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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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也該有人管了。”她們要功成身退。

毋需言明，意會過來的金詩玉喔了一聲，隨即把小學妹一塊拉走，三人拿了包包出門去。

門關上的聲音迴盪在空蕩蕩的屋裡，忽然間，世界變得好安靜，連一絲絲談聲也聽不見，靜謐得彷彿失去人氣的空城。

生病的人比較容易傷，咳個不停的秦亞弓想睡睡不著，頓空虛，無來由的落寞讓她的情緒變得低落，眼眶微紅。

她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沒聽見門再度打開的聲音，一雙男人的鞋放在玄關…

“都幾歲的人了，還要人家心，你就非要我時時刻刻將你掛在心上才甘心。”

“誰？！”覺一隻寬厚大掌覆上額頭，被驚醒的秦亞弓一喊。

誰在摸她？覺像父親的手，好大、好溫暖，給她滿滿的安全。

“瞧你都病糊塗了，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她喉音啞啞的，還有一點點發燒的樣子。

“你是…莫西雷？”他怎麼會在這裡？

秦亞弓睜開沉重的眼皮，凝望眼前的人影，她捂著嘴，怕哭出聲，不敢置信他是真的出現了。

人在脆弱時特別需要安。

“不是我，還有誰？身為男朋友，女朋友生病我膽敢不到？”他抱起她往外走，讓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你今天不是有三個通告要跑…”其中一個是綜藝界大姊主持的，推不得。

“推了推了，沒什麼比你更重要。”跳腳的是經紀人，與他無關。

盈盈眉目閃過一絲動。

“你等著被剝皮吧！這麼不敬業！”

“工作再找就有了，錢賺再多沒時間有何用。鼻孔朝天睨人的大小姐只有一個，要是被我搞丟就沒有了。”唯有她能把大小姐的傲蠻表現出來，無人能出其右。

“不許嘲笑我。”她命令著。

“是，大小姐，小的帶了貢品來朝拜，你多少吃一點。”莫西雷像變魔術似的，從四四方方的野餐盒裡不斷取出她愛吃的美食。

“不想吃…”一看到油膩膩的食物，她的眉頭一擰。

“不吃不行，你的身體會吃不消。”他夾了塊鱸魚放在她嘴邊，清雅的枸杞味非常香濃。

“不要，腥。”她聞到土味。

平時就難伺候的大小姐，一生病就更挑剔了。不管莫西雷夾什麼給她，她一下嫌味道太重，一下說口不對，就是不吃地緊閉雙。

無可奈何的莫西雷還是一味的寵她，一樣一樣的試，一樣一樣被打回票，他耐心不滅地輕哄。

“不然你想吃什麼，我來煮。”他挽起袖子，一副要大秀廚藝的樣子。

“你會煮？”她深懷疑。

“沒吃過豬也看過豬走路，憑我的聰明才智，沒什麼能難到我。”他驕傲的自誇，自信滿滿。

不具信心的秦亞弓看了他幾眼，才緩緩開口“我要白粥。”

“白粥，好，簡單…咦？白粥是什麼意思，白的粥嗎？要加麵粉還是太白粉讓它變成白的？”或許要加很多的鹽巴，以前他們生病的時候，祖母還給他們喝過沙土加鹽巴。

“嗄？！”她愕然，完全不知該怎麼回答。

白粥不就是一碗粥嗎？為什麼要加麵粉和太白粉？

秦亞弓頭一次說不出話來，有些心驚地看著一頭熱的莫西雷系起圍裙，手裡捉了一把米…不，是，好幾把米往鍋裡扔，再開火…

呃，水呢？他不會想幹燒吧？！

的確，沒吃過豬也看過豬走路，可是那是過去的農業社會。現在吃著豬的小孩有幾個真的看過豬？他們認知裡的雞，就是已經處理過的冷凍雞。

同理可證，煮碗白粥也不是容易的事，一陣兵荒馬亂後，手忙腳亂的莫西雷才端出一鍋…不算白，但也不算太糟糕的軟飯。

“吃呀！吃呀！保證是三星主廚水準的美味。”他對自己的手藝十分自豪。

“莫西雷，你確定米沒下毒？”這味道分明焦了。

他拍拍脯保證。

“好吃到你連鍋子都想啃。”看他誠意十足的熬煮一鍋粥，縱使理打了大×，她還是勉為其難的嚐了一口…

驀地，彎彎的眉往中間靠攏。

“好吃吧！我就說自己有天份…”他得意揚揚地舞動雙手。

“難吃。”

“難吃？”怎麼可能？！

不信的莫西雷挖了一口往嘴裡放，頓時他火燒股似地跳起來。

“×的，為什麼這麼難吃，簡直是毒藥嘛！你快吐出來，別吃了。我馬上去替你換一碗香噴噴又營養滿分的白粥。”就像一道風，莫西雷一路跑到么弟的學校，把課堂上的他拖出來，再強迫全家手藝最好的他煮粥，然後又風塵僕僕地帶著食物趕回來。

雖然時間耗費得有點久，粥也涼了，嚐起來沒什麼味道，可是秦亞弓的心卻暖呼呼的，眼中盈盈閃耀著動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