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雷霆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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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邊疆之事的了結，我的心情又好了起來，現在的民國表面上已經基本恢復統一，南方廣東的護法軍政府雖然不承認徐世昌和18年國會，但是他們仍然認為北京政府是中國的代表，南方的陸榮廷為了集中全力實現他重回廣東的願望，在拖延了近一年後，終於在6月份承認北京政府，自然，徐世昌大大的嘉獎了他一番，並且慷慨的同意了他的自治要求。陸的目的顯然是為了安穩住他周邊的湘、貴、雲三省，因為這三省都已經自治，如果他自治，那麼就能在政治上使得廣東政府對他的討伐處於極為不利的地位。

孫中山在1920年收復廣東後就一直主張乘勝進攻廣西，徹底打倒桂系，建立統一的兩廣據地，但是陳炯明一直以保存實力為第一要旨。起初，他對打回廣東一點積極都沒有，只是桂系主動進攻，把他上了梁山，他也只好拼死一搏，沒想到竟然幾個月就收回了廣東，但是他又打起了他的小九九，他不想去進攻桂系，一方面，桂系的實力超過表面上還比較強大，其次陳怕他出了廣東後就會會不來了，他不想那自己的實力去為孫中山的所謂革命理想打拼。陳的態度引起了孫中山的大怒，孫中山曾經打算撤了他的職位，但是還是被他身邊的人勸住了，畢竟實力擺在那邊呢，陳控制的軍隊站到了粵省軍隊的60%以上，而且還是粵軍中銳。經過了陳的背叛，孫中山的心情自然好不了，我那句槍桿子裡出政權名言又在他腦中盤旋，他終於接受了馬林的建議，仿照同盟，建立軍校，從頭開始親自創建屬於自己的軍隊，並且同意聯合勞動黨，改組國民黨“為革命輸入新鮮血”而事實上，陳炯明的擔心不無道理，廣東膏萸之地，民不悍戰，廣東的正規軍實力只有5萬多人，而廣西此時經過一年的經營已經達到了8萬多人。此時的省際環境也對廣東不利，湘省自治，省內各派雖然反對陸對廣東的要求，但是也不會主動幫助廣東去打廣西，而本來十分強大的雲南經過慘烈的西南戰爭後，軍隊只剩下了一半，而且全省分為五大鎮守使，他們實力相當，因此沒人願意冒著失去老家的危險來參加進攻廣西這個看起來一點油水都沒有的行動，而貴州本就窮邦，雖然一年來，王文華等人勵圖治，但是貧弱之勢一時難以改變，該省北邊劉湘萬軍隊虎視眈眈，雖然同屬西南聯盟，但是卻態度曖昧，況且該省軍隊總數不到2萬之數，守土才勉強可以，而在廣東的西南，新任海南督軍龍濟光於1920年下半年在他的老東家本艦隊的護送下率軍南下，匯合了他的海南舊部，現在振武全軍萬人也虎視眈眈，妄圖打回廣東。直系江西陳光遠對廣東充滿敵意，福建李厚基雖然沒什麼野心，但是也難保他不會屈服於那個狂妄的盧永祥，因此事實上，此時的廣東周邊形勢是十分的不妙，廣東的現有軍隊大概按照通常的估計只有固守廣東，以待時變了。事實上陳的公開理由也是如此，事後他還表現得很委曲的樣子，這也博得了很多國民黨人的對他的同情。

廣東的局面不好，廣西的也好不到哪裡去。桂軍自潰退廣西后，軍餉缺乏，士氣不振，更嚴重的是，粵桂戰爭中桂系的戰敗不僅結束了桂系軍閥對廣東長達四年的統治，也是曾經堅如磐石的桂系產生了巨大裂隙，這就造成了桂系內部極大的隱患。由於對從廣東退回的陳炳焜、莫榮新、沈鴻英的權力地位無法安排，經過鬥爭內部分化為以陸榮廷為自的武鳴派和以陳炳焜為首的柳州派。柳州派急於反攻廣東找出路，但是此時的局勢對廣西十分不利，聯軍在西南取得了大捷，盧榮廷不想在此時作出這種可能會引來北方干預的事。於是武鳴派縱省議會發表通電，主張廣西實行自治，這引起柳州派的烈反對。陸榮廷為了避免桂系破裂，只好同意幫助柳州派向外發展，陳兵一萬五千人於梧州，歸陳炳焜指揮，承諾打下廣州後將廣東地盤給他們，與此同時作為妥協，柳州派也同意廣西自治，恢復與北京的關係。此後，桂軍合縱連橫，聯合龍濟光，擴軍備戰，兵力逐漸恢復到鼎盛期的8萬人以上，由於陳炳焜等急於尋找出路，因此兩省之間的形勢開始不斷緊張起來。

