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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家僕變節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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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白、甘明珠避開了一掌,也同時喝了一聲,雙雙劍掠起,藍如玉叫道:“冬老不用追了。他走不了的。”青衣人”下閃出大門,堪堪縱身飛出去三丈來遠,忽然一個倒栽蔥,從空中跌了下來。

原來他雙腳膝彎上,被釘上了兩支小劍,冬元璋疾掠過去,一腳踏在他的口上,冷喝道:“冬某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右手一抓,從他臉上揭下了一張薄如蟬冀的假面具。甘明珠首先驚啊出聲,叫道:“會是你!”原來這青衣人赫然竟然甘家莊的管家甘祿堂!

這下連雲飛白、冬元璋等人也大意外!

甘祿堂一臉俱是痛苦之,俯首道:“大小姐,你想不到是我吧!”甘明珠鐵青著臉,哼道:“你不用叫我大小姐,我爹一向待你不薄,沒想到你竟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甘願為虎作倀,出賣甘家莊,出賣我爹,你現在還有何說?”甘祿堂道:“大小姐責備得是,只是我有難言之隱…”甘明珠氣道:“你甘心附賊上有什麼難言之隱?”甘祿堂半晌不語,他似是不願說出內情來。冬元璋沉喝道:“你到了現在上不肯說出上面的人是誰麼?那就莫怪俺某要對你不客氣了二不客氣,就是說要用刑了。”

“甘祿堂豈是怕死的人?”甘祿堂冷冷一哼,轉臉朝甘明珠道:“我這樣做,也是為莊主好。”

“說得真好聽!”甘明珠冷哼一聲道:“你出賣了爹,還說是馬爹好?”甘祿堂道:“大小姐不相信,那就不用說了。”

“你說!”甘明珠道:“我爹究竟怎麼了?”甘祿堂道:“大小姐對我不相信,我也明白大小姐的心情,但甘祿堂此舉實在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老主人的安危,為了取信於大小姐,我先把我的來歷代清楚。”甘祿堂原是贛江水寇,因犯案被官府緝拿,才投奔甘霖,改名甘祿堂,當了甘家莊的副總管,這事祗有甘霖一人知道,從沒和人提過,是以連甘明珠都不知道。

甘祿堂道:“大小姐總記得莊主這幾個月來,時常咳嗽吧?”甘明珠道:“我爹咳嗽和你有關係麼?”

“有。”甘祿堂道:“我原是贛江水寇,十年前投奔莊主,幸蒙一壯主不棄,委我副總管,信任有加,莊主對我這份恩德,使我沒齒不忘…”甘明珠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甘祿堂接下去道:“去年冬天,莊主忽然咳嗽得很厲害,不但整晚無法睡眠,也咳出許多血來,先前祗當是傷風引起的,延醫服藥,始終不見效驗,有一次,我上街採購物品,有一個小童遞給我一張字條,我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汝主人之病,可向花廟觀音殿求籤,必有奇效’…”甘明珠道:“這是什麼意思?”藍如玉已經聽出一點端倪來了,忙道:“四妹,別打岔,讓他說下去。”甘祿堂續道:“等我轉過頭去,那童子早已不知去向,我雖然不相信神鬼之事,但因事有蹊蹺,就姑妄信之,回到莊上,空趕去花廟,找到後進觀音殿,為了要求籤,就得先跪拜磕頭,當我跪下之際,突聽耳邊響起一縷極細的聲音說道:‘第九籤’。我一聽聲音,就知有人以‘傳音入密’說話,分明是武林人物揚的鬼,當即依言走到東首壁下的籤櫥中,找到第九籤,開小木屆,就發現有一個密封的信東,上面正寫著我的名字…”甘明珠忍不住問道:“密束上怎麼說呢?”甘祿堂道:“那密束上大意是說:莊主身上被人點了七處陰經道…”甘明珠吃驚的道:“我怎麼沒聽爹說過呢?”

