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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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應該常常給人家行禮的。”抵達旅館時,櫃檯服務生又給芳子一張留言。
芳子拿著紙條在五樓和澤田分手,走進房間。
進門後芳子立刻躺在上,平常她都只是喝一小瓶清酒,今天卻喝了整整兩瓶。
她閉上雙眼,享受著微醉時的奇妙覺,枕邊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芳子看了擺在頭櫃上的時鐘一眼,確認已經十一點之後,才拿起聽筒,立刻聽到松永的聲音。
“喂…你剛回來嗎?去哪裡了?”
“我去喝了一點酒。”
“你看到了留言了吧!我不是寫著要你打電話到大阪來嗎?”松永似乎有點不耐煩。
“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忘記了是不是?我剛才不知道打了多少通電話給你了。”其實,芳子非但沒忘記松永的留言,相反地,心裡始終惦記著這件事。
“今天晚上你會待在旅館裡嗎?”
“當然羅!”
“那麼我待會兒過去你那裡。”
“你現在不是在大阪嗎?”
“我現在就過去,大約一個小時後能到,你等我一下。”松永難得如此積極。
“好不好?”
“好啊!”芳子答應之後,隨即嘆了一口氣。
她常常覺得自己的體內潛藏了兩個自我,雖然共同擁有一個形體,想法卻截然不同,一個謹守傳統禮教,另一個則以自己的好惡作為行動基準。剛才答應和松永見面的,大概就是後者。
芳子從水壺裡倒出一杯水,然後一口氣喝完。
喝醉時灌一杯涼開水,覺非常舒服。
剛回到旅館時,芳子本來打算趕快卸妝,洗澡洗頭,把自己得清清,然後就睡覺。但是,松永待會兒要來,勢必無法在浴缸裡洗個舒服,而且現在洗頭髮,一時也幹不了。
於是,芳子放棄了洗澡的念頭,打開電視,又向客房服務部點了一杯咖啡。
就寢之前喝咖啡難以入睡,但是,倘若松永要來的話,睡不著反而是一件好事。
芳子一邊悠閒地喝著服務生送來的咖啡,一邊想著松永。
他真的來大阪了嗎?儘管他說一小時以後可以抵達京都,芳子依然半信半疑。
松永是個保守含蓄的男人,不太會勉強別人,平常說話也總是慢的,可是今天晚上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在還沒有確定芳子的意向之前,就斷然地表示要從大阪趕來京都,而且說話的口氣幾乎是用吼叫的。
最近,松永表現出前所未見的積極,像上次約芳子去聽音樂會,也是採取強迫中獎的方式。
回想起來,松永是在芳子開始逃避他之後,才變得比較積極。芳子愈逃避,他就愈執拗。這種做法雖然使得他身上特有的優越氣質消失無蹤卻反而增添了幾許大男人的氣概。
其實,芳子現在有點要惡作劇的心裡,她想試試看松永究竟能為她積極到什麼地步。
從前,只要想到松永,芳子就會什麼事都做不下。如果松永和其他編輯出差訪問,她更是整顆心都懸在他身上,時時刻刻都在想他做了什麼事,吃了什麼東西,或去了哪些地方。
然而,待會兒松永就要從大阪趕來,芳子竟然輕鬆自在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