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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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分合合,不但歷史有見證,愛情也有,表現在結婚、離婚上。
淚痕抹乾後,紅腫的眼皮依然在哭,怎麼見人呀!沒法子,只好走樓梯消化時間,也消磨掉腫脹的眼皮。
十六層樓,在安全門的那一邊是繁華昇平的榮景,這一邊卻是遭世遺棄的孤寥,她走在冷清幽暗的階梯上,已過了十四個樓層,遇不到一個人影,使她莫名地可憐起自己,也許會一直這樣走下去,走到盡頭。
驀地,有人從第十五層樓的安全門閃出,唉!是她不想見的人之一。
“小瑤,是你!”左威豪半驚半喜。
難道這張臉,還有第二個名字嗎?程瑤偏過頭,極冷淡。
“還在生我的氣?你瞧,我這次從本出差回來,為你帶了這瓶──香水。”他從口袋裡拿出小巧、鮮黃的瓶子,用兩隻指頭夾住,晃呀晃的。
她一針見血地說:“臺灣免稅機場買的?”不知道是哪筋不對勁,一見到這拇指點大的玩意,衝入腦門的第一印象──廉價品。看來顏茜兒的話在她記憶中,已留下驚人的殺傷力,這和家道中落時,她在學校由千金身價摔到第二類垃圾股所受到“紙張薄,人情更薄”的卑微,有著同樣的影響力。溫順的程瑤不知不覺地搖身成了張牙舞爪的母老虎,見人就咬。
“怎麼會!”左威豪尷尬到了極點。
“如果不是,幹嘛把標籤撕得那麼幹淨?”她揪住狐狸尾巴不放。
“送人的東西,貼著價錢,會讓人誤以為有希望回禮的意圖。”他推得清潔。
她很不給面子地說:“那有必要連製造地的標籤也撕去嗎?”左威豪掩飾地說:“幾天不見,你怎麼長出爪子?”
“如果抓破你的臉,能減少女同胞被騙的悲劇,我會毫不猶豫地刷得你一臉花。”
“你捨不得…”
“不,我只是沒有力氣撕裂你那張裹了糖漿的嘴,所以,放你一馬。”
“說來說去,你還是捨不得傷害我。”
“我是把機會留給他人,等著看你遭報應。”最近的男人,臉皮都跟銅牆鐵壁一樣厚,子彈已穿不過,於是,程瑤抬出原子彈。
“譬如死無葬身之地、生兒子沒**。”
“話不要說得太過分。”左威豪氣得臉紅脖子。
“好,反正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也懶得理你。”她想閃過他。
他偏不讓路。
“聽說公司裡有大事發生…”
“我有急事,麻煩你讓個路。”她淡然地只想儘快擺脫他。
“有急事為何不搭電梯,要走樓梯?”左威豪反擊道:“怎麼,身分不一樣了,連過去的朋友都看不在眼裡?”
“我和你早就一刀兩斷,一點瓜葛都沒有。”
“人家說一夜夫百恩;我和你好歹也往了一個月的時間,緣分總還在。”
“這麼說來,魏姊和你豈不有百世輪迴的恩情。”
“別一見面,盡提這些不愉快的事,今晚我請你吃飯,順便討教一下攀龍附鳳的秘訣。”左威豪酸溜溜地說。
“謝了,我怕喝到有下藥的湯。”對小人,永遠要提防宴無好宴、會無好會。
“千錯萬錯,我都認了,不要這麼斷情絕意地,我會夜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