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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玖—北河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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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衛專行暗殺之事,與情報網的駐衛相輔相成,為仙門兩翼,唐冰是半途出家遁入仙門,所以對於他的底細也不是調查的太清楚,不過按照你的樣貌描述來看,應該是他了。”紜舟半臥於,聽得領君解釋唐冰的來歷與身份,聽到這裡不由皺起眉頭,猶豫道:“你要說你不悉唐冰這個人我還可以理解,但仙門會讓一個底細不明的人做到那麼重要的位置?”

“看能力。”領君微微一笑“否則怎會讓他坐上高位?再說了,這個位置也不是人人搶著去做的,強人高手不願意,一心想著修仙,泛泛之輩又無法勝任,符合這兩點的人,不好找。”紜舟此時才勉強相信,人材之少能理解,環顧四周,她能信任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奚南考慮片刻,道:“那你現在是不是首先把事情調查清楚?唐冰為什麼要來行刺舟兒?又為什麼要叛逃仙門?”領君也惑的神,在室內踱了幾步,象下了什麼決心似的,對紜舟說道:“實不相瞞,仙門內也並非一體同心,崑崙力壓其他三門,少林作為最是淵源長的佛教聖地一直不服,只是惜於少林幾百年都未出現一個天才,實以總是坐不到領君寶座。”奚南和趙謙聽的面面相覷,紜舟則是老實不客氣的笑出來:“你倒真是個快人,自我讚美是天才,估計別人不會想到領君大人的臉皮也是超級厚的!”他聳聳肩膀,無所謂的道:“也算旁人謬讚。不過事實少林確是有心無力,而武當則與軒轅糾纏不清,反而削了力量,讓崑崙揀了便宜。”

“那你說這些。與唐冰有何干系?”聽得趙謙疑問。領君坐回位上,緩緩道:“唐冰所屬的組織是獨立於仙門四派外,能夠調動他們的只有我。”見到奚南眼中光大盛,他仍是不疾不徐地續道“但是,我跟著紜舟出來也是存著玩地心思,就沒怎麼想再回去,所以在臨走前把這權力給了崑崙長老團。^^首發。〓3〓z〓中〓文〓網〓^^所以說…”奚南似笑非笑的接口道:“所以說,唐冰兩次刺殺紜舟只有可能是崑崙派乾的好事!”趙謙沉幾許,問道:“紜舟,你確定兩次刺殺都是唐冰?”聽見趙謙的稱呼,紜舟心中湧起小小的刺痛,立刻又消彌無蹤,不知從何時起,他不再親暱的喚她“舟兒”人前更是疏離的稱她“夫人”那兩個字第一次從他口出入她耳時,令她怔在當場——最終,卻仍是由他這麼喊了。

不知誰的聲音把她從沉思中驚醒。奚南坐至邊,滿眼擔心地問道:“沒事吧?傷還痛嗎?”唐冰不知用了什麼毒,紜舟不僅連連咳血。更是連右半邊身子都幾乎癱瘓,幾天的生不如死後,喬父、柳香與領君使出全身解數才保了她一條命,而想要恢復功力,就得看以後運氣,一想到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就覺得全身如浸冰窖,武力不是一切。可是一旦失去。她才切身體會到,在這個男人的世界。一個女子是多麼無力柔弱。

“沒事。”送給奚南一個安心的笑容,她看向趙謙“我不能太肯定,因為第二次時我與唐冰幾乎沒有過上幾招,那個傢伙裝的真是象…”領君苦笑道:“行衛的偽裝與暗殺功夫都是一,仙門名字上超凡脫俗,可是暗地裡的勾當你們只是管中窺豹,歷朝歷代向佛之地地背面有多少汙濁,外人怎能明白。”房內一時無語,只餘碳火燃燒的劈叭作響,紜舟想了想問道:“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你回去查嗎?”領君緩緩的搖了搖頭,似乎有什麼為難之處,其餘人換個眼神,她開口試探道:“可是你有礙立場,是以為難…?”趙謙聽得紜舟這晦澀的話,滿含深意地目光向她,卻是保持沉默,領君明白過來後,笑道:“非也,而是我如果回去,我怕他再來刺殺你時,你可怎辦?”奚南平靜的道:“我會調人過來保護舟“奚南,就算你與唐冰一對一,也非必能贏得了他。〓3〓z〓中〓文〓網〓首發”領君不是個愛妒忌的人,以前不會有這樣評價他,以後也不會有,可是當他看著紅髮男人眼中地挑畔,卻不能如以前般心平氣和的一笑而過“唐冰的水準我知道,也只有我看應對得了他。”

“雙拳難敵四手。”奚南眼中燃起一朵敵意的暗焰,領君卻無視的再度笑開,一塵不染的水晶人兒漸漸染上紅塵俗氣,紜舟興味頗濃的觀察著他,就好象按下啟動的開關,那個虛擬地完美人物從屏幕上走下來,開始獲得七情六慾。

“千軍中取敵將首級,唐冰即是如此角,人數並不是左右勝負地關鍵。”這句話後所有人都閉上嘴,奚南與領君的視線相對,只是瞬間又互相移開,把紜舟好奇地目光擋在一邊。

“不如這樣,我仍是留守這兒,讓玄祥回去查一查,舟兒,你可放心他?”紜舟剛想回答,猛的想起,從什麼時候起,領君開始叫她“舟兒”了呢?又是從什麼時候起,她對他開始放下防備,即使小心思被看穿了,她也不會覺得尷尬,似乎在他面前怎樣出糗也無所謂。

“玄祥可以,就是他那直腸子,真是要改改了。”他起身向外走去,聲音遠遠飄來:“他如果能改,早就改了。”想想也是這麼個理,紜舟倒也放下了,領君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後,她的表情斂去,淡然說道:“趙家情報網有什麼消息傳來?”