“莊主自己也並不知道。”甘祿堂道:“那密束上說,莊主七處陰被制,如果七個月內不解,就得終身咳嗆,變成一個殘疾之人,我如要報答莊主大恩,就得聽命於他,他每個月傳我一種手法,可以替莊主解開一處道。”甘明珠道:“你接受了?”甘祿堂道:“我為了報答莊主大恩,生命尚可犧牲,自然要接受了。”藍如玉問道:“這人是誰呢?”甘祿堂道:“我不知道他是誰,更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從未見過他的人。”藍如玉道:“你這話越銳越玄奇了,你不知道他的身份,還猶可說,怎會從未見過他的人呢?”甘祿堂道:“事實確然如此,因為每次他有事代之時,我就會收到一竹籤,有時在我頭,或房中桌上發現,有時是有人送來的,有時是有人躲在暗處,用甩手箭向我來的,反正在各種情況之下,都會接到,我只要看到竹籤上的號碼,趕去花廟觀音殿,依照簽上號數,打開籤櫥屜,就可以收到一份密束,指示我去辦事。”藍如玉道:“這倒是聞所未聞的神秘之事,但你也是老江湖了,只不知可曾在暗中查過此事?”甘祿堂道:“就因為事情太玄奇了,我自然也暗中留神,希望揭開他的真相,但對方處事縝密,你本抓不到一絲頭緒,而且對方對我的行動,瞭如指掌,還受過他兩次警告,如果再要在暗中探究他的隱秘,會惹上殺身之禍,還暗示可能對莊主不利…”甘明珠關心爹的安危,忍不住問道:“他後來有沒有傳你解開爹陰的手法呢?”

“有。”甘祿堂道:“這五個月來,他在密東中指示我,已經解開了莊主五處陰了。”甘明珠道:“你替爹解,爹會不知道麼?”甘祿堂道:“莊主那時咳得很厲害,我偽稱擅推官過,在替莊主推拿之際,就可輕而易舉的解開了他陰了。”甘明珠道:“爹也是他們劫持去的了?”

“這個我就不詳細了。”甘祿堂道:“他有事代,可以找我,我有事,就無法找他,在莊主失蹤之後,我也曾趕去花廟觀音殿一再視濤,均沒有得到迴音。”藍如玉道:“那晚在竹林大宅中和我動手的就是你了,那也是他指示的?”

“不是我。”甘祿堂道:“那天我並沒有去竹林大宅。”

“那就奇了。”藍如玉望望他,說道:“那晚和我動手的,明明就是你了。”她不待甘祿堂開口,問道:“那麼今晚他如何待的呢?”甘祿堂道:“他要我在遠處瞭望這屋子裡的燈光,就前來把藍姑娘押去。”冬元璋道:“今天傍晚前,和倫某見面的該是你了?”甘祿堂搖頭道:“也不是,密束中只代我,他已和你談妥,要我前來帶人,所以慘總管一再提及換人質,我無法應承。”冬元璋道:“這人果然狡猶得很,哦,他要你把人帶到那裡去呢?”甘祿堂道:“花廟觀音殿。”藍如玉道:“我們那天也借花廟落腳,可惜當時不知道,沒有仔細搜上一搜。”冬元璋道:“他可曾和你約定什麼時候麼?”甘徐堂道:“今晚二更。”冬元璋望望藍如玉,說道:“看來咱們只好再來一次苦計了。”

“對!”蓋如玉道:“我們就這麼辦。”甘祿堂道:“此人細無比,只怕無法瞞得過他。”雲飛白忽然想起一事,問道:“甘總管,他會不會暗中派人跟著你來,若是有人跟來了,自然會發現你已經落在咱們手中,那麼今晚二更,咱們趕去,卻可能有兩種結果。”冬元璋道:“雲公子是說他會避不見面?”雲飛白道:“可能他會不面,讓咱撲一個空,也可能預先設下埋伏,把咱們幾人一網成擒?”藍如玉道:“撲個空也好,設下埋伏也好,反正咱們非去不可,到了那曩,再隨機應變也就是了。”甘明珠道:“二姐怎麼還沒來呢,有她一同去,我們的勝算就大了。”雲飛白道:“她不是說還有事去麼,我想她一定會趕回來的,待會咱們走的時候,留一個人在這裡,她來了,就會趕上花廟去了。”冬元璋朝門外望望天,說道:“現在還不到初更,咱們可以坐息一會再去,去早了反而不好。”雲飛白問道:“甘總管,你給住總管的那封家書,是誰偽造的,你可知道?”甘祿堂道:“在下不知道,但確是有人送來的,我因雲公子和藍姑娘一起走的,所以給了冬總管。”雲飛白道:“這麼說,不知到底是真是假了?”甘明珠道:“二姐疑它有詐,大概是假的不會錯了。”雲飛白道:“萬一家父有危險,那怎麼辦呢?”藍如玉道:“雲大哥祗管放心,三妹既然說這封家書有詐,必有所據,此事等三妹來了,就可知道,就算伯父真有危險,咱們今晚事了,大家一起趕去,也來得及。”大家在屋中坐息了一陣,直待一更過後,快要接近二鼓!

