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此生永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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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桐葉怎麼了。”夏恨恨地盯著水錦,雖一定是出自她手,但是一定有她的份!雯夏看著水錦臉上那遮掩不住的得,恨不得一巴掌扇在那女子臉上。
水錦看著雯夏臉上表情,似在欣賞一件極為好看的東西,咯咯笑了出來“老爺平時待桐葉可好得緊啊,只是不知道這次怎麼了,發了諾大的火。將桐葉打了一頓關進屋子裡,不許他出來,也不許別人去看他,每裡只派人給他送一頓飯。”水錦越說越來勁,雯夏的臉自然越來越糟糕。
若是換了從前的雯夏,此刻就算不一巴掌打上去,定然也是掉頭就走。但是多歷磨難,倒也磨出了夏的三分忍耐。
將滿懷的憤怒壓下去,雯夏嘴角向上翹了翹,扯出一個微笑,湊近了水錦,道:“孃親,你說現在在府中,誰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是你,還是我?”水錦一愣,不無怨怒地道:“自然是雯夏啊。”
“那如果我有個什麼小小的要求,爹一定會應允的吧?”雯夏繼續道。
“當然…會。”水錦瞪著她那一雙美麗的眼睛,道:“郡主馬上就要離府了,老爺自然會滿足郡主的願望。”
“就算我離了府!”雯夏直視著水錦的眼睛,冷冷地道:“這府中的事務,我依然可以控制得了!”水錦對雯夏怒目而視。緊閉著紅。
“水錦,當初我怎麼出地事,別當我不知道!現在我不過是不願意舊事重提罷了,你以為我怕你?爹能容得你一時,容不下你一世!風水輪轉,你也別太放肆了!”說罷,雯夏對著蘇曼和小艾道:“走!”蘇曼和小艾站在原地沒敢動,蘇曼看看雯夏又看看水錦,低著頭沒說話。
水錦重重地著氣,顯然是氣的夠嗆。
“郡主讓你們跟著走,沒聽到麼?”蘇曼和小艾得了水錦這句話,才敢起步遠遠跟在雯夏身後。
一進屋子,雯夏便將身後兩人拉了進來,卻不發一言,只是親手用溼布一點點擦淨那二人手上的汙漬。
在雯夏為二人擦拭汙漬的時候,那二人便想要躲開,雯夏卻不答允。不親手做些事情,夏更覺得心裡難受,她不肯讓別人代勞。一定要自己親自來做。傷口已經癒合,沒有上葯的必要了。但是那猙獰的疤痕卻永遠留了下來,缺失的手指。也不可能再長出來了。
手上的泥土乾淨了,雯夏便將那二人臉上的汙漬也一點點擦拭掉。才不過一個月的功夫,就起了這麼大地變化,這些都是因為她!雯夏覺得不能原諒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寬恕自己做過的事情。。_而受到這樣的懲罰。夏看看小艾。她還是個少女,她的花信年華才剛剛開始,卻因為自己而失去兩手指,如果當初不是自己將她從一個使喚丫頭提升到自己身邊,也許這樣的災難就不會降臨在她頭上。
“微生亦去了哪裡?你們知道麼?”雯夏小聲問道。
“回郡主,郡主失蹤那夜,微生亦也不見了蹤跡”蘇曼依然像從前那樣,不緊不慢回答著,似乎在她身上本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她依然是從前雯夏的那個媽。
失蹤了麼?雯夏閉了閉眼睛,深深嘆了口氣。失蹤了也好。起碼不用受到這樣的懲罰。微生亦一直是在暗中保護她的。那她離開,微生亦定然也看到。為何卻不見他現身?
