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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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其他的路。打個比方說,一斗米在主婦面前只是一餐飯,在農夫只是幾吊錢,在廚師則是幾兩錢,而在釀酒的酒商眼裡可以到幾十兩銀子,同樣的米為什麼價值不一樣,差異只是路徑不同而已。落榜又怎樣?說不定將你放在某一個地方,你所展現的才華遠大於仕途這條路。”
“這是你的經驗之談嗎?”
“沒錯,我家中的…兄弟個個比我強,但我不氣餒,也不看輕自己,只要繼續努力下去,相信有一天也會開花結果,得到甜的果實。”雖是老生常談,但卻是她努力實踐的警言。
男子思索了一下。他有興趣及擅長的是武技,本想考武官,父母卻反對,畢竟這朝代重文輕武,得到武狀元的頭銜也無法光耀門榍。
但既然文官此路不行,就往別條路走,說不定有意外之喜。
彷佛領會到她言語中的含意,他陰鬱的心情豁然開朗。
“兄弟,謝謝你,我明白了。”對救命恩人謝後,他就快步離去,距離武官競試還有一段時間,希望去報名還來得及。
謝希梅在後面的草叢聽到她的一席話,眼神閃過熾熱火焰,她的樂觀、才華、聰穎、堅持…全收攏在他的心田上,井水不波的心湖漾起陣陣漣漪。
這樣奇特的姑娘,果真世上少有。
等那名男子走遠後,穆詠喜朝著背後的人撇嘴說道:“我說人定勝天,即使他命中如此,我也要去救。只要去救,歹命也變成好命;沒救,天地只多一縷幽魂而已。”哪像他,冷血旁觀,無情無義,這樣的人算準天下的命也失去一顆慈悲的心。
謝希梅不疾不徐的走出來,幽深的眼神直定在她的小臉上。
“如果篤定人定勝天,為何執意要跟我學算命?”他調侃的問。
“這…”她信口胡縐道:“就是…知道人的命,才能幫人趨吉避凶,就像剛剛那樣,你若事先知道,就可以幫他一把。”她想學算命,只是為餬口而已,沒有自己所說的那般偉大。
“是這樣嗎?”黑漆如星的眸子直盯著她看,穆詠喜心虛的別開臉,耳邊聽到他低沉的說話聲。
“三個月前我就算中他名落孫山,並會遇到一個劫數,可喜的是,會遇到貴人化解,而這貴人會鼓勵他棄筆從戎,依他的命格功名不在文,而在武,但也因此埋下未來的死亡之因。”
“等等…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是貴人?”
“難道是我嗎?”謝希梅反問。
“當然不是你,給我說清楚一點,為什麼這個貴人會推他往死亡之路走去?”穆詠喜不惱怒的直視著他“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鼓吹他自殺,怎麼會引到死亡之路?”
“他將死於戰爭,若沒高中武狀元,他哪有機會出兵。”
“戰爭被殺?”穆詠喜心裡頭不信,但嘴裡卻問道:“什麼時候?”
“大概十年後吧。”十年後,時間還很久,可以做一下準備。
“他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既然已經救了一次,再救一次應該不太困難。穆詠喜單純的想道。
“名字?”謝希梅思索一下,沉道:“若沒有記錯,應該是姓李,名鎮。”對他算命的準確還抱持一些懷疑,穆詠喜提醒自己,若武官放榜之,就知道他算得準不準了。
像瞧出她的心思般,他打蛇隨上。
“我這半吊子的功夫不適合當人家的師父,你還是另請高明。”說完轉身就走。
一直一聲不吭的孫睦馬上跟了上去,這樣的戲碼一天要演好幾次,他早就習慣了。
“不!師父算命最厲害,無人能出其右,徒弟說錯話,該死…師父,你別走呀!等等我,師父…”這人怎麼老是這樣,只要提起拜師這話題,二話不說掉頭就走,也不瞧瞧她誠心懇切的態度而稍微軟化。
穆詠喜下由得跺起腳來,但生氣歸生氣,腳步還是緊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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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勾銀箔般的新月貼在天幕上,柔和蒙朧的月輝,優雅地照著山林河谷,使一草一木染上甜溫馨的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