冬元璋起身道:“該是時候了,咱們走吧!”當下取出一條繩索,說道:“主人,暫時委屈了。”藍如玉道:“沒關係,不入虎,焉得虎子,你快捆吧!”冬元璋依言把藍如玉兩手捆了起來,但卻打了一個活結,說道:“待會需要動手之時,主人只要就地一滾,拉開活結,繩索就可解開了。”他把打成活結的一繩索,給了藍如玉。然後由甘祿堂帶路,冬元璋押著藍如玉而行。

雲飛白、甘明珠二人暗中尾隨他們身後,遠遠跟了下去。雨、秋霜則留在屋中,等候管練霞。

甘祿堂、冬元璋、藍如玉三人,展開輕功,一路飛掠,不過頓飯工夫,便已趕抵花廟,人越牆而入,由甘祿堂領路,直奔觀音殿。

此時夜漸深,萬籟無聲上俎後進因為殿前有兩棵百年以上的老桂樹,枝柯叉,樹葉茂密,幾乎把偌大一個天井,都遮蓋住了,看去更有陰沉之

甘祿堂領先走在前面,拾級而登,跨進大殿,除了神籠前面點著一盞油燈,四周一片黝黑,但在黑暗之中,在這麼一盞袖燈,燈光雖然微小,卻已可看清殿中的事物了。

觀音殿,地方相當寬敞,此靜悄惟故不見人。

冬元璋問道:“冬某相信閣下,才跟隨閣下而來,怎麼一個人也不見,閣下究竟搗什麼鬼?”藍如玉裝作道受制,沒有作聲。

甘祿堂道:“冬老哥請稍坐息,這時還不到二更,到了時候,敝上自會來的了。”冬元璋問道:“老主人也在這裡麼?”甘祿堂急得低聲道:“冬老哥,你見到敝上,不就全明白了嗎?”冬元璋重哼了一聲,才道:“閣下如有半句虛言,冬某就絕不饒你。”他們這番話,一搭一擋,自然是故意這麼說的了。

突聽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來了麼?”三人急忙舉目看去,只見神寵右側緩步走出一個人來,這人也是一身青衣,面貌森冷,死板板一無表情,和甘祿堂幾乎十分相似!

當然他也戴著面具,面具的製作和甘祿堂臉上戴的同出一人之手,因此看去面貌就差不多了,也許是他們為了故玄虛,使人有神秘之,才特地做成了一樣的面具。

冬元璋跨上一步,問道:“閻下就是傍晚前找傳某談話的青衣人了?”那青衣人深沉一笑道:“冬老哥認為是兄弟的話,那就算是兄弟了。”冬元璋道:“冬某已經如約把少主人送來,閣下應該把老主人釋放出來了。”青衣人冷然道:“兄弟答應過這句話麼?”冬元璋雙目緊注著他,冷然道:“閣下如果作不了主,快去叫做作得了主的人出來,咱們就不用費時間了。”青衣人大笑道:“你是真的制住了藍姑娘道,送來的麼?”冬元璋道:“少主人不但道受制,而且繩索加身,難道還是假的不成?”青衣人道:“七劍主人肯束手就縛,很難使人置信。”突然伸手一指,朝藍如玉點了過去。

冬元璋怒聲道:“你這是做什麼?”一掌拍出截向對方手腕。

青衣人嘿然道:“看來你們果然沒有誠意了。”冬元璋瞠目喝道:“閣下如有誠意,應該把老主人先行釋放出來。”青衣人深沉一笑道:“及老哥不用再做戲了,你不妨先把藍姑娘身上繩索解了,咱們好好談談。”冬元璋一怔,問道:“閣下這是什麼意思?”青衣人道:“咱們敞上並沒有和藍姑娘為敵之意,只是要請藍姑娘來此一談。”冬元璋道:“原來你還有主人?”

