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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情急生智片言解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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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極令也不過剛取出,那老者已第二次出手跟踵抓到。

戈碧青只得又閃身形挪開數尺避難,同時右手一揚,朗聲道:“且慢動手,再看看這是什麼!”那老者聞言,目光的向戈碧青的右手一看,一塊銀光閃閃的令牌,此刻已變成了一塊烏光發亮的方形鐵牌。

老者二十年前曾兩度見過南極令,一見之下便已認出,當下便連忙停住身形,臉驚容的望著戈碧青抱拳一拱道:“老朽華山乾坤掌吳立奇,因不知老弟果系南極老前輩所差,剛才多有得罪,尚望老弟勿怪!

戈碧青一聽這老者就是華山掌門師弟乾坤掌吳立奇,心中也不一驚,知道此老生孤傲,向不服人,為人雖頗正派,卻最護短,不知雙義弟兄怎的惹上此老,竟親找上雙義莊來!

戈碧青見此老一見南極令,立即改口致歉,便也連忙回禮拱手一揖道:“前輩如此說法,小生實不敢當,也是小生一時大意,拿錯了令符,致使前輩誤以為小生假冒…”戈碧青話還未說完,吳立奇忽地目注著戈碧青左手上的銀牌問道:“老弟手中所持的那塊銀令符,可是武當之物?”戈碧青見吳立奇已經認出銀令符來歷,心中不微微一怔,不好否認,只得點點頭道:“不錯!正是武當掌門信物令符!”此語一出,全場雙方人物都不驚上加驚,皆在暗想:“這小子究竟是何來路?不但身懷南極令,且又身懷武當掌門令符!

須知這種掌門令符,各門派皆有,為掌門人的信物,持有此種令符信物者,即為掌門。

戈碧青,既持有這種名門大派的掌門令符。雖然年紀恁輕,也當然具備掌門人的身份。

在場眾人除了雙義老二開碑手邱忠鈞略知端倪外,其餘眾人又怎知這其中原因!

乾坤掌吳立奇並沒有見過這武當掌門令符,只聽說過形象而已,因見其形象頗與所聞相似,乃才有這一問,如戈碧青答說不是的,吳立奇也不會認為戈碧青說謊。

乾坤掌聞聽戈碧青答說是的,當時除了一愕之外,不詫異的望著戈碧青問道:“這麼說來,老弟是武當掌門人了?”那知,戈碧青的回答更令吳立奇覺詫異呢!

只見戈碧青搖搖頭道:“小生何人,焉能夠格榮膺這種威震武林名門正派的掌門!”吳立奇不一怔,心道:“聽這戈姓少年語氣,不但不是武當掌門,並且還不是武當門下,然這武當掌門令符,又怎生在他手中的呢?難道武當掌門天修子已被他…”吳立奇想到這裡,心中不由一震,望了戈碧青一眼,暗又忖道:“看他生得人品俊秀,氣宇不凡,不但是人中麟鳳,且還面含正氣,厚道之像,決不像是個惡之人!他既持有南極令,南極令已近二十年沒再在江湖出現,難不成這小子是南極老前輩的衣缽傳人,不過,剛才聽他口稱此來系奉南老前輩之命,拜晤雙義,這種口氣又不似是南極老前輩的傳人,然則他又是何來歷呢?

”吳立奇滿臉盡是驚奇惑不解的問道:“那麼老弟你…”說到你字便戛然住口,沒有往下再說,只用光灼灼的雙眼凝注著戈碧青的俊面,以代疑問?

戈碧青本是個極聰慧穎悟的人,吳立奇的話雖只是說了一半,戈碧青已明白其意,便一笑說道:“這種事不但是前輩奇怪生疑,就是任何人見了,也會覺奇怪,不過,前輩儘可釋疑,這武當掌門令符乃是天修子前輩親手與小生的,至於為何要給小生,因事關重大,請恕小生現在未便說明,半年後的今天,前輩不妨來此雙義莊一晤,屆時當可真相大白!”吳立奇聞聽,戈碧青這番話,心中雖然仍疑惑不解,但見戈碧青說話時面容正直,神情嚴肅,毫無做作神態,知道這戈姓少年所言必定不謊。

於是便點點頭道:“老弟之言,老朽豈會不信,不過,老朽尚想請教老弟出身來歷,不知令師是那位前輩高人?”戈碧青略一沉忖道:“小生師門因目前尚不便說出,這一點尚望前輩原諒,不過小生出身卻可據實奉告,當年神箭穿雲戈大俠,便是先父。”

“呵!”吳立奇驚“呵”了一聲,臉驚喜之容,雙目光灼灼的凝望著戈碧青道:“原來是戈家侄兒,老朽與令尊情雖不深,但亦是道義之,這麼說來,我們便不是外人了。”說著哈哈一聲大笑,又道:“老朽託一個大,喊你一聲賢侄,你不會見怪吧!”戈碧青忙拱手答道:“伯父怎如此說,小侄年輕識淡,以後尚望伯父多予教誨哩!”吳立奇又是一聲哈哈大笑道:“賢侄!你也別說了,你既能身懷南極令,又持有武當掌門令符,如果我這伯父揣料不錯,你師門來歷必然不小!並不是我這伯父信口胡說,賢侄!

