龍幫。”謝一飛道:“也不行,就算合白骨教之力與黑龍幫對抗,最多立於不敗之地,哪還有力量再對付覆面女郎?”張南不悅地道:“照你這樣說,難道罷了不成?”謝-飛道:“眼下之勢只有說服黑龍幫,以便合三派之力共成大事。”張南素知他心機甚深,遂道:“那你就去試試吧。”謝一飛一語不發,朝黑龍翔走去。

姚寒笙見他倆嘴皮啟動,心中立時明白,見謝一飛走向黑龍翔,不由冷笑道:“你們妄圖與黑龍幫合作,不啻與虎謀皮。”覆面女郎面對在側的強敵,絕無一絲畏懼之容,她似乎興致已盡,轉臉對二婢道:“你吩咐她們什麼時候來接,怎的現在還沒來。”二婢同聲答道:“婢子是照宮主吩咐下去的,此刻想已上路了。”覆面女郎似乎甚是睏倦,打了一個呵欠道:“我真有點睏倦了,你讓玉奴去催催她們快來。”大的女婢依言掀去背上覆蓋的二萬白綾,出一個巧的小鳥籠,裡面是一雙白羽紅嘴的小鸚鵡。女婢以最迅速手法將籠拉開,吩咐道:“玉奴,你快去通知咱們的人,叫她快來接宮主。”那白羽鸚鵡不僅善解人意,且會說話,連道:“知道啦.知道啦…”雙翼一展,沖霄而起。

姚寒笙自知孤掌難鳴,不敢冒失動手,但也不甘離去,一直虎視耽耽,靜候機會,突見女婢放出鸚鵡,不失聲道:“不好,她們求接去了。”縱身一躍,伸手朝鸚鵡抓去,他這一躍之勢,足有三四丈高。其疾猶如箭矢。

可是那白羽鸚鵡久經訓練,已通靈,一離開寵子便如箭矢沖霄,扶搖直上,半空中突然雙翼展開,朝斜裡俯衝急瀉,白影一閃不見。

姚寒笙輕功再高也難及飛鳥,躍起一抓固是快速無匹,仍然撲了一個空,飄然又落回地面。

覆面女郎噗嗤一笑道:“那人他幹什麼,莫非要與咱們玉奴比飛?”身旁女婢忿然答應:“此人不懷好意,他想抓咱們的玉奴呢。”覆面女郎哼了一聲道:“他敢,只要他碰上了玉奴一下,我就要人把他嘴上的鬍子全拔光。”姚寒笙雖是動輒殺人的魔,生卻是滑得很,明明聽到了覆面女郎之話,卻故作不聞。

張南與他站立不遠,反應卻沒有姚寒笙靈,直到姚車全身形躍起他才想到是怎麼一回事,急伸手入懷,摸了一把沒現金芒,可是鸚鵡早已不見影子,只得不動聲又把沒羽金芒放下。

姚寒笙為了遮掩自己的窘態,故意與張南攀談道:“川西張門暗器馳名宇內,剛才倘張兄出手,那鳥準跑不了。”張南道:“兄弟極少用暗器,可惜敝侄女玉鳳沒來,要是她在此便行了。”姚寒笙冷冷道:“她已放出信鳥,後援不久便來,咱們此刻再不動手,那是坐失良機。”突見黑龍翔大步走向覆面女郎身前,抱拳道:“老朽黑龍翔,現為黑龍幫主,有幾句話要向姑娘請教。”覆面女郎側面望著天空白雲,頭都不回,冷冷道:“你說吧。”黑龍翔道:“姑娘可是晉王的後人?”覆面女郎道:“本姑娘向不喜與不相干之人談身世。”黑龍翔哈哈笑道:“照此說來姑娘是默認了。”覆面女郎又道:“我已說過不喜與不相干之人談身世。”黑龍翔收斂笑容道:“眼下太行幫派雲集,什麼樣人都有,姑娘孤身一人前來探測藏寶方位,不覺太過冒險嗎?”覆面女郎冷笑道:“這是我自個兒的事,用不著旁人心。”黑龍翔又道:“按老朽所知,除了眼前這幾人外,暗中窺伺的不知有多少,姑娘若想安然離開此谷,只怕大是不易。”覆面大郎淡然一笑道:“我倒不信誰能攔阻我走。”黑龍翔又道:“姑娘的秘圖已洩,你縱然武功再高,要想衝出重重包圍,那可是一件極為困難之事。”覆面女郎不耐煩地道:“就算是吧,你打算怎麼樣?”黑龍翔道:“老朽與川西張門張五爺,金陵謝家謝二爺商量結果,意合三派之力,把姑娘護送至本幫,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覆面女郎笑道:“好呀,有人替我打架當然好,不過這是你們自己願意的,我可不領情。”謝一飛見她上鉤,不由心花怒放,言道:“這個自然,我們原沒有施恩求報之心。”覆面女郎點頭道:“我真有點等得不耐煩了,是不是現在就走吧,怎樣?”黑龍翔點頭道:“自然是越快越好,老朽來替姑娘領路。”他跨步當先而行,鄭仲虎與易曉天跟著亦行。

