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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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只能聽見她細細的呼聲。杜飛輕輕地動了一下身子，幽幽地嘆息一聲，想起了杜文傑，雪莉，瓊斯，還有杜燕…他們和卡羅琳一樣，都是些可愛善良的人。也是他在這個時代最親的人。一定要讓他們衣食無憂。

胡思亂想了許久，杜飛緊緊了被子。這時卡羅琳的身子輕微地動了一下，杜飛隨即低頭，輕聲問道:“卡羅琳，還沒睡？”

“嗯——！”卡羅琳應了一聲，低低地說:“少爺，是不是我壓著你的胳膊，你沒辦法睡啊？對不起。”杜飛心中一熱，微微一笑:“卡羅琳，你已是我的子，以後就不要再叫我少爺了，我希望我們可以平等相處。這樣吧，以後你就叫我的名字，就像我叫你那樣。”說著，杜飛伸手將卡羅琳摟抱在懷裡。

卡羅琳心裡有些發慌，顫聲道:“你…你做什麼？”杜飛見她緊張，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說道:“傻丫頭，放心吧，我說過的話，不會不算數的。在你十八歲之前，我不會碰你。睡吧…”卡羅琳其實是想獻身的。杜飛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兩人在一起那是天經地義的。只是杜飛有杜飛的道理，她也不好強求。

兩人睡在一起，卡羅琳情不自地挨近了杜飛的臉頰，在他耳邊低聲呢喃:“小飛哥，無論生老病死、富貴貧窮，我都願意和你在一起，永遠，永遠。”聽到卡羅琳大膽的對他吐心聲，杜飛的心不由輕輕一顫。這如同是誓言一般的承諾，他忍不住在卡羅琳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我也願意。”卡羅琳被動得哭了。女人幸福的淚水滴落在杜飛的臉頰上，溼溼的，熱熱的，壓抑住了他心中的慾念。一陣睏意湧上來，杜飛打了個哈欠，也不覺沉沉睡去。……

早上杜飛起後才發現卡羅琳早就不在了。看看窗戶，晨曦已經透過那薄薄的窗戶紙照進來，又是一個充滿陽光和希望的子。坐起身子，杜飛也利索得穿上了外套。便在這時，卡羅琳推門進來了:“杜飛哥…我已經好了早飯，你去漱洗一下，我們一起吃飯。”杜飛鼻子一酸，心中有些慚愧。自己不該睡懶覺啊。

“卡羅琳。以後你起的時候一定要叫醒我。”杜飛很認真地說道:“以後的早飯我們一起做。”卡羅琳怔怔地看著他，忽然噎噎地掉起眼淚來，杜飛一愣，急問道:“卡羅琳，你怎麼了？我說錯什麼話了？”卡羅琳伸手，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杜飛哥，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卡羅琳能跟著你，是我十輩子修來的福氣。不過做飯洗衣都是我們女人該做的事情，你就別摻和了…否則會折煞我的。”卡羅琳真的覺得無比滿足。這段子，她算是守得雲開見出。不僅從奴婢小妾一躍成為正室少。而且，自己這個男人，對她真是太體貼，太溫柔了。凡事都替她著想。以前在邦妮家裡的時候，覺得府上的老爺對太太已經夠好了，足以稱得上是模範夫。可是如今再看，和杜飛相比，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卡羅琳覺得，自己就是聖獸大陸最幸福的女人。

看著卡羅琳滿足和動的幸福表情，杜飛走過去情不自地把她摟在了懷中。

早餐還是米粥和點心。一家人除了杜文傑不在家，其餘四人圍坐一起，有說有笑的吃著。瓊斯和雪莉看著一對小年輕，心裡也是甜的。如今這家裡，總算有了過子的樣子了。

早飯後，雪莉當即宣佈:“從今天起，家裡的帳，由卡羅琳管理…”杜族不比以前了，管賬似乎成了唯一可以讓卡羅琳覺得自己是少的身份。這是瓊斯和雪莉商議的結果。

卡羅琳原本是要推辭的。杜飛卻想，家裡還有一些債務，而且目前的情況也不大好，他們把賬接過來也好，免得和母親心。

“卡羅琳，這是和母親對你的信任和疼愛，你就別推辭了。都是一家人，別那麼客氣。”杜飛說道。

“嗯——！”杜飛發話了，卡羅琳自然就接受了。恐怕杜飛讓她現在去死，她也是願意的。

下午的時候，杜飛和卡羅琳將家裡的賬戶和剩餘的金幣整理了一下。杜飛詢問:“還有多少外債？”卡羅琳怔了怔才道:“賬本上沒有債務，只有盈餘的幾千金幣。”杜飛想了一下，突然就明白了，和母親怕是將債務拆分了出去，由他們去承擔。

