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說娘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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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先爭取一點時間，必須儘快想辦法，不然會一直被牽著鼻子走。

“解開我的繩子，你先回去，我自己洗。”秦羅此時冷靜下來。何光頭看了下秦羅，不知道是擔心秦羅有什麼舉動，還是想最後再欣賞一下秦羅的赤嬌軀。

何光頭終究還是照做，又有意將褻褲扔給秦羅，之後便回房。秦羅看著沾滿的褻褲，心中羞愧不已，她在溪邊先將褻褲洗乾淨，然後把褻褲浸溼擦拭身子。清涼的溪水過秦羅白皙的肌膚，讓秦羅身心完全平復下來。

當清洗穢不堪的下體時，剛才被何光頭的死去活來的情形讓秦羅心中又泛起恥辱，她反覆擦拭，反反覆覆。

吃早飯的時候，秦羅低著頭有點無打采地扒著飯，婆婆說:“羅啊，不用這麼難過，趙敢他遲早會回來的，你在家乾著急也沒用啊，看著你這樣子婆婆也不好受啊。”

“沒事，婆婆，我好的，只是最近心情有點悶，也不知道怎麼的。”秦羅輕輕地笑了下。

“對了，，你的手怎麼了？”天之突然問。

“我也不知道啊，我問了何光頭，他說是一大通，反正我倒是聽不懂，說過兩天給我副藥，服了就好，不過我也覺得怪，幾天前手上就有了黑線，現在好像變紫了。”

“哦，沒事就好。”天之說。

秦羅怔了怔，又繼續慢慢扒飯。婆婆給她夾了口菜，說:“羅啊，你怎麼光吃飯不吃菜啊，來，吃塊。”婆婆夾著菜的手伸了過來，秦羅不抬頭看去，那條紫紅線條令她觸目驚心，秦羅心裡難受至極。

端午，一家四人都去鎮裡，今天很熱鬧，洛兒要說去看賽龍舟，天之當然陪她，只是娘和祖母不願走那麼遠，想要先回酒店裡。

賽龍舟的場面真是人聲鼎沸，車水馬龍。天之只是淡然看著，洛兒很是關注，好像心都跟著划船的大漢門的號子在動。天之又想到前兩年的端午節，父親也參加過賽龍舟，那次娘也來了，可惜最終爹的龍舟第二個衝過終點線。

爹回來只是嘆怨說他們後來劃得不齊。天之回首往事間，此輪勝負已出，本來領先的那艘船終究沒有奪魁，洛兒跑來說這情形跟那次爹的差不多，天之會心一笑。

正渴著，天之拉著洛兒想找點水喝，四處望了下，發現一處樹陰下有人賣粽子，買了一串順便跟小販討了兩口水。

看來快正午了，兩人便回自家酒樓，娘等著他們回去吃午飯呢。走不多遠，卻正好看見了大姨秦慕依和李皖在前頭。

婆媳二人進了酒店，今天客人尤其多，小青連忙來問好，一些鎮裡人常客也打招呼，這美豔老闆娘真切讓他們眼饞。要說秦羅的外貌氣質為店裡招來不少生意，這話也絲毫不誇張，只是他們只能看看，卻不敢多打主意。

秦羅向來端莊自愛，對人溫柔和氣，不會拒人千里之外，偶爾有人臉皮厚，稍微用打趣葷話調戲她，秦羅不笑也不嗔怪，不願多理會，讓故意親近之人自討無趣。

如此美麗賢惠又知情達理的好子誰人不想，卻一點便宜都佔不到，只能眼裡看著，心裡饞著。

要說他們之中甚至有人盼望趙敢早點死了都不足為奇。讓婆婆先進了後院，秦羅又和掌櫃張伯說了些話，瞭解近來店裡的一些事情，之後秦羅也進了後院。

倚著馬廄邊欄杆的馬伕張一看見秦羅進來，略顯滄桑的臉上泛起笑容，向秦羅打招呼，秦羅微笑點頭。

張一很強壯，是個人，平時不多話，負責管馬，幹一些重活，在店裡幹了七八年了，快正午了，秦羅看到天兒洛兒都回來了，天兒手裡提著一串粽子，後面還有姐姐秦慕依和外甥李皖，秦羅驚喜。

“姐姐你來了！”秦羅語氣充滿喜悅，憂愁暫時不在。秦慕依回道:“妹妹也知道，你姐夫和幾個兄長都出遠門了，家裡沒幾個人，悶的慌，就來和妹妹聚一聚，路上正好遇到了天兒和洛兒，就一道回店裡來了。”

“那是甚好，這下熱鬧了，可欣那丫頭怎麼沒跟來，倒是奇怪了？”秦羅說。

“她倒是想來，可嫂子不準，她只好乖乖在家待著。”秦慕依輕笑。秦可欣是天之三舅的女兒，今年十八歲，跟洛兒同齡，天之有點想念這個有時候像妹妹的表姐。

每次外公家有親戚來訪，基本她也會來，天之上次見到她是在自己和洛兒的成婚之上。有趣的是她要學孫尚香，自己舞刀槍不說，還讓自己的丫鬟也跟著學，偏偏外公支持她。

秦羅打算親自下廚，趕緊做午飯招待姐姐和外甥。有客人來的時候，秦羅總是自己去廚房做菜招待客人，平常有時候秦羅也親自去廚房幫忙。

雖然家中財富頗多，秦羅生活並不奢侈，傭人也不多，且待他們甚為優厚。娘是高興了，看到娘高興，天之也高興，可是看到李皖心裡難免有點不舒服。

天之把洛兒拉到一邊，正要開口，洛兒似笑非笑，眉頭微挑，先開口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天之俊臉上滿是好奇，問:“是麼？”

