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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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點點頭，一點都沒有退縮的模樣。

“好吧，那不要怪我沒有勸-喔。”吳達仁嘆口氣，好像這樣講可以降低自己的罪惡似的。

“放心，我知道。”董-笑了開來。

“那…我們進棚吧。”吳達仁無奈的領頭走著。

董-跟在他身後，說心中沒有一點點害怕是假的，但除了答應人家的事就要做到的原則之外，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直覺到嚴真並不會真正傷害她。

她就是對他有種莫名的信任。

攝影棚內幾個工作人員正在聊天，三三兩兩的站在角落。

棚內不同以往的擺了個大，燈光昏暗暈黃。

這氣氛讓董-的手不自覺的在身側握了緊，開始忐忑了起來。

雖然她剛剛是這樣的堅定勇敢，不過…現在她開始懷疑起自己是否真有那股“視死如歸”的勇氣了。

“開工了。”吳達仁拍拍手掌大喊。

幾個男人馬上將煙捻熄，各就各位。

“-現在坐在上。”吳達仁指導她動作。

董-照著指示在沿坐了下來，雙膝併攏，兩手放在腿上。

“然後…呃、然後…”

“解開釦子。”低沉的命令取代了吳達仁結巴的聲音。

“老闆。”他恭敬的喊了聲。

“把釦子全解開。”嚴真沒理會其他人，直視穿著襯衫的董-重複下命令。

董-回望著他，手遲疑著沒有動作。

“我以為-說過，-會是個『盡職』的員工？”嚴真嘲諷的道。

她的臉因為困窘而漲熱了起來。

“我是說過啊。”

“那現在呢？”他挑眉，“-該不會認為錢這麼好賺吧？”她低垂下眼睫，咬咬下，再揚睫時，手已經舉起，開始解著自己的扣子。

她的動作讓嚴真臉上的神情驟的沉了下來。

隨著釦子一顆一顆解開，她被衣衫遮住的白皙肌膚也逐漸呈現在眾人面前。

“看不出來她還滿有料的呢。”

“對啊，還有孔溝耶。”

“嘖嘖嘖，她的皮膚真是又白又細。”

“不用擦粉打光就這麼美，真是難得的極品啊。”男人的耳語開始在攝影棚內絮絮的響起。

每聽到一句，嚴真的臉就更沉下一分。

董-已經解到了最後一顆釦子了，纖細的手指明顯的顫抖著，但她卻咬著牙繼續動作。

“住手──”嚴真忽的低喝，讓全場驟的靜了下來，幾對視線紛紛投向他。

“除了董-，其他人先出去。”他面無表情的命令。

“是。”吳達仁應了聲，帶頭走了出去，其他人也尾隨離開。

一等攝影棚只剩下他們兩人，嚴真就大步走向董-，閃著怒意的黑眸在她**在外的肌膚上掃過。

“看來-很樂在其中？”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憤怒，尤其是聽到其他男人對她品頭論足，就讓他有股想殺人的強烈衝動。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只是照你的指示做事。”董-的眸中充滿了受傷的痛楚。

“照我的指示做事？”他嘲諷的扯起角，但眼中卻沒有任何笑意，“-寧願給所有男人看，也不願意成為只屬於我的女人？”

“這是兩回事。”她咬著下道。

“荒謬的邏輯。”嚴真嗤之以鼻。

“你愛我嗎？”她突然這麼問，讓他怔愣住。

“這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嗎？”畢竟是在商場上打滾的，他很快便恢復平靜的回答，但心跳卻因為這個問題而加快了些。

“沒有愛情，怎麼在一起。”她重複之前曾經給過他的解釋，只是這次她對於他的反應竟然到有些許的失落。

“-還是沒有長大。”嚴真-起眼瞅著她。

董-低垂下眼睫，沉默，而後回答，“如果長大就得要不相信愛情，那我寧願不要長大。”這話讓嚴真又是一陣錯愕，苦笑道:“長大要付出的代價何止這些？”

“這就是造成你現在變成如此的原因嗎？”董-以研究似的眼神望著他的臉。

他的臉微變，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冷冷的道:“我給-最後一次改變心意的機會，若-答應成為我的女人，不但不用繼續工作，還可以將-父親欠我的債一筆勾銷。”她緩緩的搖頭。

“我還是堅持我的想法。”

“-──”嚴真惱怒，正想開口，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他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隨即按掉來電。

“既然-執不悟，那就努力『工作』吧，-會發現我提供-的才是最好的易。”嚴真冷著臉，轉過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董-沒來由的到一陣難過。

易…對他來說，難道什麼都是易而不摻雜一點情嗎？

那麼，那個吻對他來說，應該也不代表任何意義吧…

這是顯而易見的，也是她一直就知道的，不過，為何她還是會覺得這麼失落呢？

那在口的窒悶跟酸楚又是怎樣的覺？

她又多了個不懂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