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欲爭掌門受挫鐵劍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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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劍峰頂,武當,華山兩派,正值劍拔弩張之際,戈碧青趕到得正是時候,若是再遲半個更次,其後果真就不堪設想了!
戈碧青和靈猴小白身形剛落,便立即聽得華山派的掌門師弟乾坤掌吳立奇一聲喊道:“賢侄!你來得正好!”喊聲中,吳立奇已飛身躍到戈碧青身旁,高興異常的拉著戈碧青急說道:“賢侄!武當掌門天修子行蹤究竟何處,就請趕快當眾說出來吧,不然,敝派可實在擔當不起武當派這種偏的誣陷!”戈碧青點點頭道:“伯父!您請放心吧,這件事情的經過,已有人對小侄說得很清楚,小侄現在趕來,也就是為了這件事,小侄不但要當眾說出天修子老前輩的行蹤經過,並還要當眾宣佈武當派今後的掌門人!”吳立奇聽戈碧青的口氣,分明是要代武當派冊立掌門,不一怔!望著戈碧青問道:“賢侄!你…”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戈碧青便接著笑道:“伯父暫請別問,稍停當知。”說著,便向武當以外的少林,華山,峨眉,崆峒,點蒼,五大門派的人,拱手一揖道:“各位前輩,小生身受武當掌門臨終重託,代立該派新的掌門人,今天趁著各位前輩在場,正好辦理此事,敬請各位前輩為小生做個公證,至於武當華山兩派之事,待這件事情辦妥之後,再為秉公處理!”戈碧青此話一出,各派的人一個個便都不向戈碧青投以詫異的眼光,竊竊私議之聲不絕於耳。
話剛說完,武當派中忽地飛身躍出一個年約五十多歲,長髯飄,身材高大的道人,落在戈碧青對面六尺開外站立,雙目光灼灼似電般的,視著戈碧青肅容沉聲喝問道:“尊駕何人?聽尊駕口氣,好象敝派掌門人已經遇害,但不知在何時何地遇害,死於何人之手,怎樣與尊駕相遇,託了尊駕一些什麼事,屍骨現在何處,請即從速說來!”戈碧青一聽這道人說話,語氣囂橫,神情傲岸,一點也不客氣,心中頗不高興,暗忖道:“這道人大概就是那情孤傲乖僻的天悟子了。”心中這樣一想,立即面容一肅,冷峻的說道:“小生戈碧青,道長是武當派何人?說話怎地這麼不客氣,一問就是那麼多,不知要小生回答道長那一個問題是好!”戈碧青猜測的一點不錯,這道人正是暫代武當掌門的天悟子。
這天悟子不但一生情孤傲乖僻,而且做事從來都是全憑意氣獨斷獨行,剛愎自用之極,一聽戈碧青語聲冷峻,顯有頂撞他之意,這就不一怔!
一怔之下,心中立即生氣,遂怒喝道:“貧道天悟子,也就是現在的武當掌門,你這小子是何人門下,說話怎麼恁地目無尊長,難道是你師父教你這樣的嗎!”戈碧青因有先人之見,一聽這道人果是天悟子,心中不立即產生厭惡之!
更因天悟子說他目無尊長,不但是自高自大,而且還涉及他恩師,在厭惡之上就又加上一層氣怒!
須知戈碧青從小就隨陰山異叟習藝陰山絕峰背後,十年有零,旦夕未曾稍離,陰山異叟對他在藝業方面。督飭雖嚴,但也極為寵愛,尤其是在戈天衡全家遇害以後,戈碧青已成了個無父母的孤兒,陰山異叟對戈碧青除了在練功方面更嚴之外,也就更加的寵愛衛護,是以陰山異叟在戈碧青的心中,是恩師,也是慈父,尊敬非常,何能任人輕侮!
天悟子言語之間有輕侮他恩師之意,心中怎能不在厭惡之上,更加上怒氣?
但戈碧青倒底是已經習練內家上乘吐納之術的人,內家功力已經修為到返虛生明的無上化境,修養較深!
雖然心中已生氣怒,仍是心平氣和從容的樣子,微微一聲冷笑道:“咦!小生與貴派不但向無瓜葛,且無牽連,師門更無洲源,不知道長目無尊長四字指何而言?這且不說,小生身受貴派前任掌門人臨終重託,不辭千里跋涉之勞,前來相傳遺命,還貴派掌門信物銀令符,照理,乃是貴派嘉賓,道長身為代理掌門,不但未按貴派接待嘉賓之禮接待小生。反而出言不遜,責訓小生目無尊長,這還罷了,再還涉及小生恩師,有輕侮小生師門之意,小生不懂,倒要請問道長,這種態度也是一個自稱尊長的人應有的麼?”各大門派的掌門高手,見這少年書生,儒衫飄飄,神從容自若,嶽峙淵停,傲立場中,直若玉樹臨風,非只是相貌生得英俊秀逸不群,氣度更是高超脫俗!
