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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逼入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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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屬下不明白,主公為什麼不直接去攔截那人,卻要在她走後方才展開行動?”秋瀲灩不解地看著身邊人。

墨潭的嘴角浮出冷冷的笑意。

“堂堂花御宮二當家,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遊戲,叫做貓戲老鼠?”秋瀲灩頓時啞然。

遠處,數騎奔馳而來,馬上人手中依稀提著巨物,待得馳近,伸手將巨物往墨潭腳邊一摜,便聽到數聲慘叫,竟是幾個勁裝女人。

秋瀲灩開始不解主公為什麼一定要這幾人的活口,然後她知道了——墨潭伸手摘下面具,那狼狽地躺在地上的人頓時仿若見鬼一般,渾身如篩糠一般鬥起來。

“看我,像不像修羅?”墨潭輕聲問道,輕得幾乎不含惡意。

“鬼,鬼,鬼…”其中一個人驚恐地張大雙眼,話不成調,眼珠鬥凸了出來。

“是啊,從修羅地獄裡活過來的厲鬼,找你們索命來了!”墨潭輕嘆一聲,倏地出手!

“啊——”一聲厲呼,只喊到一半,突然截斷,只見那嘴巴一張一合,如垂死的魚,卻再也發不出聲音。

秋瀲灩微微往後一仰,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任這幾人血淋淋地在自己面前翻滾,無聲地嚎叫。

墨潭的玉蟒鞭從來比刀劍還鋒利,那白影翻飛過,頓時血橫飛,鮮血飛濺,幾人的四肢已被挑斷筋脈,琵琶骨亦被刺穿,那幾張臉,更是血模糊本分不清五官。

饒秋瀲灩不是善類,手下亦早過過數十條人命,這等血糊糊的慘狀,還是讓她幾作嘔。

“主公,方才已經照你吩咐,放走了一個,她已受重傷,正好能撐到西川再死。”

“確定她是往西川方向去了?”

“屬下確定。”

“裡面財物糧食搬走了嗎?”

“全部不留。”

“走吧,咱們下一處該去西川了。”筋骨盤虯的手果斷一揚,上百個熊熊燃燒的火把投入了耗費無數的奢華行宮,瞬間噬了浮華與糜爛,那烈焰噴向半空中的火光,映進墨潭的眸中,竟絲毫也照不亮那黑幽幽的深潭。

靜默的夜,血腥的夜,沒人知道這一夜發生了什麼,二天醒來,四周的人們驀地發現原來行宮的位置上,只剩下一堆廢墟。

言瀰漫,人心思變,都謂是上天對女王暴行的懲罰!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華麗巨舟上,陰蘭言猛然掀翻了眼前擺滿佳釀美味的雕花桌,震驚地瞪著風塵僕僕傷痕累累的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幾乎已經要斷氣。

“求,陛下,為我們報仇!”終於撐到了此處,她說完這句話,倒在了地上,可是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將她拖開。

她親眼看見她的屍體,面目全非的屍體,讓她常常作著難以啟齒的惡夢。

退一萬步來看,即使,即使她沒死,依那種重傷只剩一口氣的程度,她怎麼可能復活?

不,不,她是厲鬼,她說她是厲鬼,她是來索命來了!

若是六年前,陰蘭言會驀然跳起來,快速調遣人馬,野心地要和墨潭決一死戰,這,更是墨潭的期望。

只是她們都疏忽了時間的力量,時間,可以將一個人改變得面目全非,墨潭,蘭言,都逃不過它的魔爪。

如今的墨潭,已習慣了黑暗,習慣了釋放陰寒得令人畏懼的力量,再也不是那個驕傲地站在陽光下風采絕世耀眼的陰蘭蓀;如今的蘭言,縱慾過度,眼角已經有了細細皺紋,目光依然陰毒,卻已經少了那種透亮狠辣,再也沒有當年全力一搏爭奪皇位的年輕銳氣;甚至蘭書,也再不是當年那無城府,耿忠正直的高傲少女。

蘭言只能砸了舟內所有能砸的東西洩恨,拼命啃得指甲出血,如同困守籠中的野獸,她該怎麼辦?她如今遠離鳳陵,又未到西川,是最危險不過的處境。

鳳陵的權力,對,還有傅玉樓,她的兒子還在她手上,傅玉樓就算被架空,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有越國公,她可沒虧待過她,而陰蘭蓀卻虧待過她的兒子,她沒有理由不幫自己。

其他人,其他人就不用指望了,只是不知道駐守邊疆的傅玉楓可曾跟陰蘭蓀勾搭,一旦她們勾搭上了,那對她將是致命的威脅!

鳳陵對外的消息已經被封鎖,她本不知道,陰蘭書已經進了鳳陵,更不知道,她的政權即將全面崩盤。

只是,憑著多年陰謀策劃的本能,她嗅到了不安,她要做兩種打算。

國內屬於她的力量,當然要調動,但是,實際上,她已經想不起來,有誰可以相信。

不行,她要向外求助,她可以向羅剎和釋理求助,允諾一旦成功穩固政權,她可以將女兒國邊界的幾座城池劃給他們,作為報答。

說寫就寫,她迅速修好了兩封給羅剎國君和釋理國君的密信,派人快馬加鞭送出去。

這時候,她才覺得放鬆了一些,她軟軟地癱在寬大的鋪著長毯的地上,渾身的衣裳粘達達的,被汗水浸透,驀地,她到十指彷彿被針刺一般,鑽心地痛,她低頭,發現自己十個指甲都已經禿了,指頭被啃得血跡斑斑。

她大叫一聲,昏了過去!

“如果這就是貓戲老鼠的遊戲,那麼,屬下由衷地佩服主公。”在截獲了兩封密信同時經過處理又照常送往羅剎和釋理兩國後,秋瀲灩輕聲對墨潭這麼說,話語自然恭敬,可是恭敬中已經有了三分的畏懼。

墨潭不語,眸光穿透了她的心,直直地看到那一點汙點般的畏懼上,淡淡地哼了一聲。

秋瀲灩心一跳。

“高手對決,最忌心浮氣躁,恭喜主公,她已經輸了。”

“那就輪到羅剎和釋理了,把這兩封信帶給傅玉楓,就說是——蘭書截獲的,讓傅玉楓早做準備,定要讓羅剎和釋理兩國有來無回,最後再告訴她,天下三分,可就全在她這一舉了!”秋瀲灩一呆“天下三分?”墨潭瞟向她,月眸中終於狂妄地出只有蘭蓀才會出現的自負與志在必得“容狐已經帶著青冥的書信去了軒轅和君子兩國,怎麼,你打算比他慢?讓他立下頭功,升上二當家的位置?”

“——不,屬下馬上就去。”終於,秋瀲灩收去了最後一絲面對墨潭而想起蘭蓀的懷,眼前這人,是他們花御宮的三代宮主,玉蟒修羅花墨潭,她再也不會混淆了!

“很好,那就傳我的吩咐,讓天涯把她引到西川吧,讓她面對著滿西川的黃金牡丹,面對奔不息的太子渠,想必她會更痛快——我們的好戲,當然要在佈滿前太子英魂的地方開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