卡羅琳也醒悟了:“不行…這樣不行…我得去跟太太，老太太說一聲，那些債務我們也有份的。”

“不用去了！”杜飛阻止了卡羅琳。

卡羅琳眨了眨眼，不解地道:“為什麼啊？杜飛哥，這可不是你的為人…那些債務有不少呢？”杜飛暗暗盤算了一陣兒，開口道:“卡羅琳，那是父母長輩的一片心意。他們的心意我們收下…”卡羅琳吃驚地張大了眼睛，急道:“不行…這樣的話，他們的負擔會很重的。”杜飛苦笑道:“你誤解了我的意思…父母長輩的愛護，我們不能拒絕，否則他們會不開心的。但是作為子女，我們要有孝心。今後，我們賺取的金幣，月月都要孝敬父母長輩…”杜飛這麼一說，卡羅琳也就明白了。杜飛的意思是，以孝敬的方式將金幣給父母，讓他們去償還債務。這樣一來，沒有拒絕父母對他們的愛護，二來，也體現了他們做小輩的孝心，一舉兩得。

“杜飛哥，那我們最近是不是應該去做些什麼？”卡羅琳憂心忡忡地說道:“這段時間兵荒馬亂的，醫館都好些子沒開張了。”杜飛點頭說道:“是啊，所以我打算親自上門去服務…”換句話說，杜飛是想效仿以前的那些赤腳醫生，帶著醫用工具上門去找生意。總是這麼死等著，也不是個辦法啊。

“那怎麼行？”卡羅琳不同意:“杜飛哥，那樣會很辛苦的，而且，也不符合你的身份…”杜飛不以為然地道:“身份？杜飛的榮耀已經不在了…卡羅琳，也許我的話不中聽，可是我還是要說，我們不能再虛偽下去了，我們已經不再是貴族…至少，現在不是。只要能賺錢養家，我不在乎吃苦。”卡羅琳聽了竟然急得眼淚都下來了，哭泣道:“杜飛哥，是卡羅琳沒用，卡羅琳不會持家…”杜飛看她掉淚，把她摟在懷中，輕輕替她抹著眼淚，低聲安道:“乖，卡羅琳不要哭了。這些事情怎麼能怪你呢…家裡的欠債都是前些年我胡吃海喝欠下的…真要怪，就怪我…。”杜飛心裡又加了一句，怪以前那個混蛋。……

天快黑的時候，回家不久的克里斯蒂娜聞訊趕來。對於奧斯丁冤枉杜飛的事情，她十分氣憤，十分內疚。氣憤的是奧斯丁居然如此大膽，公然顛倒黑白對杜飛打擊報復。內疚的是，這件事情是她引起的。

“杜飛，實在是對不起，連累你了——！”克里斯蒂娜歉意地說道:“你是因為我才被奧斯丁陷害的。你放心，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他後悔的。”克里斯蒂娜去郊外可能是為了打獵，此刻，她依舊穿著獵裝，一身黑的緊身皮衣，身後還揹負著箭筒。黑的緊身皮衣讓她少了幾分高貴，多了幾分野的美，別有一番風趣。

杜飛的眼睛在她身上轉了一轉，又攸地收了回去，淡淡地說道:“子爵夫人，這事不怨你…都是那奧斯丁混蛋。你放心，我杜飛也不是那種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欺負的。”克里斯蒂娜抿了抿嘴，低聲勸:“杜飛，聽我的話，暫時先不要找奧斯丁…至少，他現在還是紅月城堡的專使。你惹不起。”杜飛點了點頭:“嗯，我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克里斯蒂娜深深地凝視了他一眼，然後莞爾一笑:“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對了，聽說奧斯丁那個混蛋還拿走了你的五千金幣…我還沒回家呢，身上也沒帶多少金幣，這裡有零花的三千金幣，你先拿著。回頭我讓人給你補齊五千金幣…”杜飛有心拒絕，可是克里斯蒂娜堅持要給，無奈之下，他也就收下了。他隨手就讓卡羅琳將金幣收好入賬。

克里斯蒂娜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你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