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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264太過悲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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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顏子軒身邊的今歌,驚訝地抬頭看著他。

只見他的一雙眼睛已經變得通紅,額角的青筋一直突突地跳著,就連手都不自覺地發起抖了。

“今歌,走吧,今晚就算將整個皇城翻過來,我都不會再放過這個許珏。”鍾錦良聽後,立刻道:“皇上,也帶上我吧,老夫是時候為自己的女兒做些什麼了。”顏子軒他們帶著人,風風火火趕去救鍾若尋了。

楠竹把顏子南的傷口包好,由讓小喜子在他的身邊守著之後,自己則獨身出了門。

楠竹去的地方不是別的,正是許珏開在她隔壁的藥材鋪。

只是楠竹在裡面轉了幾圈之後,並沒有見到想要見的人,正失望地準備離開之際,門口卻有幾個身穿夜行衣的人走了進來。

兩夥人碰了個正著。

只是瀰漫在他們之間的不是緊張的氣氛,反而是尷尬。

楠竹看了許叔一眼之後,迅速低下自己的頭,想要從他的身邊離開。

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卻被他叫住了,“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許叔的聲音,還是一向的公事公辦,毫無彩可言。

可就是這個聲音,讓楠竹思念了二十幾年。

上一次見面非常倉促,楠竹壓兒就沒聽到他說一個字。

口不斷地起伏著,原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昔刻骨銘心的情早已忘得一乾二淨。可是直到這時候,楠竹才知道,原來逝去的那些情並不是被忘了,而是可進了彼此的骨血裡。

“我要去找少主,他把顏子南傷到了,又把尋兒帶走了,顏子軒這會兒已經帶著人去找他了。”楠竹越說越緊張,許珏對於他們來說,有多麼重要只有他們這幾個人知道。

不待許叔回答,楠竹就想直接離開。

可下一瞬,手突然被一隻大手抓住。溫熱的覺從手腕的地方,向著心口的地方蔓延而去。

“你先回去吧,要去也是我。”許叔並沒有看著楠竹,還是一向的冷酷。

可是楠竹的心並沒有因為他的態度而變冷,反而更溫暖了。

兩個人突然就僵持在門口,楠竹進一步的行動,而許叔抓著她的手腕的手,也沒有鬆開。

想了想,楠竹還是沒有忍住,帶著發顫的聲音,道:“這些年,你還好不好?”許叔聞言,只是默默地加重了抓著她的力道,“你呢?這些年,你可還好?”一瞬間,心酸蔓上心頭,楠竹的眼眶發紅,嘴角發酸。

眼淚不出意外地,下一瞬就要奪眶而出,可是她卻深深地了口氣,抬頭看著滿天繁星,“不好,很不好。”說完,甩開許叔的手,徑直回到隔壁。

許叔直到她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口,才敢轉過身,臉上滿是疼惜!

“你要帶我去哪裡?”面對鍾若尋的質問,許珏像是完全聽不到似的,只一心地抱著她,穿梭在深夜的皇城。

不知道過了多久,鍾若尋只覺得,腳踏在地上的覺,是如此地令人安心。

站定身子,鍾若尋這才接著皎潔的月光,看清了許珏帶自己來的地方。

這是一個半山,只是奇怪的是,寸草不生,到處都是沙礫。

“你究竟想幹什麼?”這個人從一出現,就帶著滿身的神秘,令人捉摸不透,亦無從辨別是敵還是友。

許珏不說話,只是拉著鍾若尋,在一塊大石上坐了下來。

月光透亮,將整個光禿禿的山頭照得泛著潔白的光。

如果沒有許珏接下來的話,或許鍾若尋還會覺得這裡給她的覺還是不錯的。

“你知道這裡為什麼和別的山不一樣,一草都長不出來嗎?”許珏偏過頭,眼神含笑,帶著些許輕鬆的語氣問。

鍾若尋搖搖頭,她怎麼可能知道?

“呼…”許珏像是在給自己鼓勁似的,呼了口氣,才道:“因為這下面埋的,是我們整個家族的人,整整九百九十七口人。”

“啊?”鍾若尋聽完,嚇得連坐都不敢再坐了,一下子蹦得老高。

這不就是說,這低下都是屍骨嗎?

“你怕了?”許珏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彷彿下面埋著的,並不是他的親人。

不怕,那一定是假的。是他的親人,又不是她的。但是怕,鍾若尋又覺得有點可笑。

這世間最可怕的,恐怕不是鬼神,而是人心吧。

想通了這個,鍾若尋復又在許珏的身邊坐下,眯著的眼睛,看起來有些像顏子軒,“你為什麼半夜要帶我來這裡?”這一瞬間的許珏,有點像個大男孩,似乎是難為情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沒為什麼,就是想帶你來看看。”口味還真重!鍾若尋可沒聽說過,喜歡一個人,就要半夜帶她來祖墳的。

不過,現在的她是人為刀俎,我為魚。就算她現在想跑,可早已經不知道了來時的路。

定了定心神,“為什麼?”許珏回過頭,對上彼此深沉的眼睛,道:“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會、會有這麼多人…”接下來的話,鍾若尋說不出口,這對一個人是何等慘重的打擊啊。

許珏聽後,曲起自己的‮腿雙‬,將自己的雙手架在上面,似乎陷進了無盡的悲痛,“如果我說,是因為人的貪念,你信嗎?”信啊,鍾若尋經歷了那麼多,她深知人有時候在利益面前,其他一切都是浮雲。她被王欣和鍾若天母女兩個待了那麼多年,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我信。”鍾若尋帶著悲傷的語氣道,想了想接著又問,“這也算是滅族了吧,當年你是怎麼逃出來的?”許珏像個孩子一樣,把自己的下巴放在手上,聲音悲涼地令人心碎,“當年我剛好被家人送去一個地方,剛好躲過了這場災難。”沒有人能瞭解,年少的他出外遊學回來的時候,發現整個家族一夜之間,被人滅絕時的那種蒼涼

原本的天之驕子,突然之間成為過街老鼠,必須忍辱偷生才能為家人報仇。

不知道為什麼,鍾若尋聽許珏提起他們家被滅的這件事,只覺得自己的口業莫名地跟著痛了起來。

手緊緊地按在心臟的位置,鍾若尋只覺得越來越痛。

“怎麼了?”許珏發現她的異常。

鍾若尋虛弱一笑,“可能你的故事太過悲慘了,連我的心也跟著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