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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前塵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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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儀宮裡,雕樑畫棟間薰香繚繞,華貴緻的偌大殿堂裡,女王陰麗奇和太子陰蘭蓀正商討著七後的選妃大典。

雕鏤繁雜的御案右首擺放著一堆堆的畫卷,左首則是一杯清茶,一玉碟細點,茶早已涼透,細點也冷落在一邊,女王正專注地審視著畫卷裡的人,以及他們的家世背景。

右下手的陰蘭蓀也好不到哪裡去,她面前的案上同樣堆放著大堆的畫卷,只是她面前的多半都是民間選拔上來的全國各地有名的才男美男,她好不容易把一等拔尖的畫卷都看完,已經脖頸痠痛。

太子選妃固然隆重,但並非女王選秀,原本毋需如此大張旗鼓,只因十四年前女王陰麗奇於民間認識喬語,從此廢除了選秀之舉,喬語寵冠後宮至今,女王后宮除了在喬語之前進來的妃嬪,再也沒有多添一人,朝堂重臣和民間富賈便少了一條重要而便捷的晉升之道,皆多有微詞,長期以往,對女兒國的安定是不利的。

所以女王打算借這次選妃,為蘭蓀廣選妃妾,以平息波瀾,平衡家國情勢,藉此安撫一下朝臣和富賈們的情緒。

畢竟蘭蓀是下任女王,嫁給她其實也等同於嫁給皇上,朝臣富賈們當然大喜過望,拼了命要往前擠。

儘管蘭蓀在肚子裡認為她絕對消受不了這些沉重的豔福,可是為了政治,為了大局,也為了自己的地位,她還是不得不同意女王提出的“意見”

“蘭蓀,這次呈上來的人選大部分皆出類拔萃,各有千秋,連朕都難以定奪,不知你有什麼看法?”女王從成堆的畫卷中抬起頭來。

“母皇,您要是覺得兒臣力旺盛的話,大可以一股腦全給我!”蘭蓀愁眉苦臉地道。

女王噗哧一笑“你這孩子,還會耍寶。”

“不耍寶不行啊,太累了,母皇,兒臣只是想幫母皇放鬆放鬆。”蘭蓀笑眯眯地“要不,母皇,順便幫蘭言和蘭書挑幾個吧!”女王斜了她一眼“你認為蘭言的侍妾還少嗎?蘭書身體都還沒長全,你這個做長姐的倒有心。”

“我也是為她們著想,這次選妃辦得太過隆重,兒臣只怕會讓妹妹們到失落。”蘭蓀微笑道。

當然,以蘭言的格,只怕絕非失落如此簡單。

女王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揮手讓伺候的宮奴女官們退了出去,整個大殿裡,只剩下她們母女。

蘭蓀靜靜地看著女王。

“這次選妃,你心中可有太子妃人選?”女王輕聲問道。

“兒臣但憑母皇作主。”女王嘆口氣,銳利的目光似穿透般地注視著一臉平靜的蘭蓀,這個大女兒,雖然冷靜深沉,但為人處世時不時跳脫常規,有時候,連她都看不透她的想法,好比這次選妃,以平常蘭蓀的果毅格,不可能任由她們作主,可是她竟連吭都不吭一聲就答應下來,想當年自己選太子妃的時候也沒有這麼乖順啊,被先皇迫到了絕境,才不甘不願地娶了金華宮主,蘭蓀到底在想什麼呢?

女王收回目光,冷靜地道“一妃二妾三常侍的配額本不夠,朕的意思,是在多加四名隨侍,其中六名貴族子弟,四名民間子弟,你看如何?”

“…比我想象中好多了。”蘭蓀鬆口氣微笑。

“太子妃——就寧雲吧,朕看他頗有當年金華宮主的風範,相信你們能夠相處融洽;至於二側妃,一名就選兵部尚書家的公子越明歸,據說他冷傲絕,才名不在傅寧雲之下,不會委屈了你,還有一名側妃,朕給你一個自由名額,隨你自己定;至於常侍隨侍,有好幾戶實力相當,暫時就不定了,等到選妃的時候比較一下吧。”女王的口氣雖然是果斷明快的最後結論,但最後總算比較隨和,留了一個側妃名額,蘭蓀腦中頓時不由自主浮現了青冥的影子…

不過,估計那個清高的青冥肯定不會同意就是了。

“寧雲和明歸出身一文一武,對你的未來必定有幫助,希望你明白如何對待他們。”女王別有深意地道。

“兒臣叩謝母皇。”

“不必,你既然身為太子,又深知自身的責任,比起母皇當年,做得好多了,母皇豈能不為你多想一點?”女王看向蘭蓀,似乎很慨地道。

“母皇讚譽,兒臣深慚愧,兒臣只是安守本分罷了。”蘭蓀謙虛得體地道。

“難得的便是這份安守本分。”女王眸光變深,狀似不經意地問道“蘭蓀心頭可有什麼喜歡的人了?”

“…暫時對任何人皆沒有特別的覺。”

“朕記得,當年你很是喜歡右丞相家的小公子慕容月華,那大概是你生平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喜歡一個人,可惜那孩子命薄!”蘭蓀心頭一震。

“慕容右相犯有叛國重罪,早已全家赴死,慕容月華也已身首異處,況且慕容家罪不容赦,即使慕容月華尚在人間,兒臣也絕對不能與他有所牽扯。”蘭蓀垂眸冷淡地道。

“你明白就好!”女王緊盯著蘭蓀的面龐,搜索了半晌,終於鬆口氣,卻又嘆息一聲,了上來“當年為斬了月華,你足足有一年沒跟朕說一句話,從那以後,朕便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了。”蘭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脊樑筆,冷月眸直直地看向女王,絲毫沒有迴避“兒臣那時年幼不懂事,不知輕重,頂撞母皇,請母皇治罪!”

“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呢?朕只是無意間想起往事,順口一提罷了,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朕相信你對月華也早已沒有了覺。”女王淡淡地道,繞過御案,彎親手扶起蘭蓀。

“謝母皇。”蘭蓀慢慢地站起來,膝蓋因為剛剛兇猛的撞擊,幾乎痛得麻痺。

門外傳來宮奴的稟報聲“陛下,玉華宮主求見。”女王直起身,臉上漾起一絲淡淡的明悟,比鳳儀宮的薰香還要朦朧,的鳳目瞥了垂手不語的蘭蓀一眼。

“明你要去護國寺祈福齋戒,今天就早些回去休息吧。”終於,女王和顏悅地道。

“兒臣告退!”蘭蓀恭敬一禮,面對女王緩步後退,直到門邊,宮奴打開沉重美的宮門,蘭蓀立在一旁,等喬語進來後,給喬語行了一禮,這才轉身退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這次,她目不斜視,始終把眼光放在喬語雪白飄逸的衣角上,御案那頭,兩道犀利的眼光,正緊緊地放在她的身上。

沉緩濃郁的香氣,侵蝕了她的嗅覺、視覺。

有一剎那,一股酸痠痛痛的覺從心頭竄出來,只是被她極快地壓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