覆面女郎一手扶著一個女婢,緩緩在後跟著。

謝一飛伸手後將文昌筆撤出,執在手中,張南也暗釦了一把沒羽金芒,護衛在後。

姚寒笙自知勢孤,沒有出聲阻住,森森一陣怪笑,一旋身疾奔而去。

黑龍翔一面在前領路,一面暗察覆面女郎動靜,起先惟恐跟不上,行走不快,後見她若無其事地走著,暗中突然將腳步加快,晃眼便已行至谷中,回頭一看,覆面女郎仍與自己保持約丈餘遠近的距離,不多也不少,心中頓覺駭然。

覆面女郎行至陸文飛與雲娘藏身之處,突然開言道:“你們倆人倒不失為好人,要看熱鬧可跟著來。”陸文飛心裡一動,暗對雲娘道:“她好像是在對咱們說話呢。”雲娘道:“我覺得很奇怪,她怎肯輕易隨他們前去?”陸文飛道:“管他呢,咱們跟去瞧瞧。”雲娘忙道:“不,先回去吧,爹比咱們知道的事情多,他一定能判別出來。”陸文飛略忖道:“這樣時間如何來得及?”雲娘抬頭見黑龍翔一行已行出各外,遂直身子道:“你放心,他們既是去黑龍幫,等會咱們一定可以趕得上的。”陸文飛抬頭見四下人影紛飛,許多隱伏在黑影中的江湖人,一齊跟上黑龍翔追了下去,不覺一嘆道:“黑龍幫此番也許是自招麻煩。”雲娘笑道:“黑龍翔老謀深算,必有原因,咱們快去找我爹。”陸文飛想了想,終於同意了,二人循著舊路,重又回到雪山盲叟所居之村,進入屋內,只見雪山盲叟仍然盤坐椅上。

雲娘搶前二步道:“爹,我們回來了。”雪山盲叟伸手輕輕撫著她的秀髮道:“那邊出了些什麼事?決說給爹聽。”雲娘面現驚詫之道:“爹怎知出了事情?”雪山盲叟微微笑道:“這裡去秘谷來回只須半個更次,而你們去了足有兩個更次,若不是因事耽擱,怎會到這般時候才回來?”雲娘道:“果然出事了。”隨即把谷內所見詳細述說了一遍。