“你不想讓表哥接近我，對吧？”

“洛兒真聰明！”天之忍不住親洛兒一口，又說:“不能跟他單獨在一起。”

“好啦好啦…醋罈子相公！我也心裡有數，你又何必特意說。”洛兒嗔笑。天之鬆了口氣，心中歡喜。

不出天之所料，午飯之後，李皖對洛兒說:“洛兒表妹，等下帶我去鎮裡逛逛吧。”秦羅在旁邊說:“也好，洛兒你就陪表哥逛逛，天之你也一塊兒。”天之略微惱火也有少許無奈，李皖喜歡洛兒這本身沒什麼，但是洛兒已經是自己的子，為何李皖他仍舊不死心，還對洛兒的非分之想甚至有非禮舉動。

但是天之真的不想跟李皖得關係僵硬，只希望李皖自己能適可而止。三人一路瞎逛，洛兒比較熱情，自然不會冷落李皖。天之有點拘束，不太願說話。

也不願意在李皖面前跟洛兒太過親密，天之不想有任何顯得針對李皖的表現，更不會以此來奚落李皖，讓他死心。

似乎是因為天之一起陪同，讓李皖不太如意，李皖興致不是很大，主動說天不早了，於是三人回去。晚飯間，祖母對秦慕依和李皖很熱情。李皖說想喝酒，秦羅便從店裡取來一瓶自家秘製的酒。

平時家裡除了爹倒是沒人喜歡喝酒，自己家是開酒樓的，還有釀酒秘方，說來天之年紀也不小，可他還真不喜歡喝酒。

而且酒量很差，真喝起來估計比洛兒和娘還容易醉。既然上了酒，除了祖母，大家都喝了點。李皖酒量很好，一口一杯，誇讚說最喜歡喝姨娘家的酒。洛兒喝了些，漂亮臉蛋變得紅彤彤的，有如三月桃花，白裡透紅，天之覺得很是人。

再看看娘也是差不多，大姨似乎酒量可以，反應沒那麼大。飯後，秦羅在自家後院打點兩間房子給姐姐和外甥住，自己也回房，想著心事，鬱郁睡去。

“葉姐姐回來了！”聽見洛兒這麼一說，天之順著門口望去，葉懿君正從馬廄旁的一匹馬背上拖下一個衣衫不整形容滄桑的男子。秦羅驚喜萬分，起身出門，明白那男子正是葉懿君捉拿的門派叛徒，看樣子是被點了道，失去反抗之力。

秦羅吩咐張一把男子綁起來，先安置在柴房。

“葉姐姐。”等娘和葉懿君進屋，天之向葉懿君打招呼，洛兒也向葉懿君問好。大家都吃完午飯在屋子閒聊，李皖和大姨也在屋裡，天之不看都能覺到李皖這個好之徒對葉懿君美貌的驚訝。

秦羅稍作介紹，秦慕依小心打量了葉懿君一番，掛起笑臉讚美:“葉姑娘真是才貌雙全。”

“葉姑娘貌若天仙，令人驚歎。

想不到姨娘還有這樣的師妹。”李皖也笑著奉承，眼睛眯成縫，兩顆大板牙了出來，葉懿君反應不大，淡淡回應:“過獎了。”

“葉姐姐，杜公子呢？”天之問道。

“他自己有事要辦。”葉懿君回答。葉懿君有點拘束，說去店裡要間房休息一下，秦羅熱心地招待她，一起進店上樓。洛之跟了上去，天之明白她的想法，也一道跟著。洛之終究是想去行走江湖。

前些子，洛之跟天之已經商量好，打算去衡山習武，待葉懿君回來便提出此事，然後與她一道前往衡山。

正要關門的秦羅見了兩人，問道:“天兒洛兒，你倆跟來幹嘛？先讓你們葉姐姐休息下，有事待會兒吃晚飯時再說。”

“我們有事，正好娘你也在，現在說好了。”洛之說。天之和洛之兩人進屋。

“天兒洛兒你們有什麼事？”秦羅詢問。

“我們打算…和葉姐姐一道去衡山。”洛之答道，頓了頓，又說:“我想去拜師學武。”秦羅一怔，皺眉思量一會兒，問道:“天兒洛兒，你們真的打算要去衡山學武嗎？”天之不語，他知道洛兒會接話。

“娘，只是在家閒的，再說我們也不小了，我想去外面…”洛之抬眼瞧了瞧秦羅，沒說下去。秦羅看了兩人一會兒，說:“娘明白，你們去吧。”聽到秦羅同意，洛之溫柔地說:“娘，你不用太擔心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