“唐冰在江湖上並不名氣。打聽起來很困難。他的家鄉也早已在北河洪災中消失,沒了蹤影,現在我們只能懷疑他是受了太清和玄真的指使,至於太清與玄真為何這樣做,仙門中實在是無法滲透…”紜舟漫不經心的整理著身上被褥,冷淡的說道:“那隻能說是你能力不行,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我只需要答案。”趙謙簡短地應了一聲。便離了房間,等他出去,奚南才轉頭凝視紜舟,直到她臉頰飛紅,佯怒地說道:“發什麼傻?”

“你跟趙謙怎麼了?”她躲閃過他的眼神,掩飾道:“沒什麼,我累了…”他也不追問,扶她躺好。臨走前在她額上溫潤一吻,說道:“歇了吧,我守著你。”這份依在身邊的安全是她現在最需要的,拉著他伸進被裡的大手。才慢慢墜入夢鄉。

玄祥不想離開小梅,也不想離開紜舟,還是領君冷下臉來命令他去。這才不情不願的踏上往仙門的旅程,而之後不久,同時到達未名村的兩封信,卻令紜舟寢食難安。

一封是崑崙長老寄來地請罪信,先是義正嚴辭的自我批評一番,又拐彎抹角的說因為大人不在,所以無法節制云云,簡單來說就是“你丫的領導都不管了。咱小兵怎麼管”領君看完後臉上泛出一絲苦笑,嘆了句“離紅塵不易啊”便自回去院子。換在以前保管又是人去樓空,雲遊天下才是他的最愛,能夠為了一個女人紮,已是難得。

另封信是被快馬加鞭送來,寥寥數字,卻讓紜舟震怒異常,積鬱於數天不悅。

北巍天道缺失再傷,月亡萬婦,因妃產亡,周淵下令數萬男嬰於北河數萬男嬰於北河!

紜舟看見這句話時,眼前似乎看見無數尚在強褓嬰孩被投進冰冷洶湧的北河之中,連哭泣的聲音都來不及發出,便被巨沒,河上呼嘯的寒風似乎是數萬嬰孩地冤魂,嗚咽著盤旋不散,而他們的母親,則麻木的住在“保護區”內,過著木偶般的子,對於親生骨地消失沒有半點慨。

“周淵!周淵!周淵——紜舟三句低吼,執信的手顫抖如葉,那個男人居然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那個噙著無所謂地微笑,端坐於龍椅之上的帝王,剎那間便讓數萬嬰孩命喪黃泉!

“那只是王巍慣用的手段罷了,他們的天道缺失來的一次比一次猛烈,每出現一次,就會有大批男嬰遭到屠殺,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她轉過身,把那封信擲到溫文而雅的男人臉上,狂怒如獅般吼道:“沒什麼奇怪?這是嬰兒啊!這都是剛生下來不久的孩子啊!一次數萬,周淵簡直是個沒有人地畜生!”

“那我問你。”趙謙平靜地把信握在手中“如果這些男人長大,到時候哪裡去找女人來跟他們婚配?又或者說,你想讓他們全部去做和尚?還是說,你要讓同期的女人被更多地男人蹂躪?拯救北巍的女人不是你的宿願嗎?”直白的質問令她語,她顫抖著嘴,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可是心中那份痛苦與憤恨卻終要找一個出路,見著他漠然的表情,她譏諷道:“是啊,你也只會說這些,換作你,肯定也會做出和周淵一樣的決定,無論多少人命都無所謂,你首先想到的是王朝的安穩,你還真是維護世界和平的強力軍呢!”

“難道你不是嗎?”他起眼皮,用無趣的眼神盯著她的臉“我提醒你,每當這種情況出現時,就是王巍侵他國之時。你最好做足準備,不要讓鳳漢的女人也受到欺凌。”她無法反駁,只有忿忿的推開他,等苗條的身影從門口消失,他才中一陣氣悶,蹣跚著挪到椅邊坐下,好一會兒才順了過來,最近這種情況發作的越來越明顯,心知肚明這是為何,卻奇異的沒有焦慮的覺。

該來的,總歸會來。

他問心無愧,安之若素,況且,黃泉之下,也許才是他的安身之處。

他是如此相信的。

在那封令紜舟暴跳如雷的信出現的三天後,半夜裡再次出現了不速之客,引起一陣騷動,紜舟也被叫醒,見到的卻是一路血跡,循跡而去,雙眼緊閉的玄祥映入她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