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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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星期五，在巴拿馬出差的我接到一通國際電話，小秋男朋友打來的，他說，小秋自殺了，我最要好的閨走掉了。＊＊＊昇哥一早便在桃園機場等我，他花兩百多塊吃了機場那貴鬆鬆的牛麵、買了包菸、投了罐綠茶，這些東西幫他熬過六個小時的班機延誤。

我們一會合他就嘮叨不停地向我埋怨，其實我對他不太理睬。他袋子裡那一條條免稅香菸就我整團扣打了，周教授和兩個兒子大周小周、吳大哥，加上我。

我不怎麼搭理他是因為還要向大家道別，特別是吳大哥這個老菸槍，要說服這種人把免稅菸讓給我，嘴巴就得甜一點。

不過只要是被這男人視為理所當然的禮物，他就絕口不提我是怎麼來的。我想他知道了大概也不會在意吧。雜項全部處理完，我上了昇哥那臺老福特，一路往他家開去。

“兩個月不見，你又黑了點！”昇哥臉正對著前方，眼神瞥向我這兒，幹黃糙的下巴揚起，像一個號角，只是聲音沒那麼響亮。

他目光落於我解掉由上往下數第三、第四顆鈕釦的白襯衫上，底下是件鮮黃素罩，鼓起的部呈現不太均勻的古銅，是我待在中美洲卻沒徹底保養的懲罰。

“我曬得不好看，打扮又像個蕩婦。我看起來是不是有隨便的覺啊？”

“還好啦，夜店很多啊，但你又不是沒衣服，幹嘛不挑自己喜歡的穿？”

“我挑了啊！可是…”

“可是？”前方亮起紅燈，老福特慢慢停下，我拿起他打檔器旁的七星，點燃後了一口說:“這次文書作業比較多，我又常一個人留守。

我們那邊開五分鐘的車就到飯店，有游泳池啊、烤派對那種…我想大概是習慣了在那兒的打扮，和教授他們分開後才脫離有點亢奮的狀態吧。”稀薄白霧的彼端燃起一道火光，那張疲憊又幹燥的臉前方升起第二道白煙，昇哥的嘴纏繞著煙霧對我說道:“我喜歡你這樣。”

“大家都嘛說同樣的話。”

“喔，外國片好像都這樣喔！一堆穿著清涼的金絲貓在男人面前搖股，還會上空喔！”

“你那是a片吧，而且我在巴拿馬，你要的那種金絲貓比華人還難找。”

“哈哈！不然你晚上去染金，省得我又要看a片。”

“慢慢想吧，我要休息一下。”我捻熄只兩口的香菸時正好綠燈，昇哥把他那側車窗搖下好讓菸味散出去，拍了下我肩膀，見我搖頭沒興趣，就無言踩著油門，車子繼續前進。

許多風景伴隨著漸消的菸味淡化，再來一陣風把它們吹得支離破碎，碎片在黑暗地板上拼湊成一張亮棕短波發的女人，鬢角處有兩條小蛋卷。

她的五官工整偏小，笑起來很甜，彷佛能融化每個人的心。那是小秋。上星期五我接到惡耗時，也像這樣點菸、幾口讓整個身體充滿菸味，在那味道逐漸從鼻孔、喉嚨退去時，四周暗了下來。

小秋的笑容像是拼圖般一片片貼在地板上，頭髮的部分給鋪擋住了，留下兩側小蛋卷，她的臉龐洋溢著息，使我動容含淚，但是那份思念的後勁尚未沸騰，一雙均勻黝黑的細手臂就揮散了小秋，從後頭扣住我的腹部垂下。

“蕾秋，你哭了？”蕾秋是我在國外用的名字，抱住我的是熱情奔放的莎賓娜，我們的地陪，她第一天夜裡就爬上我的，我們算是情不錯的友。

那對黑得漂亮的手在我肚子上滑呀滑的，想讓我放鬆，而且很有效。我記得我的思緒一下子亂了，很快又給莎賓娜滑回理區域內，於是我撫摸她的手背，告訴她我想做愛。

“那就來做吧！蕾秋，噢，我的蕾秋。你要女孩跟女孩，還是找男孩一起享受？”

“男孩。”我未加思索，我想那是本能驅使我這麼做。如果只有女孩，我會想起閨的死，我得避免陷入泥淖。莎賓娜永遠對我的決定表示肯定，其實我不清楚她到底支不支持我。

“好，我叫提比他們來！”我們在上擁吻、撫摸彼此的耳朵與背、輪幫對方口…男孩們過了十五分鐘才到，莎賓娜要他們再等一會兒，她比較喜愛女孩時光。我們不過多搞個五分鐘，脫好衣服備戰的男孩們就按捺不住了，紛紛晃著老二來到邊。

這兩個非裔男孩都二十出頭的歲數，大塊頭啤酒肚的叫歐茲，他很壯且帶點中年氣質，老二很但很短，大概就臺灣人那十二十三的長度。高瘦的叫提比，是個非常聽家裡的“農夫”老二超長可惜軟趴趴，儘管不是第一次了。

