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旅行的安慰:漂泊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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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她回答。
"我3刻鐘後就回來。"他讓茶房進來時,嘉莉紅著臉興奮地走到一邊。
下樓之後,他在門廳裡停下來找理髮間。此刻,他情緒高昂。他剛剛贏得了嘉莉,這似乎補償了過去的幾天裡他所遭受的折磨。看來人生是值得為之奮鬥的。這一次拋下所有牽腸掛肚的常瑣事,向東逃亡,看來好像還有幸福在等待著。風暴過後會出現彩虹,彩虹的盡頭可能是一罈金子。
他看見一個房間的門旁邊裝著一個紅白條紋相間的小圓柱。正準備走到那裡去時,聽見一個聲音親熱地和他打招呼。他的心立刻往下一沉。
"喂,你好,喬治,老朋友!"這聲音說。"你到這裡來幹什麼?"赫斯渥已經和他面對面了,認出是他的朋友肯尼,一個股票經紀人。
"來辦件私人小事,"他回答,腦子裡就像電話局的接線盤一樣忙個不停。這個人顯然還不知道他沒看到報紙。
"咳,真沒想到會在這麼遠的地方見到你,"肯尼先生親切地說。"住在這裡嗎?"
"是的,"赫斯渥不安地說,腦子裡想著登記簿上自己的筆跡。
"要在這裡待長嗎?"
"不,只待一天左右。"
"真的嗎?早點吃過沒有?"
"吃過了,"赫斯渥說,信口撒了謊。"我正要去修面。"
"你過來喝一杯好嗎?"
"以後再喝吧,"這位過去的經理說道。"我過一會兒來看你,你是住在這裡嗎?"
"是的,"肯尼先生說。然後又把話題轉回來,補充說:"芝加哥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和往常差不多,"赫斯渥說,親切地笑了笑。
"太太和你一起來了嗎?"
"沒有。"
"嘿,今天我非得再和你聊聊不可。我剛到這裡來吃早點。你有空就過來。"
"我會來的,"赫斯渥說著走開了。整個談話對他來說是一場痛苦的考驗。似乎每講一個字就增加了一分複雜。這個人勾起了他無數的回憶。這個人代表著他所拋棄的一切。芝加哥,他的太太這一切全在這個人的寒暄與詢問之中。而現在這個人就住在這同一家旅館裡,盼著和他談,毫無疑問等著和他一起好好地玩一下。芝加哥的報紙隨時都會到這裡。當地的報紙今天就會有報道。想到這個人可能很快就會知道他的真面目,一個偷保險櫃的賊,他忘記了贏得嘉莉的勝利。他走進理髮間時,差不多都要哼出聲來了。他決定逃走,找一家僻靜些的旅館。
因此,當他出來時看見門廳裡空無一人,心裡很高興,趕忙奔向樓梯。他要帶上嘉莉,從婦女出入口出去。他們要去一個不大顯眼的地方吃早點。
可是,在門廳的那一頭,另一個人正在打量著他。那是個普通的愛爾蘭人,身材矮小,衣著寒酸,卻長著個特別的腦袋,看上去像是某個大選區政客的腦袋的縮本。這個人剛才明明一直在和帳房談話。可是現在他卻在銳地打量著這位過去的經理。
赫斯渥覺到遠處有人在觀察他,看出了那人的身份。他本能地覺得那人是個偵探他被監視了。他匆忙穿過門廳,假裝沒有察覺,可是心裡卻是千頭萬緒。現在會發生什麼事呢?這些人會幹什麼呢?他開始費盡心思地去想關於引渡法的問題。他並不完全懂得這些法律。也許他會被捕。哎呀,要是嘉莉發覺就糟了!蒙特利爾他是待不下去了。他開始渴望離開這個地方。
當他回到房間時,嘉莉已經洗過澡,正在等他。她看起來容光煥發,比以往更加可愛,但是很矜持。在他走後,她又有點恢復了對他的冷淡態度。她的心裡並沒有愛情在燃燒。他覺到了這一點,他的煩惱似乎也隨之增加了。他沒能把她摟在懷裡,他連試都沒試。她的神情不許他這樣做,他自己在樓下的經歷和沉思是他形成這一看法的部份原因。
"你準備好了。是嗎?"他和藹地說。
"是的,"她回答。
"我們出去吃早點。這下面的地方我不太喜歡。"
"好的,"嘉莉說。
他們走了出來,那個普通的愛爾蘭人正站在拐角處,盯著他看。赫斯渥差一點忍不住要出他知道這傢伙的存在的表情來。這傢伙的傲慢目光令人惱怒。但他們還是走了過去。他對嘉莉談了一些這個城市的情況。不久又看見一家餐館,這一次他們走了進去。
"這個城市真古怪,"嘉莉說,她對這個城市到驚奇,僅僅因為它不像芝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