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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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琅琊真君不知何時已掠至河西二怪身後,得意地笑道:“河西二怪,今你倆是休想從在下手中漏網逃命了!”河西二怪大吃一驚,奇醜的面上扭動幾下,齊聲雖道:“碎屍人,憑你在武林的聲譽,竟做出種不顧道義的事情,難道不怕傳出江湖,受人笑話!”飛劍手機靈已極,知道時機成,硬裝出一副譏笑之容,道:“河西二怪,孤掌難鳴,我看咱們應該合了吧?”琅琊真君冷笑道:“嘿嘿,河西二怪還不趕快應允,免得在下逐個擊破,你們就難逃活命了!”身形飄處,雙掌陡出“呼呼”揮起強勁氣功,襲向河西二怪。河西二怪騎虎難下,一劍懼意,齊聲大喝道:“碎屍人,你我平素無仇怨,更無不睦之事,若然你橫一足,人太甚,兄弟也不得不與你翻臉!”琅琊真君長眉一挑,收回攻勢,就待喝叱,一旁遽明已自不耐,猛喝一聲道:“河西二怪,別怨天尤人,金某有仇自己了結,決不要別人幫助你放心吧!”面朝琅琊真君道:“琅琊真君,謝你的好意,為友效勞,不過金某對於有仇有怨之人,向來親手處理,決不假手旁人,你請稍歇會兒吧,讓我來”一言未了,他人已想身而起,豈料不動還好,這一動之下,整個肺如火在燃燒,奇焚難當,痛得呻一聲,跌倒地上。唐琪芳心一痛,呼道:“遽明,你生病了!”輕舒玉臂,潔白柔美的柔荑在遽肯額角撫了撫,只覺遽明額角一片火熱,不驚呼一聲道:“好熱啊!”遽明中乾燥至極,又悶又難受,搖首道:“奇怪,不知怎麼搞的,我,我”他仇恨地望了河西二怪、飛劍手三人一眼,若干不能復仇。
唐琪她芳心深處無限的深情,憐惜地說道:“遽明,你休息一會兒,讓琅琊真君替你報仇!”河西二怪聞言,雖不知原由,但他們已知道這是對自己絕對有利的變故,不由喜上眉梢。但是,一眼瞥見琅琊真君虎視眈眈停立一旁,面目沉靜肅殺,他們一份心底的喜悅,也就消失殆盡了。
他倆心裡忖道:不對,碎屍人也是個難纏的傢伙,三對一,勝負尚難以斷定中年文生將遽明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這時,他不由得一陣失望,心想:料不到的事,他還是不行,恐怕以前江湖上傳言,說他武功如何高絕,都是謠言假話。
飛劍手卻大喜過望,因為遽明這麼一來,他逃走的希望就更多了。
他為人詭詐,毫不將自己想象現於儀表,只默默注視動靜,取尋機會。
遽明著急異常,他不是愚笨之輩,早從中年文生眼裡看出他失望的心事,暗想:完了,好不容易得到他的信任,現在被自己一攪就竟得無法收拾!
愈想愈急,愈急就愈慌,片刻過去他下張臉已漲得通紅,但是身子卻未因此而移動分毫。
他悲愴地吼了一聲,那無限憤恨之情,盡在這吼聲中發揮而出。
唐琪明白他的心事,她是一個多愁善的少女,不覺晶瑩淚珠已掛滿雙頰。
中年文生輕嘆一聲道:“賢婿,我看你大概身體不適,害了疾病所致,你放心休息一會兒,這裡的事情還是讓我來做個了結吧!”說著疾退外衫,出一身青勁裝,繫鏢囊,紅線刺繡著一“唐”字,威風凜凜,風姿不亞少年。
遽明見狀更固執了,他表面雖渾厚異常,但內在骨子裡卻是一個高傲不群的人,試想他哪裡能忍受這一口氣,喝道:“不,岳父!還是由我來!”中年文生一怔,毫不思索地道:“賢婿,你連動都不能動,還能跟他們拼鬥!”遽明臉上如被敲了一,痛得幾乎發昏,他悶哼一聲,怒力搖動雙臂。
那兩隻活象綁上千斤巨石似的臂膀,被他狠命地一陣動,已開始輕微地晃了幾下。
但是,那輕微地晃動,幾乎是平常人都能夠做到的,然而他卻象費了全力氣似的,不住長長的吁氣。