就憑你身懷這兩塊令符,走遍天下武林,誰也不敢動你身上一了。”戈碧青聽得心中不只是暗笑,想不到這位素高傲不服人的華山派高手,今天竟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暗笑可只是暗笑在心裡,臉上卻絲毫沒出一點來。

忽聽吳立奇又道:“賢侄!今天衝著你和南極令,我華山與雙義莊的事就此算完!半年以後我們再見!”戈碧青意料不到吳立奇竟是這麼直,心中不十分欽佩,一見他要走,心念一動,便連忙喊道:“師伯且請留步,小侄尚有一事奉告。”吳立奇本待回身與門下弟子離去,聞聲便又回頭向戈碧青說道:“賢侄尚有何事,儘管請說,只要老朽力所能及,必定答應!”戈碧青微一沉忖道:“小侄聞說,貴派與武當雖未公開為敵,但暗地裡頗不愉快,時有爭鬥,兩派門人相遇途中亦必互不相讓,所以小侄想…”說到這裡,略微一頓又道:“小侄擬請伯父看在小侄的薄面,在半年之內,關照貴派門下,不要與武當門下為難,縱是萬不得已,亦千萬不要傷人!”吳立奇聞言,略一沉答道:“賢侄!這種事因為關係兩派聲威頗大,老朽實在未便作主答應,必須徵得掌們師兄同意,不過賢侄可請放心,老朽回山當必向掌門師兄說項,萬一發生什麼,不到萬不得已時,敝派決不妄自傷人就是!”戈碧青點頭一躬道:“好!小侄謹先向伯父謝過!”吳立奇也還禮點頭道:“賢侄保重,老朽這就別過。”正要離去,忽聞一聲喊道:“吳兄且請留步!”吳立奇回頭一望,見是雙義老二開碑手邱忠鈞,遂喝問道:“邱兄何事?”邱忠鈞搶出數步,向著吳立奇抱拳一拱笑道:“我們兩下的就既衝著戈賢侄就此算了,今後就是朋友,吳兄遠來是客,何不入莊稍息,讓愚兄弟略盡地主之誼呢!”吳立奇聞話哈哈一聲大笑道:“邱兄何必如此客氣多禮,今後我們彼此既是朋友,當然要相擾,只是今天,小弟尚有他事,實不便多留,盛情心領,改再行叨擾吧!”說罷,便朝雙義弟兄抱拳一拱,道:“再見!”邱忠鈞尚再事挽留,吳立奇已轉身率其華山門下,縱身疾若飄風般馳去。

華山派眾人一走,邱忠鈞便過來拉著戈碧青的手替老大賽旋風郭明良及門下諸人略事介紹,其實不用介紹,眾人已都知道,這位丰神俊逸的少年書生,就是神箭穿雲戈大俠之子。

邱忠鈞在介紹眾人時,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未替小侄女郭蓮珊姑良介紹一下,把小姑娘冷落在一邊,只氣得小姑娘繃著粉臉兒,瞪著一對烏溜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嘴兒撅得老高,恨恨的一跺腳,身形疾轉,掉頭就向莊後縱去。

賽旋風雖然脾氣暴燥有若旋風,是個人,但人也常中有細,一眼曾見愛女這種神情,知道愛女犯了小兒,也知道是為了什麼,遂喊道:“珊兒!回來!”珊姑娘聞聲,停步回身,一雙秀目望著她爹。

賽旋風說道:“你這丫頭越來越沒有規矩了,還不過來向你戈家哥哥見禮!

珊姑娘年才十五,人本天真純潔無,聞言,粉臉立刻綻開了天真的稚笑,柳兒一擰,嬌軀便騰空縱起,直向戈碧青身前落下,朝著戈碧青一福嬌聲道:“戈哥哥,珊兒向你行禮啦!”戈碧青趕忙回禮一揖。

珊兒在她父叔之間,一向都自稱珊兒慣了,所以上面一個戈哥哥,下面卻是一個珊兒,這種話實在有點不倫不類,令人覺有點好笑。

她二師兄聞聽,一時忍俊不住,不“卟哧”一笑。

他這一笑,珊兒雖不知道他笑什麼,但芳心中卻知道,必是笑她,遂一瞪杏眼嬌叱道:“你笑什麼?呸!”她二師兄見她一瞪眼,不嚇得一伸舌頭,朝她做了一個鬼臉。

這一來,珊兒便忍不住被他二師兄那滑稽鬼臉逗得格格地嬌笑了。

這時,天已經完全大亮,旭已從東方海底線緩升起,出萬道金霞!

晨風習習,吹得各人衣袂飄飄,涼意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