只是甚令這些人覺惑奇怪的,就是這少年書生除了相貌氣質脫俗超凡,堪稱人中麟鳳外,文縐縐的,無論你怎麼樣看法,皆看不出是個身懷武學之土,就連雙目與兩太陽之間,亦無絲毫練武之人的跡象!
戈碧青聲調朗朗,侃侃而言,不但理直氣壯,而且義正詞嚴,聽得各大門派的高手掌門,均不暗中只是點頭不止。
天悟子雖然生孤傲乖僻,剛愎自用,自出道數十年來,從未受人這麼責訓過,但在戈碧青這種句句是理,義正詞嚴的反問之下,也不為之語,老臉通紅,啞口無詞以答。
當著五大門派的高手掌門之前,勢又不便翻臉,況掌門人的信物銀令符,又在這小子身上,則就更加的不便翻臉了。
既是不便翻臉,心念也就隨即微動,暗忖道:“這小子既說奉師兄遺命而來,銀令符也在他身上,諒來不假,何不先叫這小子將銀令符出哩!今天這番侮辱,當著五大門派的人之前,雖不能將這小子怎樣,但來方長,還怕他逃出手去,沒有報復之麼?
…
”心中念頭有若風車般一轉而過,於是強忍著一肚子的氣怒,嘿嘿一聲冷笑道:“看不出你這小子年紀這麼輕輕,口齒竟是這般利害,貧道也不願和你一般見識,與你鬥口,你既說持有本派掌門人的銀令符,你且先把它拿出來與貧道然後再說吧!”說著便把手一伸,望著戈碧青道;“小子!你就拿出來吧!”戈碧青依舊神自若的伸手入懷,取出銀令符,但並沒有給天悟子。
不但沒有給天悟子,且還意頗不屬的看了天悟子一眼,口中發出一聲輕輕的冷哼,冷峻的說道:“道長何必如此心急,銀令符乃貴派掌門信物,當必還貴派,不過…”戈碧青說到這裡,略一停整,聲調忽然一變,朗聲說道:“小生奉貴派掌門天修子前輩遺命,代為冊立貴派今後的繼位掌門人,這銀令符必須要待冊立繼位掌門人後,與繼位之掌門人,道長現雖是代理掌門人,但未完成天修子遺命,正式冊立這掌門人之前,銀令符豈能遽爾就給道長!”在場各大門派高手,均都是望重武林的老輩人物,江湖閱歷均極豐富深厚,戈碧青這種話的弦外之音,那有聽不明白之理!
天悟子並不是傻瓜笨蛋,當然也聽得出戈碧青的話中含意,顯然,這繼任的掌門並非是他自己,但,不是他又是誰?是天塵子師弟,抑是師兄門下的大弟子靜真?
…
”天悟子心中這樣一想,便急急地問道:“那麼敝師兄遺命所指是誰?
…
”戈碧青微微一笑,朗聲答道:“道長何須忙著知道,少停小生當然會當眾宣佈!”天悟子本因銀令符在戈碧青手中,才一再忍耐,這時一聽要想戈碧青將銀令符給他,已屬無望,那還再忍耐得住,不怒喝道:“小子!銀令符你不給貧道!”戈碧青一聲冷哼道:“不!怎樣?”天悟子然大怒,喝道:“小子!你要再不給貧道,可就別怪貧道要動手無禮了!”戈碧青忽地朗聲哈哈笑道:“小生倒有點不相信,難不成道長還能從小生手中將這銀令符搶去不成!”天悟子陡地臉一變,喝道:“不信,你就試試看!”喝聲中,身形微晃,已欺進戈碧青近前五尺,雙手倏伸,有手疾抓戈碧青肩井,左手直拿戈碧青持著銀令符的右腕。
數十年功夫,身手自是不凡,出手不但捷逾閃電飄風,而且又穩又準!
若在六個月前,在天悟子這種怒極出手,凌厲快捷的抓拿之下,戈碧青絕對難以躲過。
但在今天,戈碧青已練成曠古奇學,任是天悟子功力再練上二十年,出手再快捷上一倍,又豈能將戈碧青奈何?
天悟子雙手招式抓拿而出,本是滿含自信,認定戈碧青必然難逃手掌之下。
怎知,眼看雙手距離戈碧青左肩,右腕,只不過三寸左右,也未見戈碧青身形晃動,只聽得戈碧青微微一聲冷笑,接著便覺得眼前人影一花,雙手已經抓空,戈碧青身形頓杳!
天悟子不一怔!暗道:“這小子用的是什麼身法?怎地恁快!連看也沒有看清楚,身形便已失去!”豈只是天悟子沒有看清楚戈碧青用的是什麼身法,就連旁觀各大門派的那多高手,又何嘗有一人看清楚了!
各人心頭都不為之一震!暗暗驚詫不已,思忖道:“這姓戈的少年使的是什麼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