唐琪扶住他的身體,儘量讓他軀體舒適一點,可是遽明已是麻木了,象一具活屍一動不能動。
中年文生嘆道:“賢婿,你太固執了,報仇固是大事,但是你也得自忖能力!”琅琊真君已到事態不對,忙跟著說道:“金兄,不要太勉強自己,萬事由我做主,決定錯不了就是!”遽明執意不肯,心堅如石,毅然道:“不行,我,我金某隻要三寸氣在,決不求助別人”他老實人固執脾氣一犯,就是天崩地裂也改變不了。
琅琊真君默然不語,這時他對遽明又加深了一層瞭解,他發現他是個迥異常人的不平凡的少年。
中年文生面容一嘯,就要擺出他做岳父的身份勸解遽明。但是,他嘴未動,已看清自己女兒正在向他使著眼。
那多情而又關心含情制止的眼神,使他不由自主將一片義正詞嚴的勸解話語,嚥下肚裡。
遽明喝聲不停,他覺得在岳父面前丟臉是一件足以影響到唐琪顏面之事,他要保持完整的堅強,至少也得親手擊斃仇者。因為他一向自認為是強者,尤其在鳳池之會時,他曾譏笑蒼天,譏笑蒼天的無能“河西二怪過來,有膽量的來到這旁來!”他嗓音雖有點嘶啞,但那聲音卻令人震憾。
河西二怪吃了一驚,顯然地,他倆見過的世面不少,但他們卻始終沒遇到這樣一個堅毅的少年。
“河西二怪!你們畏懼了?哈哈哈過來呀!適才你倆不是威風的麼!”遽明憤怒的笑聲,帶著譏諷嘲的意味,使人乍聽之下,尚以為是壯志未酬的傲士,正在山峰絕頂之外暢笑著,發洩著他蘊藏的無窮傲氣!
河西二怪顫抖了,他倆首次對一個行動不能自己的人,產生畏懼之心。
“河西二怪,你倆再不過來,可永遠不能算是人了!”中年文生心神一凜,他徑自拍了拍腦袋,責備自己錯估了這位女婿。
委實,光憑這點,就非一般碌碌無能的平凡人士所能做到。
唐琪憂慮滿面,低聲道;“遽明,你不要這樣因為這對你非常不利”遽明瞠目道:“琪妹,你對我沒有信心了嗎?”此言一出,唐琪大驚,慌道:“遽明,告訴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遽明道:“琪妹,你得先答應講給我聽,你對我是否失去信心?”唐琪急道:“沒有啊!遽明,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小姑娘芳心一慌,竟然哭泣起來遽明有了一層歉意,他想安她,但是他心情實在沉重得令他失卻往常的溫和。
“我是怕怕”唐琪不敢再向下說了。遽明笑著接道:“琪妹,你怕什麼,如果你信得過我,認為我不會失事的話,你就別提吧!”唐琪唯唯諾諾,芳心卻是苦辣並集,憂急加,只苦於沒辦法表明心意。
中年文生眉頭皺了一皺,暗想道:這孩子太倔強了,將來定會吃到倔強的虧,只怕琪兒承受不了!
心有所思,憂慮地望了唐琪一眼,恰好唐琪正抬著雙眼望他,四目投,父女相對默然,心中在這片刻裡似乎都有了個默契。
遽明喝了半天,還不見河西二怪有所動靜,不然大怒,俊臉一變,突朝唐琪道:“琪妹快把我懷裡的蝕骨毀金神蕭取出,然後再聚足真氣吹蕭,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大能耐。”聞言,唐琪不敢大意,探手入懷,摸出一個象牙製做的小蕭,俯視小蕭長不過半尺,中有七孔,孔孔透穿蕭身,再見這短蕭彷彿經過年代甚久,連牙質都有點發黑,不問道:“遽明,它就是蝕骨毀金神蕭嗎?”見它其貌不揚,更是疑團頓生,心想:看它絲毫沒一點神氣,什麼偏偏叫它神蕭,難道它真有過人之處?
遽明點頭道:“不錯,正是它,你趕快按照我所說的去做吧!”兩眸一閉,又道:“先把蕭音用內力吹出,對準我全身吹,且勿忘記!”聞言,唐琪見他肅穆滿面,毫無一點做作,忙收疑念,把短蕭拿在旁,用力一吹悠然一股金屬鳴之聲颳起,悠揚深遠,清朗高亢,在場諸人不由得心頭一震,唐琪更驚容滿面,芳心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