“不錯。”青衣人道:“敝上祗是要試試藍姑娘的膽識,和冬老哥是否真心想救你老主人而已!”冬元璋哼道:“你們這麼做,不覺得太過份麼?”青衣人道:“大敵當前,敝主人不得不小心將事罷了。”冬元璋心中暗道:“此人言詞閃爍,不知是真是假?”口中沉嘿一聲,突然跨上一步,喝道:“閣下反覆其詞,教人如何相信,你且把面具摘下來,讓俺某瞧瞧!”右手五指如鉤,閃電般抓向他左肩,左手上揚,朝他面門抓去。

青衣人喝道:“冬元璋,你這是做什麼?”伸手一格,腳下往後疾退。

藍如玉眼看冬元璋業已出手,趕緊一拉活結,捆在雙臂的繩索,由內而外瞬即散落,她一晃嬌軀,攔到青衣人面前,叱道:“現在該你束手就縛了。”青衣人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們膽敢在觀音殿上,如此發橫!”藍如玉掌指齊施,連攻了三招,口中冷冷一笑道“有什麼不敢,觀音殿上又怎麼樣了?”青衣人似是不願和兩人動手,一面問避,一面叫道:“冬元璋,還不叫快你少主人住手,你們真的不要命了?”冬元璋嘿嘿乾笑道:“閣下祗要取下面具,束手就縛,我主人決無傷害你之意。”他在話聲中往前跨上一步,一雙鐵掌,也呼呼劈出兩掌,緊過去。藍如玉右掌左指,更是記記指向青衣人要,手法變幻,令人目不暇接。

青衣人在兩人指掌道之下,一上手就失去了先機,此時除了閃避封架,本毫無還手之能,他步步後退,口中焦急的道:“各位快快住手,敝上快要到了!”藍如玉哼道:“那很好,你主上此刻未到,我就先把你拿下了。”雙手加緊,指影翩飛,迅疾拍出兩掌,青衣人被得退到了神籠左惻,眼看甘祿堂站著不動,忍不住喝道:“青字五號,你怎麼了,難道也敢反了不成?”甘祿堂冷聲道:“我一再被你們利用,甘心效命,那是為了我主人,如今我主人也被你們擄來了,我何用再聽命於你?”青衣人聽得大怒,喝道:“你胡說。”冬元璋大笑道:“閣下黔驢之技已窮,再不束手就縛,那就遲了。”呼的一掌,了過去。

青衣人堪堪躲開了藍如玉的指風,此刻再待閃避,已是不及,只得舉掌硬接。雙掌擊,但聽“砰”的一聲大震,冬元璋外號鐵掌,掌上力道甚猛,青衣人接下這一掌,不覺被震得後退了兩步。

藍如玉正待乘機欺上,突聽一個極輕的聲音喝道:“大家住手!”這聲音雖然輕,但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青衣人惶急的道:“敝上到了。”藍如玉不知這聲音來自何處?果然也停住了手。

青衣人恭敬的朝神籠中一尊檀木千手觀音怫像躬下身去,惶恐說道:“屬下已把藍姑娘請來,只是藍姑娘不信屬下之言,才動起手來,屬下該死,還望主上恕罪。”藍如玉看他虔敬的朝著佛像說話,心中暗暗覺得奇怪!

只聽那聲音道:“恕你無罪。”話聲雖輕,但藍如玉、全元璋、甘祿堂都聽到了,那聲音正是從檀木雕的千手觀音佛像中說出來的。

聲音出自木雕的觀音神像之口,豈非神秘之至?

“藍姑娘。”那千手觀音神像又開口了。

藍如玉一手按著劍柄,目注神像,冷冷笑道:“閣下有話請談,大家都是江湖人,似乎用不著裝神鬼了。”神像口中低沉一笑,說道:“藍姑娘說得也是,只是我要和你談談,談話只要聽到聲音就可以了,對麼?”藍如玉道:“好吧!有什麼話,閻下說就是了。”神像又道:“藍姑娘,還有兩位朋友,一直躲在樹上,怎不請他們下來呢?”他指的自然是雲飛白和甘明珠了。

雲飛白和甘明珠眼看自己行藏已被對方識破,不待藍如玉招呼,雙雙飛身而下,大步走入殿來。

甘明珠問道:“是你點了我爹七處陰?”神像道:“不錯。”甘明珠道:一還有兩處未解?”神像道:“不錯。”甘明珠道:“如何解法?”神像笑道:“甘姑娘,你不用急,等我和藍姑娘談妥了,我自會教甘祿堂如何解的。”逍遙谷掃描tyvm30ocr逍遙谷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