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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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真君怎樣也料不到,這俊美的少年人竟敢對自己講這種話,心下不由浮上新奇的覺,多少年來太魚教教徒,從香主而至堂主,甚至於門下四大弟子對他言行,莫不唯命是從,唯唯諾諾,哪敢象遽明這樣的頂撞。是以反而覺得面前的少年人,有一種旁人無法及得的少年魄力,心下微喜愛,暗自思索如何能將他籠絡於自己門下。
眾香主聽到遽明講出這一番話來,不由且驚且怒,哪一個不想討好教主,幾乎同時的大喝一聲道:“無知小狗,竟敢冒犯教主,還不跪下受死!”話沒有說完,眾香主紛紛奔了過來,一時取兵器之聲不絕於耳。
遽明劍眉一揚,就想發作,驀聽琅琊教主一聲清亮話聲下令道:“爾等先且滾開!”眾香主立刻停住身形,尷尬地退回原處,心底卻暗自奇怪,教主今朝為何如此反常。
太魚教主喝退眾人後,微笑著徑向遽明說道:“如果我不是碎屍人亦不願解散太魚教呢?少年人,你待怎樣?”遽明一楞,隨即朗笑道:“誓必與你周旋到底,直到你肯解散太魚教為止!”琅琊教主頻頻點首,突而仰天大笑,連道:“有志氣,有志氣。”言罷長嘯一聲,嘯聲宜劃雲霄,宛如寒潭龍,嗡然不絕。
嘯聲一停,東面林叢中突然“颯颯”竄出四個白影,身形快極,只見兩三個掠身,已縱至琅琊真君身旁,垂手恭立。
遽明這才看清,玉立琅琊真君身旁的竟是四個膚肌賽雪,容貌俏麗的白衣少女。
少女白衫飄忽之下,還躺著一對少年男女,遽明一眼就瞧出這對少年男女的道被制,但看清他倆面孔之後,不由得一聲驚呼:“河朔雙英!”只見琅琊真君微微一笑,言道:“少年人,這兩位你大概認識吧!”遽明怒道:“認識又怎樣?你們太魚教主偷走了他‘衍陽派’鎮山之寶孔雀寶扇不算,還將他倆人也制住,究竟你們存著何種心思,你且道來。”太魚教主昂然道:“太魚教人才濟濟,聲勢顯赫,本教主想天下武林,同屬一派,何苦歷代相爭,即是同宗,各派不妨共研武學,共存共亡。所以太魚教宗旨就想融和各派,免卻世世代代的武林互爭不息。”遽明冷笑說道:“想不到閣下懷大志,竟併各派,獨霸武林,不過”遽明故意將這“不過”兩字的音調拖得長長。
“不過什麼?”琅琊教主微微不悅地問道。
遽明不屑地說道:“哼,不過光憑太魚教一些魑魅魍魎之徒,恐怕難成大器,閣下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眾香主紛紛騷動,俱各浮上怒意,原來各人已聽出遽明話蠅有話,不啻指著自己講的,若在平,眾香主早已憤而動武了,但是今天卻不同,茲因太魚教教主在旁,如未經教主許可,妄自傲主可要受到極刑,是以眾和時主一齊望著琅琊教主,盼望著教主能夠點頭。
豈料琅琊真君聞言之後,不但不怒,反而微笑的從懷中掏出來一個金光閃閃、長約一尺的扇了,朝空一扇,只見金光暴,刺目難睜。
遽明疑忖道:莫不就是“衍陽派”酒仙老前輩得來的那把孔雀寶扇?
只聽琅琊真君說道:“太魚教的興盛已是天意,就拿這把孔雀寶扇來講吧!百餘年前一異人所得,不料那異人在一次比鬥中輸與另外一個異人,憤而棄扇隱去,百年來就再無此扇蹤跡了,不想百餘年之後還是輾落人吾手,正不合太魚教興盛麼?哈哈”遽明不悅地說道:“掠奪他人之物,還說:‘輾轉落入吾手’,這是太魚教教規之一嗎?”琅琊真君俊面微紅,微含怒意地說道:“小夥子,本教主看出你武功不弱,有意將你收為門下弟子,共創大業,不想你不存心,反而對本教主無禮,你當本教主無制你之力嗎?”遽明劍眉一揚,道:“你們太魚教劫人之寶,擄掠其人,已是不對,尚且意併天下武林,野心,為天理不容。金某人早有一除為快之意,不過不過閻下有恩於我,金某恩怨分明,講一是一,只要閣下將河朔雙英放回,今後金某絕不過問你們太魚教之事。”琅琊真君突地仰天狂笑不已,須臾才道:“小夥子好大的口氣,竟敢口口聲聲以不過問太魚教之事威脅本教主。委實少見,你不知道,本教主並非那有恩於你的‘碎屍人’太魚教臥虎藏龍,也非你力所能敵,照你方才所言,本該處死。