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高手間的口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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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晚這章有點潦草,上傳後很不滿意,今天早上醒來做了大修改加了不少內容,算是全新的一章了。
半個小時後,張超三人一行來到柳樹盛的拳館。與第一次崔意唐去的那家拳館不一樣,現在柳樹盛的這家拳館,是在郊區的一個大型機械加工廠的地方內部。只是從外表來看,這是一個臨近半報廢的大型倉庫,但裡面別有天,被裝修成一座大型的地下格鬥場。外面的殘破裝飾,只是做做樣子。因為柳樹盛上下買通了關係,所以這家倉庫,無論是警察,還是其他政府部門,都從來沒有來這裡進行過檢查,簡直是不管不問。
現在的這個格鬥場,比崔意唐第一次去的那個要大得多,佈置也要大氣,有規律。這個半廢倉庫的場地中間是一個籃球場般大的水泥坪子,水泥坪子中間壘著一個兩米高的水泥臺子,這個水泥臺子就是生死格鬥場了,上面沒有護欄,也沒有鋪地毯,青灰的水泥地面,有許許多多暗紅
的斑點和條痕,那顯然是無數次生死格鬥,留下的血跡沉澱。
這個比武場地雖然看上去簡單劣,但人一進來看到這個場子就繪熱血沸騰,把人身體的獸
徹底蒸發膨脹出來,在這裡,冷靜自制的人也會顯
出
曠、野蠻、**
的格鬥、搏殺、**。
此時早已經有數十人坐在拳館裡。其中廣明市黑拳界來了九個代表。這其中除了柳樹盛,其他崔意唐都不認識,但只看了一眼,崔意唐就知道這些全是廣明市地下拳館有頭有臉的核心人物。其中有一個四十年紀的平頭中年人坐在最中間,其他人都不自覺的以他為中心說著話。而這個平頭中年人一直不苟言笑。
雖然從來沒見過此人,可是崔意唐一眼就認定他是廣明雙虎中的另外一虎林遠化,就像三天前他一眼就認出了張超一樣,因為從他身上,崔意唐覺到了一種森冷的血腥味,這隻有打殺過多種生死拳,手上有幾十條生命的高手才會有的味道。
見張超走了過來,廣明市這邊的黑拳界代表全都站了起來,不過沒人說一句話,最後還是那疑似林遠化的中年人越眾而出,對張超一抱拳說道:“張兄,祝你大發神威,打敗那個谷吹水。”張超微一點頭,說道:“有林兄壓場,兄弟不打死那個小本都說不過去,那就真掉了我們廣明雙虎的臉面了。”這一句話,充滿了豪氣。
林遠化也朗一笑,說道:“正是,想來也不能叫小
本看扁了我們中國武術界無人。”張超與他互相看了一眼,又轉身與其他認識的朋友打起招呼來。
就在這時,崔意唐看到對面也來了六個人,其中一個穿著比賽服的三十歲上下的年輕人也朝他這邊忘了過來,兩人眼睛一接觸,對方就爆出一道寒光。崔意唐一眼就知道,這個骨架顯得有點瘦小谷吹水,實力很可能比自己要強上一點,應該是與張超同一水平的超級牛人。可是不知為什麼,崔意唐覺得這個谷吹水的狀態並沒有處於最佳,於是又朝谷吹水多望了一眼。
在崔意唐與谷吹水對望一眼的同時,張超也應似的看了過來,也是隻看了一眼,他
出了與崔意唐同樣的驚訝,這個谷吹水顯然沒有處於最佳狀態。
不需要再看資料,張超已經對這個谷吹水的情況十分了解“谷吹水是現今本公認第一個高手谷拖洗的第二個徒弟,也是最有希望超越乃師的新一代搏擊高手,七歲時就曾擊殺過成年大漢,後經眾多
本武學大師指點,六年後在十三歲之齡挑戰北海道合氣道大師柳生正男,以靈活的身手與多變的技法一戰而勝,名聲大振後轉而挑戰其時的年輕一代第一風頭人物谷拖洗,敗後反而引起谷拖洗的興趣,收錄於門下。四年後,單身一人進入北海道冰雪之中磨練意志,再次出來後,谷吹水把之前的所有格鬥技巧全部放下,只一味追求單純的極致力量,傳聞他竟然能隔空吹斷高處飛
而下的小瀑布…”
“雖然現在不同於上個世紀,本武術界無法光明正大地入侵我國,估計只好採取這種民間的私自行為,雙方政府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道。只是政府方面的工作人員,不知道擂臺比武,千變萬化,並不是誰的武功高,誰就一定能取得勝利的,就如同今天的比賽一樣。偏偏但民間武師的私下行為,卻對兩國士氣有很大影響。”張超這麼想著的時候,已經有裁判開始讓雙方進入休息室,準備最後的比賽了。
