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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患得患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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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夏習慣了一個人睡,所以新屋子建起來之後,她便搬到了獨立的屋子裡。後來微生亦和蘇曼離開了,她又看不到之後,曾和媚兒同吃同睡很長時間。後來那男子常常在晚上來為雯夏治療,媚兒若在,那人便會將媚兒暈了,雯夏便以自己已經能照顧自己為理由,又搬回來一個人住。

到了晚上,那個彈奏《廣陵散》的男子照舊出現在雯夏面前。

雯夏現在已經習慣了他的出現,雖然他毫無徵兆忽然冒出的身影有時候還是會嚇雯夏一跳,但是雯夏已經不會有太過動的反應。

“你下次進來,就不能先敲敲門敲敲窗,或者咳嗽一聲什麼的麼?總是這樣無聲無息,會嚇死人的!”雯夏撫了撫口,舒了一口氣。

“我從來都是這樣的。”那人的聲音平平淡淡,雯夏發現,只有當他願意的時候,他才會發出那種可以蠱惑人心的聲音,而平時他說話的時候,和常人無異。這也是一種奇怪的功夫麼?

“請出左臂來。”那個人擺開一溜銀針,要為雯夏繼續針灸。

雯夏看到那些小針就頭大,雖然在現代的時候,打針輸她也沒少經歷過,但是不管是打針還是輸,針頭進去就不會再亂動了啊!可是這針灸,那麼長的一段銀針扎進去,還要轉來轉去,雖然不是疼地不可忍受,但是光看著也會頭皮發麻。

“對了,你會解毒麼?”雯夏忽然想起來,既然這個傢伙的醫術高的不可思議,那麼也許他會解王弼的毒?能治好王弼的病?就算王弼真的對她無意,是她單相思,但是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王弼就這麼病死啊!

“不能。”那人的回答很是簡單。

“你這麼厲害…”雯夏心中的希望頓時化為泡沫,況且,王弼沒得救。她也同樣沒得救,總有一天。她也會這麼死的。

“你地毒還不到發的時候,不用急。”那男子似乎能探知雯夏地內心活動,居然將雯夏想什麼都說了出來:“至於那個人,還是不救的好。”

“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不想回洛陽麼?”

“那和救不救王弼,有什麼關係!”雯夏察覺到那人話中有話,卻也懶得和他兜***,直接便問了出來:“你知道解救他的辦法?”那人卻沒回話,而是準備著要為雯夏針灸。

“等等,剛才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多相處。雯夏已經有些瞭解這個人的格,遇上他不願意說的問題,他就會找一堆雜七雜八的話來分散主題。或者乾脆閉上嘴不說話,但是遇上他興趣的話題,他卻會滔滔不絕。

雯夏當然知道,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是屬於對方不願意回答的那一類,但是涉及到王弼地生死,她怎麼能置之不問?今天就算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她也要清楚。

那個傢伙今做的更徹底,見雯夏一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地樣子,捲起自己那些醫療的用具,一折身就從雯夏面前消失的乾乾淨淨。讓雯夏連問下去的機會都沒有。

“喂!喂!你!”雯夏對著虛空喊了兩聲,知道也是無用,只能一個人悶坐著。

王弼,他可要怎麼辦?

一提到這個名字,一想到他。雯夏的心中就是不由自主的一陣痛楚。王弼對她是一份什麼樣的情,雯夏還沒有清楚,但是雯夏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就這樣失去王弼,失去那個對於她來說無比重要的人。王弼就算不喜歡她,但是隻要能看到王弼的身影。聽到王弼的聲音。雯夏就覺得已經很滿足了。

如果這個人再過幾個月,就要歸於黃土。與自己天人相隔永不相見,那該是如何地痛苦?

“我喜歡王弼。”雯夏低聲對著自己的影子說道。

漫漫長夜,雯夏在那一刻終於將這一句在心中壓抑了許久的話說了出來。但是說出來之後,雯夏卻並沒有到輕鬆,反而是一陣難過沉重。王弼對她如此冷淡,又怎麼會喜歡她呢?

可是如果真的討厭,又怎麼會去提醒她,不要被水燙傷呢?

就在這麼患得患失間,雯夏是輾轉反側,一夜都未曾睡安穩,以至於第二清早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臉疲憊不堪地樣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雯夏,你沒睡好?”身為醫師的蔡文姬首先發現了雯夏的異狀,蔡文姬這麼一問,媚兒也將注意力轉到了雯夏身上“雯夏?你怎麼了?是不是沒有媚兒陪著,你晚上誰不安?媚兒今天就陪著你,好不好?”

“不用不用,是昨夜耗子鬧了半響,我爬起來打耗子,才沒睡好。”雯夏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藉口,只能編了這麼一個拙劣之極的理由出來。

“有耗子啊!”媚兒眨了眨眼睛,道:“可是媚兒地屋子裡沒有聽到耗子響,要不雯夏來和媚兒一起睡吧!”雯夏急忙拒絕:“我自己一個人很好地。”說罷,又怕傷了媚兒一片好心,雯夏伸手摸了摸媚兒的頭髮,笑道:“不過是幾隻小耗子而已,我怎麼能被它們嚇跑呢?”早晨為種植蔬菜澆過水,蔡文姬走過雯夏身邊地時候,悄聲對她說:“雯夏,屋子裡放了驅蟲的葯草,是不可能有耗子的,下回換個藉口。”雯夏當場臉就燒成了螃蟹,謊話被人揭穿,當真是尷尬的很。

“弼兒今早沒來,葯也沒吃,你能替我送過去麼?”蔡文姬笑眯眯地給雯夏一個小瓶子,道:“我要將新採回來的葯草晾曬,很是麻煩的,你能幫我的忙把要給弼兒送過去麼。”雯夏本來就燒著的臉上更添了幾分熱度,蔡文姬一定是都看出來了,才會做這樣的安排!但是,但是她真的要去麼?如果再被王弼趕出來怎麼辦?

蔡文姬似是看出了雯夏的猶豫,她柔柔地一笑,眼角的細紋堆疊起來,道:“想說的話,就要儘早說出來,錯過了,可就沒機會了。也許這一輩子能說出來的機會,也就那麼一兩次呢!”

“一輩子也許只有這麼一次機會了。”雯夏重複著這句話,不錯,如果王弼的壽命只餘下那麼多,蒼天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們實在不應該因為這樣那樣的顧慮而猶豫不決,起碼也要問清楚了,問清楚心裡才不會留下什麼遺憾。雯夏握緊了拳頭,她一定要邁出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