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水做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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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完婚？”這次輪到方林情緒失控了。

這什麼事啊，進來之後打了兩架，話沒超過十句，這就要完婚？

“怎麼，你不願意嗎？我的淼兒不漂亮嗎？”老嫗慍道。

“不不，您孫女很漂亮…”方林道。

“你看不上她？”老嫗又問。

“也，也不是。”方林的道。

“既然我孫女漂亮，你又沒有看不上她，何為不能完婚？”老嫗用紫木柺杖重重地戳這青石地面道。

“…”方林黑著臉，“您不覺得這事太倉促嗎？我剛剛來到這裡，連東南西北都沒分清楚，你就讓我跟人結婚？”

“嗛，果然都一樣，一談到婚姻就磨磨唧唧！”老嫗沒頭沒腦地罵了一句，搖了搖頭道，“那好，我就給你解釋一番。”接下來，在這位老的話語中，方林明白了她要將孫女嫁給自己的原因，還順帶著解開了心中一個大大的謎團。

首先，這對孫女二人，竟然屬於魔族！

雖然長相，跟那些醜陋的魔族全然不同，但她們自己承認卻是屬於魔族。

其次，這位老叫阿嗤娜，是魔族大軍的首領的女兒。所謂的魔族大軍，正是當初那個跟鴻鈞上人持續戰鬥上百年的武裝力量。

而且，雖然阿嗤娜沒有明，但從其言語中出的神情看，她和鴻鈞上人之間似乎發生過一些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以至於，每當提到鴻鈞上人，她的語氣都會滯頓，眼中會泛起異樣的神采。

再次，便是關於《靈源寶典》的事情。

據阿嗤娜的講述，在仙魔時代的末期，《靈源寶典》並不屬於哪一族，因為對《靈源寶典》起到貢獻的既有仙族，也有妖族，自然也少不了魔族。而不可否認的是，鴻鈞上人本人和阿嗤娜的魔父，是對寶典貢獻最大的兩者。

然而，隨著匱靈時代的降臨，貢獻的多少已經沒人願意提及，因為所有種族都想將其據為己有。

於是，風頭尖的仙族和魔族，便開啟了曠持久的戰鬥。

這就是離鴻山戰役的前因。雙方戰鬥，慘烈異常，都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而對於阿嗤娜和鴻鈞上人兩人來，卻又另外一番不可名狀的情愫在其中。對於種族，他們非戰不可，於私，他們希望儘早結束。

戰爭的尾聲，雙方都到了極限。仙族大軍略遜一籌，被圍困在離鴻山脈的大殿之中。最後，鴻鈞上人佈下無上大結界，將整個戰場封印起來，使得獲勝的魔族殘部無法離開結界，讓這張轟動整個仙魔界的戰鬥戛然而止。

然而真的戛然而止嗎？

自然不是，被封印的魔族殘部絕不尋常，怎會甘心受困於結界。

正如方林與幽南魅影討論的內容，魔族殘部在飛鷹峽谷設立魔塔，魔塔頂部佈置傳送陣，以突破鴻鈞的大結界。

最終魔族成功了，但作為代價的是，魔族大軍的首領以及左右邊鋒，全部因耗盡靈力而亡，最後經傳送陣脫離結界的只有區區十餘人。

這個結局，看似魔族殘部的僥倖生還，但其實仍然在鴻鈞上人的思慮範圍內。

因為佈下大結界陣法之初，他的目的就不是徹底困死魔族殘部，而是徹底消耗其有生力量。魔族大軍的首領，以及其麾下左右邊鋒，是魔族大軍絕對的主力。這三人為了破除結界而亡，正中鴻鈞上人的下懷。

那逃出去的魔族殘部又如何？

這看似不可控的危機，卻又有其可控的因素在。

這裡有一個顛覆方林以往人質的概念存在，仙魔時代的魔族，並非是惡和陰狠的代名詞，相反，魔族中也有正義者，也有顧全大局的人存在。

若非如此，鴻鈞上人也不會跟魔族身為魔族大軍少將的阿嗤娜產生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在鴻鈞上人的可以安排下，《靈源寶典》被分成上下兩部分，一部留在離鴻山脈上，等待著他選定的繼承人去獲取。另外一部分卻被阿嗤娜帶走，離開結界。

這即給了整個仙魔界一絲希望，又不至於將整部寶典都拱手讓於其他種族。

在那之後，便是漫長的等待。

阿嗤娜帶著《靈源寶典》下半部，以及魔族殘部離開結界，並來到這個地方。這數萬年過去，她痴痴地等待著，期許這某傳送陣的光幕中能走出一個俊朗的少年將軍，生離死別之後，再續前緣。

雖知無望，但卻從未放棄過。

山中無歲月，一喏成千年。

當方林將鴻鈞上人的噩耗帶來，阿嗤娜繃著心中的那絃斷了。如同燃盡燈油的燈一樣，將不久於人世。

所以阿嗤娜要儘快完成跟鴻鈞上人達成的另外一項約定，若無法重逢，就讓後人們結合在一起。仙魔界還需要未來，匱靈時代必須要有人去終結。

“可是…”漫長的故事，方林聽過之後滿腦中一半是慨一半卻是疑問。

“不要眼，我的時間不多！”然而阿嗤娜並不想讓方林多問，拉著孫女去到一旁開始梳妝起來，美的頭飾恰在秀髮之上，大紅的袍子裹住柔美的身體，年輕女孩變成了年輕的新娘。

方林在一旁目瞪口呆中，因為他是新郎。

“我已經試探了你的底細，雖然只是區區元嬰期，但修的是神魂，而且神魂力非常強大。不錯不錯，鴻鈞挑選的傳人真的不錯。”阿嗤娜已經變成一位嫁孫女之前憂心忡忡的，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對孫女，但手腳麻利地，已經將淼兒裝扮完事，並拉著走回方林。

“把手拿出來。”阿嗤娜道，聲音好似命令。

“…”方林不自地抬起手來。

“從今以後你們便是夫，要互相扶持互相愛待…最重要的，淼兒，不要忘記你的使命！”阿嗤娜道。

“是，。”淼兒秋波含淚。

“好孩子，那就放心了…”一語罷，阿嗤娜坐回石凳，便再也不發一語，臉上的微笑也變得如同石雕一樣，眼中的光芒漸漸淡去。

“她這是…”方林驚道。

“已經走了…”淼兒悲愴道，臉頰下淚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