“你們…心裡一定在恨我吧。”雯夏艱難地說道:“我把你們送出府,找個地方安置下來,你們就可以平平安安過子了。”小艾“呼…”一下抬起頭來,本來就眼淚未乾的雙目更添了幾分盈盈淚水“郡主不要小艾了?要趕小艾走?小艾除了郡主,再沒有別的親人了。”蘇曼則是不緊不慢跪在雯夏面前,懇切地說道:“奴婢從郡主小時候就照看郡主,是看著郡主長大地,郡主若是看著奴婢心煩,就還讓奴婢去照顧花草吧。”
“你們跟著我,還會遭殃的。”雯夏將蘇曼扶起來,拉起小艾的手,斷指地傷口雖然癒合了,但是因為做笨活計而出的傷口卻還著鮮紅的,手背上皴裂的口子鮮血淋漓。
“幫助我的人,跟著我的人,總是會因為我遭罪。”
“如果不跟著郡主,奴婢這條命早不知去了哪裡。”蘇曼的口氣堅定“奴婢們生來就是供人使喚地命,當初和奴婢一起入府的其他姐妹,不是做錯了事被趕出府去生死不知的,就是不明不白不見了的。奴婢能活到今天,還能過像樣,都是託了郡主的服,若是郡主將我們趕出府去,就路了。”
“我給你們錢,足夠你們生活用度。”雯夏急忙道。
蘇曼搖了搖頭,居然笑了笑“像我這樣在府中呆了這麼久,又貼身伺候主子的奴婢,離開了府,就是死。”。v她們是貼身侍婢,知道的秘密太多了,這樣地人,司馬府是不會允許她們帶著一張嘴離開的。夏有些明白了,怪不得其他伺候她地人只是被趕出去,卻只有蘇曼和小艾被留了下來。她們看到地太多,知道的太多,已經不允許她們再走出這座府第。
只是若蘇曼知道地多,便也罷了,小艾只是個小孩子啊!就算看到了什麼,她能知道多少?卻為何連她都不放過!。<。+到。就算蘇曼有幾分功夫在身,恐怕也難自保,更別說小艾。
“一如宮門深似海,想要再出來,就更不可能了。你們真的打算跟我麼?”雯夏其實是不想帶著這二人入宮的,連她都不想去的地方,她更不想連累著旁人一起進去。只是除了這個方法,又如何保護她二人?若是任由她們留在司馬府,恐怕過不了多久這兩個人就會被折磨死。
“郡主不趕小艾走了?”小艾臉上淚水未乾,卻已經出笑容。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也一起跟來麼?”小艾認真地仰頭看著雯夏,道:“府裡只有郡主對小艾好,郡主去哪裡,小艾就去哪裡。”。=。。:|口包紮好。換了乾淨暖和的衣服。入夜,雯夏正待睡覺,卻見蘇曼期期艾艾走進。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媽,有話和我說麼?”
“郡主。”蘇曼忽然跪在夏面前,道:“奴婢這條命是郡主給的,從今以後,奴婢就算為郡主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做什麼?”蘇曼抬頭看著雯夏,似乎是在下什麼決心“郡主,從前有些事,奴婢對郡主有所隱瞞,今奴婢便全告訴郡主。”。=。。難言之隱,就不要說了。我不你。”蘇曼這一次卻沒有猶豫搪。直截了當地道:“奴婢知道郡主心中一直為先夫人的忽然辭世疑惑著,那時郡主年歲尚幼。雖然看出些端倪,卻不明白其中隱情。”
“什麼隱情?”雯夏想起永嘉曾今對她提起過,是水錦害死了親生母親,這件事永嘉也沒有證據,僅憑猜測,是一樁無頭公案。
“當先夫人晨起地時候還好好的,用過早飯後卻覺得身子不適,本來以為是微有小恙,卻不想到了下午便嚴重起來,醫士也診斷不出病症,沒熬過那夜午,便去了。”蘇曼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那正巧奴婢被先夫人派出辦事,回來的時候先夫人已經不行了,奴婢心下疑惑,曾今偷偷查過,卻發現那伺候先夫人的婢女佩兒事後便不見了。府中人說是跟著馬車伕私奔了,但是佩兒從不曾和馬車伕有什麼情,怎麼會好端端就跟著他逃走了。
奴婢也曾查過先夫人那早晨吃過的東西,卻發現盛飯的碗盤都不見了蹤影。後來老爺有娶了新夫人,奴婢便沒敢再查下去。只是,奴婢卻找到了這個。”蘇曼說著,從袖中取出一物,放在掌心中給雯夏看。。(子。
“這是什麼?”夏說著,便想要伸手去拿。
“郡主小心!有毒!”蘇曼急忙縮回手,答道:“奴婢學武之時,也學了些葯理,這是三分三,有劇毒的。廚房中本不該有這個東西,卻被奴婢在灶臺旁發現了這片殘葉。
”
“這麼一片小葉子,就能毒死人?”雯夏有些懷疑,在她的印象裡,古代常用地毒葯不就是砒霜鶴頂紅孔雀膽麼?