我總是猶豫不決，莎賓娜就用她的辦法解決一切:上次我先點了提比，這次就讓歐茲先上我。歐茲抱著我倒在上，他的臉老成有點人，體態也像個大叔，讓人心生安全。

我放鬆全身任他擁抱，和他桃紅外翻的嘴親吻，他的眼皮半垂，吻我時就像在湯汁，汲我舌頭上的甜唾。莎賓娜躺到我旁邊，提比已進她門內。對，提比的就是要這樣用才會。

“幹，小莎，你沒清理！”

“吵死了，幹完我再幫你乾淨行吧？”

“你有病！但我就愛你有病。”提比身體伏下來吻莎賓娜，他們舌吻的聲音很含蓄，不像我會被歐茲傳染，現在換我著他寬厚的舌。我們就是這樣，一個黃人三個黑人，二女二男合作無間地了好多次。

不管是單純的快樂時光，還是為了逃避某些現實…歐茲壯的陰莖撐開我那被莎賓娜出水的陰道，飽滿地佔去了幾乎所有空間，我放聲輕叫。

“歐茲…幹我。”莎賓娜枕著我的右，右手擱在我小腹上，她的身體隨著提比機關槍般動起的劇烈晃動。

“快來幹你的小賤人呀…”我說，然後叫，還是叫。歐茲的老二他媽的到我會瘋掉。不，現在就算任何一個男人幹我，我都會瘋掉。因為只有發瘋時才不會想起討厭的事情。

“幹…他媽的，歐茲，歐茲…幹我…幹我！”

“哇幹！老兄，你偷練喔，才一下就把小蕾成這副德！”

“閉嘴，提比…噢幹，小蕾今天狀況極了！”

“啊…用力幹我、用力呀！把你那臭黑使力進來…啊、啊哈啊…”

“哈哈！蕾秋整個翻了，臭提比，你還不快乾…哼嗯…”後來歐茲與提比輪我們，我不知道誰在裡面了幾次，反正那些子都過不了事後藥這關。

偶爾我會被莎賓娜嘲笑，要是學她做結紮就不用擔心搞大了肚子而無法盡興，但是也偶爾地，她會羨慕一些大肚子的黑美人，說她其實也想試著當孕婦跟別人做愛。

“你知道嗎？蕾秋，如果我懷孕了，每個月你都要跟我做一次，然後我們會看著那些當天寫下的記錄，回想我的肚子有多、做起來覺又是如何。”只是莎賓娜永遠不會懷孕，而且我在離開巴拿馬的前一晚才知道，基本上她睡光了全巴拿馬她能夠搞上的亞洲女，除了本人。

“沒辦法，吃生海鮮的人種比較難搞，她們的鮑魚大概也比一般人臭。”那晚莎賓娜倚著陽臺著菸說。

其實她還是有幹到一個啦，但我想她大概只是在逞強吧。我對於用甜言語耍著我玩的莎賓娜所做的報復，也只有假裝我很她、到讓她看起來似乎很愧疚的樣子。

回國前我們幹了分手炮，我竭盡所能地取悅她，配著大麻讓她嗨翻了，事後再做一次正式的道別。希望我能永遠在她心中佔有一席之地，這樣她才會不時憶起我並後悔莫及。

＊＊＊昇哥住在回龍一片綠油油的地方，貼近桃園邊界，離新北車程不到十分鐘。他家位於一整排三層透天別墅的最末端，巷子出去面就是兩條由公車與卡車撐起的主要道路，一頭通往幾公里外的大學，一頭直通桃園中心地帶。說來話去，其實就是個還算可以的半鄉下。

我醒來時覺到舌頭溼溼地在攪動，遲鈍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昇哥正抓著我的、情不自地吻我。我叫不出聲，就算擠出聲音他也不管，情急之下我用雙手猛拍他的身體。

“小蕾，你乖。”昇哥暴地哄著我，無視我的反抗，整個人跨到副駕駛座來，跨到我腿上繼續強吻。

“拜託，拜託，小蕾，別反抗…我忍了一個禮拜就等你回國啊。”

“你這樣我不過氣…啾、啾呼…”昇哥隨他的意吻著我、抓痛了我的身體，見我沒能起來，點了菸想讓我放鬆。著香菸我腦袋卻想，你好歹要給我大麻才對，至少我可以自個兒嗨起來隨你處置。

我在巴拿馬次文化裡學到的就是:好東西讓你變人人的蕩婦、普通的東西讓你樂於接受身邊人、劣質如一包六十塊臺幣的香菸只會讓你繼續繃緊神經。

“小蕾，怎樣，溼了沒？”他似乎以為他技巧高超，手指伸進我褲襠內亂摸亂摳就能逗起我，卻只得到我平淡的反應。

“還好，我比較想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