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番外情深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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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娘帶我走過了外黃沙,江南水鄉,足跡遍佈五國,似乎只為了找一個答案,我知道,那個答案的結局是什麼。
我雖然很小,可是我很懂事,娘只帶我上路,我便跟隨著娘,我知道,娘心中的痛不亞於父親,那一夜,我和老爸都聽到了娘對月叔叔說的話,原來,他們本來就是夫,老爸鬱悶地說“搞了半天,我才是三者啊!”老爸和我解釋了很多孃的故鄉的習俗,我不甚明白,這和老爸家鄉不一樣,和君子國也不一樣,我真命苦,明明只有一對父母,為什麼要比別的小孩多記住兩倍這樣的習俗?難道就因為我是“古今結合”(老爸說的)的產物,我的腦容量就註定比別的小孩大?
可是娘對月叔叔說的那句話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今生,我終究還是虧欠了你。
也就是說,月叔叔,娘是肯定負了你了。
我看到老爸臉上控制不住的笑容和對月叔叔負疚的黯然,唉,老爸也命苦,過去那麼多美女給他挑,他挑花了眼,現在報應不,終於也淪落到被娘從一堆男人裡挑的地步了。
被娘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悄悄抱走,那時候我窩在娘溫暖的懷裡,便糊糊地睡覺,便想起一個問題——要是老爸一早發現娘不要月叔叔也不要他只要我的時候,臉上是什麼表情。
呵呵,我不管了,娘說了,她要好好彌補前六年虧欠我的,也要好好彌補往後的歲月虧欠我的。
當時不懂,往後的歲月娘有什麼虧欠我的?
很久很久以後我才明白,娘是為了將皇位拱手讓給蘭書姨而覺得對不起我,我倒覺得沒什麼,我是男生,壓就做不上女兒國的皇位啊,而且聽說皇位都是冰冷刺骨染了好多鮮血的,給我我也絕對不坐。
娘說,我是男孩,註定無法繼承皇位,與其在宮裡做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可悲王子,不如隨著她踏遍江湖,自由自在(我的娘,我真是太愛你了),而且她也不忍心讓老爸再受一次或者很多次生育之苦(嘻嘻,這麼說,娘心裡其實只有老爸一個人了,要不然怎麼想都沒想過讓別的男人比如月叔叔生小孩?老爸要是聽到孃的話一定高興死了),為了我們父子,娘放棄了畢生的理想。
所以,我要好好地疼愛娘,也將我和老爸虧欠孃的全心全意補償給娘。
娘終於同意讓老爸施刀治療臉上的傷,我和月叔叔都動得要命,花御宮上下的成員也興奮得天天來後院探頭探腦,一個月後,娘拆去了臉上的繃帶。
哇,曠古絕今的大美女啊,難怪把老爸得暈頭轉向!
我動得當場暈了過去,被秋姨嘲笑了很長時間,後來我才知道,秋姨猛一看到我孃的臉,竟然不顧形象地當場嚎啕大哭,跟我是五十步笑百步啊!
月叔叔緊緊攥住老爸的手,動得說不出話來,回來後我看到老爸手腕上一圈紅紫,老爸
著手腕哭喪著臉嘀咕“這些練武的就不能體諒一下沒有內功的我嗎?以後絕對不讓慕容月華靠近我三尺以內!”不過現在老爸不抱怨了,月叔叔將自己的內功心法教給了老爸,他們倆現在好得我都嫉妒。
娘帶我去拜訪各地的名醫的時候,從來都是來到人家的門前,先禮貌地問訊一聲,如果人家禮貌地讓我們進去,我們就優雅地走進去;但是,如果人家門房惡聲惡氣,狗仗人勢,我霸氣跋扈的老孃就一腳踹爛人家的大門,然後挾著我施施然地如同帝王巡視一般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如入無人之境,從來沒有哪個所謂的名醫敢怠慢她。
我不得不承認,我老孃如果做了女兒國的皇帝,真的是一代霸主,別說滅了羅剎和釋理,就是軒轅叔叔和皇伯伯可能都要遭殃了——老孃要是一怒之下,一腳踹爛了他們的城門怎麼辦?
唉,虧娘還穿了一身女裝,這一腳下去,什麼都毀了。
在江湖中行走的時候,娘換了一身簡單的女裝,說是為了掩飾身份,女裝,據說女兒國的女人從來都不穿女裝,否則會被懷疑是變態!
可是我的風華絕代的娘,我和老爸等你換上女裝都等得望眼穿了,老爸整天嘀咕娘要是換上女裝該是怎樣的豔絕人寰,而我就想知道換上女裝的娘會不會和小千(君子國千宰相的孫子,我的好朋友)娘一樣懷抱柔軟溫暖,會不會美得像仙女…
老爸是沒有福份看到了,一個看到娘穿女裝的人是我,哈哈,好想狂笑,又怕嚇著娘。
不過,我深深嘆息兼有一點點失落,娘穿女裝的樣子和我想象中有些出入,溫柔嬌媚?我終於明白,這樣的詞一輩子也別想從娘身上找到!
娘就算穿上了最簡潔素雅的女裝,還是掩不住那一身天生的光芒,顧盼間光芒萬丈,一怒起來那光芒璀璨得能讓人幾乎窒息,彷彿天空中的太陽,被白雲籠罩住它的光就能穿透白雲照下來,孃的耀眼光芒穿透了一切表相的存在,高高在上,讓世人仰視不已,讓我亦暈眩,敬慕,崇拜…
一路上,娘秉著一身絕世風采,強到不需要言語和動手,只冷冷地看過去,連打劫的小混混都腿軟的站不起來,沒有任何人膽敢欺凌我們孤兒寡母(呃,老爸,你先犧牲一下)。
但是,也正因為如此,老爸在頭腦清醒之後,還是很鬱悶地追了出來,因為這麼明顯的線索放在那裡,他要是不去找,娘一氣之下,有九成可能回頭一口了月叔叔這
草,老爸可不敢冒這個險。
記得我們是在殷易爺爺家遇到的,我在殷爺爺的房裡聽殷爺爺給我上課,娘一個人在殷爺爺的院子裡練功,然後老爸頂著燦爛的陽光大步跨了進來,半長的頭髮飄揚起來,五官被陰影勾勒得好漂亮,眸光燦燦如炬,連陰影都遮不住那閃動的人光芒,白光在他背後打了一道燦爛的光邊,院子裡桃花正紅,被孃的掌風颳得落英繽紛,老爸就那樣瀟灑不羈地出現了——老爸什麼都沒說,一把抱住娘,深吻了下去!
殷爺爺一把捂住我的眼睛,唸叨不停“非禮勿視…”但是他老人家自己卻笑得比我好厲害。
老爸抱著我,娘牽著她的馬以及我和老爸坐的馬的韁繩,一起回到島上。
月叔叔站在港口接我們,白衣翩然,海風吹起他的頭髮和衣袂,彷彿神仙一樣,我差點被月叔叔
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月叔叔真的太出了,跟爹完全不相上下,我要是娘,也很難選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