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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202奈何明月太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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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若天的血一滴進碗裡,王向利倒是自動自發地將自己的手掌割了一刀,將血滴到同一個碗裡。

“不。”王欣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眾人眼睜睜的就這麼看著,那兩滴原不相干的血,在進入混著清水的碗裡之後,慢慢地融合在了一起。

“皇上,將軍大人,你們看,我沒有騙你們吧。”王向利在看到血相溶之後,立刻道,“鍾若天原本就是我的女兒。當年是王欣不甘心,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才有了後面那些事。”王欣這時候,連吃人的心都有了,直接拿起那個裝有相溶血的碗,重重地摔在地上,彷彿這樣做,就能將已成的事實抹殺一般。

鍾錦良臉鐵青,一步一步地往後退著,雙手抱著頭,不斷地重複著:“不、不、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楠竹面無表情地走到鍾錦良跟前,“小姐早就知道了,是王欣用自己和女兒的命相。”說著,楠竹已經眼眶一紅,語氣裡有不甘更多的是替許雲不值,為了這個瞎了眼的男人,連自己的命都丟了,差一點連鍾若尋的命也沒了,“小姐心地善良,您又不是不知道,王欣在她房門前跪了三天三夜,求她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您。”那個傻瓜啊,就是被她善良的心給害了。鍾錦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那個他恨了二十幾年的人,原來是無辜的。

“小姐原本以為,只要王欣安安分分地生活下去,將來也不愁再給您生一個自己的孩子。”楠竹說到這裡,話鋒一轉,直接來到已經嚇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王欣跟前,指著她的臉道:“可就是這個女人,臨到皇城之前,給您吹了枕邊風。”深了一口氣,楠竹繼續說:“您和小姐成親之前,就已經認識了那麼久,您覺得,她真的是那種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的人?”心已經不能用痛來形容了,再痛那個人也回不來了。可憐她獨自躺在那個深淵底下,深愛的自己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將她找回來。鍾錦良整個人不知所措,直接跪在地上,雙手抱著頭,一副痛不生的模樣,“我一直以為,若尋不是我的孩子。”可楠竹還不想放過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只看信封,就知道這封信已經有一定的年頭了,上面娟秀的字跡,正和當年許雲的如出一轍。

“這是小姐當年知道王欣要對她和孩子出手時,匆忙之下寫下的,到我手上。小姐說,如果她出事的話,就讓我給你。”楠竹輕輕地將那封信到鍾錦良的手裡,“可是當時,王欣連我都想殺,為了尋兒,我不得已隱藏在將軍府附近。”鍾錦良顫抖的手,慢慢地將那封沉寂了二十多年的信,慢慢展開,靜靜看了起來。

夫君親啟,只這四個字,便讓鍾錦良淚如雨下。

“妾待君心似明月,奈何明月太孤寂。他生死存亡際,望君能護吾兒一生安康。”鍾錦良原本以為許雲給她寫的信,一定有許多情誼綿綿的句子。可是當時,他已經相信了王欣所謂的證據,甚至連查都沒有查,就已經在自己的心裡給許雲定了罪。所以,她最後的囑託,也只有希望他能好好待他們的孩子鍾若尋。

那個傻瓜,連一丁點的隻言片語,都不想留給他了。可是她最後的囑託,他也沒有做到,他將鍾若尋視為眼中釘中刺這麼多年,但是到頭來,她才是自己的親生骨

大勢已去的王欣,似乎還不死心,手腳並用,爬到了鍾錦良的身邊,抱住他的腳,哭著道:“將軍大人,這些都是他們誣衊我的。他們是看今天您將我從宮裡救出來,所以妒忌。”

“咳咳。”在這緊張的時刻,今歌突兀地突然咳了一下,發現眾人都在看著自己,才道:“不好意思這位夫人,您是我命人帶來的,和將軍大人一點關係都沒有。”王欣不相信,直直地看著鍾錦良。

可是現在的鐘錦良已經自顧不暇了,怎麼可能理會其他的。他只是半跪在地上,將許雲寫給他的那封信,緊緊地抱在懷裡,好像這樣便能和那個離開二十幾年的人,有那麼一絲絲的聯繫。

“將軍,將軍,我是冤枉的。”王欣還在不斷的哭訴。

而一直處在震驚中的鐘若天,很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自己居然有一天從將軍之女,瞬間跌到低谷,竟然成了一個地痞無賴的女兒。

不可以,她絕對不要!

顏子軒注意到,鍾若天正趁著現場一團亂的時候,正慢慢地往場外溜去。可是他此時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鍾若尋的身上。她自從得知真相,已經陷進一股不知名的情緒中,有憤怒,有不甘,更多的是無奈。

原來這些年,鍾錦良一直不待見她的原因,竟然這麼的可笑。

現在最可憐的人,並不是鍾錦良,而是她的母親。愛這個男人這麼深,到頭來還敵不過別人三言兩語的挑撥,就將十幾年的情和孩子都棄之如履。

鍾若尋愴然地笑了,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冰涼的手突然被一直溫熱的大手抓住。

身邊,是他俊朗的容顏。顏子軒靜靜地抓著她的手,低聲道:“希望為夫沒有做錯。”

“你只是還原了真相,也算替我孃親洗冤了。”鍾若尋說著,和顏子軒相視一笑,抬頭望著天上的雲捲雲舒,“孃親,您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低下,王欣還在苦苦哀求鍾錦良。

卻見鍾錦良突然地就站了起來,用力地將王欣踹飛,直接跪在顏子軒的跟前,道:“皇上,臣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好壞不分這麼些年。今天、今天差點就鑄成大錯了。”他說著些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地面,頭一點也不敢抬。

現在的他,又有何顏面去見自己的女兒呢?

“臣請求皇上,為臣做主,讓臣可以為鍾家除掉雜草。”說著,鍾錦良將自己陰鬱的眼睛,轉向王欣的方向。

剛剛王欣被鍾錦良那不予餘力地一腳,已經被踢得吐血,現在還趴在地上沒有緩過來。乍一聽鍾錦良這麼說,就知道他已經要下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