但本教主就是賞識你這股狂態,只要小夥子你答應,拜在本教主門下,太魚教內外三堂立刻由你掌理,本教主絕不食言,哈哈哈!”遽明一怔,疑心問道:“閣下當真不是碎屍人?”琅琊真君頷首說道:“少年人,這是你的造化,且莫輕易放過。”眾香主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尚以為教主發瘋了,竟將那至高無尚的內外三堂輕易地讓給這默默無聞的少年掌管,內外三堂職掌一切教中事務,生殺大權,地位僅次於教主,管理內外三堂的三位堂主莫不武功絕頂,聲望極高,武林鮮見。哪料琅琊教主平白地將這等重任,委託一個陌生的少年,各人莫不瞪直了眼睛,驚愕地停留在少年人的臉上,毫無疑問的,這等大職就是誰聽了都會心動,連帶四位白衣少女在內,大家的眼睛都地直覺得少年人已在點頭了。
琅琊真君不愧為武林奇人,眼光卻有獨到之處,從他見到少年人第一眼時,業已發覺這少年人眸中神光蘊藏極深,若不是武功極高、心思極密的人,也絕對看不出來,內功若練到這種收神內聚地步,芸芸武林之中委實罕見,是以琅琊真君敢用內外三堂這等重任,來籠絡遽明,而絲毫不以為過份。
琅琊真君微笑著瞧著遽明,和眾人亦抱著同樣的心思。
但見遽明毫不思索地搖搖頭,語氣堅決地道:“這事別提,請問閣下究竟放不放‘河南雙英’?”此言一出,眾人不由鬨然,議論紛起。
出乎意料地琅琊真君一怔,以教主之尊,這樣地低聲下氣地去求一個默默無聞的少年擔當教中重任,而遭拒絕,一張麵皮可掛不住了,但他並不失望,冷哼一聲,表示他不放回河朔雙英靜靜瞧這少年如何動作。
遽明聽他冷冷一哼而不言語,已知他不肯妥協,當下劍眉一揚,心中微怒,朗聲說道:“既然閣下不肯放回河朔雙英那麼在下只有自己動手了。”言罷突然一個箭步,快逾閃電,呼呼擊出西掌,徑朝那四個白衣少女襲去。
遽明尚恐那四個白衣女子力弱受不住,不願傷她,出掌只用四成真力。
卻見砂石飛揚,塵土彌天,四個白衣少女突然極快走動,由排列的位置而變成一個大圓圈立著,將河朔雙英四面圍住,掌風過處,四女突然各伸一手,緊貼旁側少女的肢,足下絲毫不動。說時遲,那時快。那等強烈的掌風呼呼擊中四女幾豐,但見少女白衣折折飄忽之中,身形卻連搖動一下也未有。遽明不由吃了一驚,來不及思索,呼呼又擊出了兩掌。
這兩掌卻不敢大意,用足了八成真力猛推而出。頃刻,掌風呼嘯,勢如排山倒海,與上次又不同了,掌風猛烈得多,颳得地上碎石“嚓嚓”作響。
只見四位白衣少女,看見遽明發出掌風襲擊時,依然足下不動,玉手互貼間,掌風過處,身形雖晃了幾晃,但腳步絲毫未動。
琅琊真君含笑而立,似毫不把遽明襲擊白衣少女的事放在心上。
遽明心中不覺大震,疑付:憑自己的內功修為,這幾掌足可劈石穿,為何擊在這四個柔弱的少女身上卻不見效果?
他外表柔和,內心卻甚剛毅,雖已練成絕世武功金剛罡氣,但決不輕易使出,何況對幾個柔弱的少女。
他天生奇稟,人甚聰慧,領悟亦高,轉念之間已看出這個怪事的關鍵,就在四個少女那雙潔白如玉的手上,心中一動“呼呼”又自擊出兩掌。砂石再次飛揚,瀰漫之中,遽明身子快如疾風,跨身已趨至一位少女身旁,突駢兩指,疾點最近那位少女手臂間的三里。
遽明內功已臻化境,手指未到,那少女已覺手臂如被勁石擊中,驚呼一聲,手臂立刻縮回。剎那間,猛烈掌風襲來,那少女手臂才離開另一位少女的肢,四位少女頓時失去平衡,被那股猛烈掌風帶出丈餘遠近才穩住身形。
原來這四位少女排的正是四象陣法,圖象陣法奧妙異常,運用得當,能夠分膽敵人的掌力,方才遽明以八成真力擊出。但在這四位少女身上,每人只分擔二成勁力的掌風。四位少女亦經過琅琊真君心訓練,比起一般江湖高手,並不遜,是以每人以自己的內力修為分擔遽明的二成掌勁,並不去受傷。
再說四位少女身形才被震飛,河朔雙英的身子已完全顯地躺在地上。
河朔雙英雖不能動,但眸子卻能看到,此刻皆不約而同地出求助的神,尤其是那楊靜蘭姑娘,美眸之中,隱約還摻雜著與一種摸不著邊際的神。
遽明毫不考慮,振臂疾抓而下。驀地,一股尖銳的破空之聲傳至身後,遽明手掌尚離河朔雙英體軀,不到一尺,來不及繼續抓下,匆忙中一抬右臂,揮出一股凌厲掌風接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