雪山盲叟極注意聽著,在待她把話說完,這才長吁一口氣道:“由此看來情勢是愈來愈複雜了。”陸文飛道:“晚輩覺著有許多的事情難於理解,前輩能為我略作剖析嗎?”雪山盲叟略忖道:“老朽近也有些糊了,你姑且說說著,老朽能作剖解的,儘量使你明白。”陸文飛道:“第一件,晚輩想知晉王的藏寶圖,究竟有幾幅。”雪山盲叟搖頭一嘆道:“這件事老朽實無法作答,照理只有三幅。”陸文飛道:“不知晉王有沒有後人?當年他把秘圖給前輩,曾吩咐了什麼?”雪山盲叟略忖,在追憶著往事,半晌方道:“晉王殉難之時,正值英年,應不會沒有後人。記得他留給老朽之時,曾吩咐老朽善為保管,十年後將寶物還他的後人,算來今年已足足十年了。”陸文飛道:“照此看來他是有後人的了,他有沒有說明如何還他的後人?”雪山直叟道:“當時情勢緊急,晉王忙得很,老朽一時大意忘了問這事。”陸文衛道:“就眼前情勢而言,那覆面女郎與我那王孫義兄,二人中必有一位是晉王后人。”雪山盲叟道:“此言大是有理。”一頓又道:“若那王孫果是世子,他儘可向咱們索取秘圖,何故費盡心機騙取掠奪?”陸大飛道:“或許是因目前情勢不利取寶,他先來個釜底薪之策,把圖收藏起來。”雪山盲叟道:“就算是吧,但持有第一號秘圖的又是何人?”陸文飛道:“或許就是義兄王孫。”雪山盲叟連搖頭道:“此話不通,若他果是晉王的後人,該有一份全圖,而不該只有第一號圖。”陸文飛一拍大腿道:“那覆面女郎持有一份全留,難道是她不成?”雲娘言道:“她身畔的女婢都喊她宮主,那是不會錯的了。”雪山盲叟沉有頃道:“此事亦有可能,只是晉王門下奇能異士極多。他所託付撫孤之人,必是位非常人物。今既來太行取寶,絕不會讓宮主隻身出來冒險,更不會輕率便將秘圖外洩。”陸又飛焦急地道:“不管怎樣,現已陷入黑龍幫之手,咱們卻不能不管。”雪山盲叟冷冷一笑道:“你不用著急,此事大費推敲,決不會如此簡單。”雲娘一旁亦著急道:“爹,你就快說吧,到底有什麼事值得推敲呢?”雪山盲叟捋著頷下的山羊鬍,徐徐道:“假定那覆面女郎就是宮主,她必已學成一身驚人的功夫,如不是怎能跟黑龍翔前去?黑龍翔只怕無法輕易制服她。再說她已放出信鳥,儘可靜以待援,是以老朽斷定她此舉必有用意。”陸文飛道:“莫非她要借重黑龍幫之力對付群雄?”雪山盲叟笑道:“黑龍翔何等之人,豈肯為人利用?他亦是別具用心。”陸文飛思忖一會道:“前輩如此一說,晚輩更不清楚了。”雪山盲叟喟然一嘆道:“你該想著太行尚隱伏有避秦莊那般人,或許黑龍翔借覆面文郎為餌,引出避秦莊來。若避秦莊尚未取得藏寶圖,他必不甘心讓黑龍幫擄夫覆面女郎。”雲娘恍然大悟道:“爹這一剖析,女兒總算明白了。”陸文飛立起身來道:“不管怎樣,在下得去黑龍幫著看,順便探聽一下金牌的下落。”雪山盲叟慨然一嘆道:“不論金牌被誰取去,咱們若不取回,如何對得起故主?

雲兒,你也隨陸大哥去吧。”雲娘巴不得有這一聲,高興地道:“孩兒遵命就是。”雪山盲叟又道:“眼下之局勢,複雜萬分。咱們必須分頭行事,為父也不能閉著。”陸文飛詫異道:“避素莊正在找你,前輩豈可出去冒險?”雪山盲叟笑了笑道:“此一時彼一時,老朽杖中之秘圖已失,他們不會再找我了。”雲娘擔心地道:“話雖如此,但多仍要小心為上。”雪山盲叟揮了揮手道:“快去吧,事不宜遲,不用管我了。”陸文飛亦知情勢緊迫,與雲娘匆匆行出。一路之上竟未見有什麼哨卡,順利地直達黑龍幫的總壇。

門首的幫友認得他是劍祖的傳人,上前道:“陸少俠可是來見我們幫主?”陸文飛點頭道:“煩你去稟報一聲。”幫友進去不久,匆匆行出來道:“幫主情少俠進去。”陸文飛點了點頭,跨步行入,只見易曉天由內行了出來,哈哈關道:“陸兄來得正好,本帶現有貴客臨門,缺少陪客,幫主特命兄弟前來賓。”陸文飛知他所說的貴客是誰,哈哈笑道:“若說陪客,該是這位公孫姑娘最為恰當。”易曉天怔了怔道:“陸兄如何得知?”陸文飛笑道:“在下便是為她而來。”易曉天臉上微微變,側身一讓。陸文飛也不謙讓,領著雲娘大步行入大廳,只見殿內燈燭輝煌,排了四五桌酒席,覆面女郎高踞上坐,獨自佔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