蘇曼將那片殘葉小心收起來,道:“三分三,用葯過三分,三更閻王來。這葯若是用在身子壯健的人身上,不會奪了命,但是先夫人本來身子便虛弱,如果服下這種葯,就危險的緊。而且三分三入體後,極難被發覺。”
“我娘是被毒死地?”雯夏道:“可是為毒死她?”
“奴婢也不敢肯定,但是奴婢這些年踹度,大概是因為老爺要娶新的夫人。”蘇曼低下了頭。。>|人,進府做妾便好了,為何非要取了孃的命?”
“這和新夫人地身份有關。”
“新夫人的身份?你是說水錦?”雯夏追問道:“她不就是惑了爹的舞女麼?”蘇曼本來說話的聲音已經很低。此刻更是壓低了聲音,道:“新夫人其實是暗影幫幫主地獨女。”屋內火燭搖曳了兩下,暗了下去。因為無人照料,竟然有兩支蠟燭熄滅了。夏心中一顫,只覺得脊背發涼。暗影,她曾今聽說過,似乎是一個暗殺團伙,只要出的價錢夠高,就能請他們殺任何人。水錦是暗影幫幫助的獨女?司馬炎為何要娶這樣的一個女子做夫人?雯夏心中湧起陣陣恐慌。
“新夫人的身份,知道的人極少。此事奴婢原先並不知曉。是微生亦查出來地。”蘇曼道。
“微生亦?”蘇曼點點頭“微生亦一直暗中保護著郡主。”說著,蘇曼走到窗前,推開窗戶輕輕拍了兩下手掌,雯夏便覺得眼前一霎,一團黑影晃了進來。
“微生亦?你不是走了麼?”雯夏看著那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清俊的臉上一道長長地傷疤,不是微生亦還會有誰?
“我一直暗中跟隨著郡主。”微生亦道:“我要保護郡主。”。]。中?沒被人發現?”微生亦答道:“我自小便長在府裡。想要藏起來不被發現,其實是極易的。”
“那,那天…”雯夏有些猶豫。還是說了出來:“那天你看到我出府,為何不阻攔?”
“郡主決定地事情,微生亦不會阻攔,我只是要保護郡主。”站在雯夏面前地男子堅定不可動搖,反倒讓雯夏覺得自己是多麼自私了。
“我馬上就要入宮,你不能再跟來了。”夏嘆口氣,道:“你欠我孃的。早就還清了,離開這裡,過你自己地生活去吧!為了還債活一輩子,不值得。”微生亦那張堅定的臉上出一絲茫“郡主?”
“走吧走吧。”夏擺了擺手,道:“我說你還清了,不用再跟著我,況且我入宮,你也跟不得。”微生亦有些錯愕。他也知道這司馬府他還能藏起來,皇宮他可藏不起來。宮中高手眾多。他也不能總跟著保護夏。只是說道離開,卻有些猶豫。
“對了。”夏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可知鍾繁如何了?”微生亦老實回答:“他立了功,大人很高興,要賞他,只是卻被他拒絕了。聽說他辭了官,要離開洛陽城。”
“要離開。”夏抬頭看著高高地屋頂,微生亦離開洛陽,那麼以後恐怕就不會再見到他,這樣也不錯吧?雯夏走到睡榻邊,將枕頭翻開,從下面取出一個錦囊。這是她在枕下無意間發現的,陣腳錯亂,顯然是初學刺繡的練習作品。這樣糙地東西,卻被永嘉藏在枕頭下面,不用猜也知道是永嘉自己繡的。。:>就連她從司馬府離開的時候也不曾取掉,想來是永嘉郡主極為心愛的東西。。>送給鍾繁吧,告訴他,永嘉對他的情誼,今生今世都沒有忘記過,但是永嘉已經死了,讓他帶著玉,帶著錦囊,帶著從前的永嘉離開。若是老天有眼,只盼著幽明之中還能再見吧。”蘇曼見雯夏取下了紫河暖玉,忙不迭阻止道:“郡主,這玉是暖著你心口地,可不能摘掉啊!”
“不用了,應該戴著這塊玉的人,早已經不在了。”雯夏搖搖頭,對微生亦道:“將這東西和話帶給鍾繁,你的任務便也完成了。離開洛陽城吧,就算是我的命令,離開這是非之地吧。”雯夏見微生亦還不走,有些焦急,道:“微生亦,你要違逆我的命令麼?快走快走!”微生亦不敢違逆雯夏的命令,只能從窗戶再跳了出去,他一身黑衣,很快便消失在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