這場擂臺引了不少黑拳界的大佬來觀看,而普通觀眾就無法看不到這場
彩的比賽了,因為張超與谷吹水的比賽是隻針對少數人的內部。雖然只是個人的恩怨,但由於張超與谷吹水在各自武術界的名聲,加上隱約代表了各自國家的立場,所以雙方特意從香港黑拳界與泰國拳壇請了兩位裁判。這兩個裁判也都是聲明顯赫之輩。
來自香港的裁判鄧自繪曾經是當地最有名拳手之一,連續七屆本港拳王賽冠軍,現在已經退役。那名來自泰國的裁判更厲害,是位現役的輕量級拳王。泰國的拳擊比賽是合法的、公開,幾乎是一種全民質的活動,就像巴西的足球運動一樣,有這樣的群眾基礎,他們的拳手水平自是水漲船高。另外拳手在泰國是項非常有榮譽的職業,也非常受尊重,比如說,他們就不準女
撫摸拳臺。這名泰國的拳王裁判叫索恩。
十五分鐘後,終於輪到兩位選手上臺了。
張超走到水泥擂臺臺前,腳步墊起,脊椎如龍,弓身彈起。一個縱身上跳,就躍上了兩米高的水泥臺子,然後轉身看著臺下的谷吹水。這水泥臺子有七八個乒乓球檯並排大,張超這種個子站在上面,本來應該顯得很小才對。可是奇怪的是,張超站住後,所有人都有了一種錯覺,這臺子是專為張超而修建的,張超已經是這個拳臺的主宰,他已經於這個臺子融洽地連成一體。
張超一個抱拳,看著臺下的谷吹水,用很動情的聲音地說道:“谷吹水先生,其實現在我很矛盾,我很不希望你上來,因為你一上來就會被我打死。而且最遺憾的是,依照你現在的狀態,你其實不是死在我的拳腳下,而是死在自己的傷裡。”沒人會想到,張超上臺後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如此的內容,可是在場的都是行家裡手,當然知道張超不會無端端地廢話。
谷吹水也看著張超說道,連冷笑都懶得笑一下:“張超君,就算我有點小傷,對付你也不是什麼難事,張超君不會是膽怯了吧。”原來谷吹水是會說中國話的,只是語氣有點生硬,語調平緩沒有高低變化。
兩人一個在臺上一個在臺下,拳腳還沒相,嘴巴已經鬥上了。
他們已經**開了。
張超聽谷吹水這麼一說,便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這麼想送死,那麼我只好成全你,來吧。”谷吹水不再說話,沿著臺階上了擂臺。張超在臺子中央,谷吹水站在邊緣,兩人相隔五米之遙。
谷吹水盯著站成一條線的張超問道:“看你剛才一個縱身上臺,看似威風凜凜,實際是無謂的費體力,實在是不懂拳擊的真諦,想來你的境界還是別讓我失望太多才好。”張超微微一笑,說道:“聽你如此一說,好像真有這麼回事,其實不然,對付你,我
費一點體力也無所謂,打你還需要全力?”聽張超如此鄙視侮辱自己,谷吹水依舊臉
不變:“看你蹦上臺來的姿勢,脊椎如龍,弓身彈起,練的應該是十二形的龍蛇雙修。中國一直傳說是龍的後裔,可是誰都知道這龍是傳說的虛假,既然龍都沒有,又何來龍拳一說,看來不過是騙人的把戲而已。”谷吹水語速慢悠悠,但是神情輕鬆,說話之間,就彷彿和朋友談心,但說得內容卻是直攻人心。
高手之間的武術比賽,比武之前先鬥口。馬謖曾說:“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他認為打仗最重要的是瓦解敵人鬥志,收服敵人之心。其意思和《孫子》“上兵謀乏…下政攻城”相近。上面說的雖然是軍隊間的數千人、數萬人的大戰,而且在軍隊裡面,最講究氣勢,如果氣勢一低落,帶兵的將領再厲害也不管用。不過兵法說得是軍隊戰爭,很少有人想到在個體的比試裡,氣勢也是同樣重要。如果用言語來瓦解敵人的心神意志,然後一戰而勝,這種事半功倍的法子那是何樂而不為!
兩個拳術高手,從臺上到臺下,雖然沒有直接的拳腳手,但是早已開始了心戰與口鬥。
聽到谷吹水如此一說,張超也沒反駁,只是說道:“所謂人心即天心,這些道理你們本人是不會懂的,既然如此,那也沒必要再多廢話。來吧。”
“好。”檯面上的兩大高手終於要開始武鬥了…之前再多的口舌之爭還不是為了這拳腳上的輸贏高低!
手腳上見功夫的時刻終於就要來了。配合著兩人的殺意,裁判吹響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