月15，經過此次防務會議上的溝通，我發佈了兩道大元帥令。第一道大元帥令是，建立同盟空中警備隊，8個月以來，ffc的工廠一邊進行後期建設，一邊開足馬力開始生產f-8戰機，這種戰機是一種戰鬥偵察機，現在空軍已擁有了各式飛機110架，編為空大所屬一個訓練大隊，以及一個戰鬥機聯隊，下設3個戰鬥機大隊。我之所以不把空軍納入常備軍體系實際上有隱瞞實力、低調處理的考慮。與此同時，經過和蔣拯的溝通，我開始決定同意海軍編制，這就是第二道大元帥令，內容是建立同盟的巡洋艦隊——國民軍海軍第一艦隊，編入了可以進行遠洋作戰的各類艦艇13艘，其餘的小型船隻包括在同盟北部黑龍江、松花江、烏蘇里江的海軍編為海岸警備隊，兼管同盟水域的治安、巡邏、打擊走私等任務，而海軍本身將不再擔任這些瑣事，平時的所有時間都用來進行高強度的專業訓練，同時任命蔣拯為艦隊司令、國民軍海軍中將。第一艦隊是此時中國最為龐大的艦隊，她的總噸位約2萬噸，雖然和列強相比十分的小，但是如果在國內，她已經完全可以掌握制海權了。

，康藏方面發表再次發佈聯合通電，通電的內容主要是藏省司倫署三位司倫的任命，通電同時還要求中央同意康藏方面全權處理與英國方面進行關於西藏的中英新約的談判。靳雲鵬也明白如果沒有康藏方面的同意，他就是和英國簽了新約，那也是一紙空文，毫無意義，因此他也就以民意為藉口同意了康藏方面的要求，這樣顏惠慶十分輕巧的就將球踢回了英國方面，英國方面不得不面對地方實力派的強硬態度。關於康藏經略使任命的司倫，也就是西藏實際的行政長官，熊克武重新起用了前清時期曾經作過駐藏大臣的張蔭棠。

張蔭棠(1866-1937)，字朝弼、號憩伯、又號少卿。廣東新會雙水人。前清光緒舉人，捐官為內閣中書，1896年任駐美使館三等參贊，次年改任駐舊金山總領事，旋調任駐西班牙代辦。戊戌變法前，與張元濟創辦通藝學堂，且與維新派領袖康有為、梁啟超和支持改革的戶部侍郎張蔭桓等有來往。戊戌變法失敗後，因涉嫌參與維新派“逆黨”而被罷職。賦閒多年後，1895年特赦得“寬免”任直隸補用道。時英、俄兩國覬覦西藏，**喇嘛擬聯俄抗英，英軍侵藏，佔領拉薩。英方迫使西藏地方當局商訂《印藏條約》，清廷駐藏大臣不允畫押；朝廷另派唐紹儀為全權代表，率領參贊梁士詒、張蔭棠往印度與英方談判。英方拒不修改，談判無結果年8月，唐紹儀奉調回國，詔諭留張蔭棠與英方續商。但英方只求畫押，不願談判，張蔭棠據理力爭，而英方罷議，談判中斷。

張蔭棠察覺英人侵藏之野心，曾電告外務部提出刷新藏政和治藏方針，遂得到朝廷重視年初，英國要求在北京重開談判，清廷復委唐紹儀為全權代表，張蔭棠回京參與其事月初簽訂《中英續訂藏印條約》，此約雖然承認《印藏條約》，損害我國主權，但英國也承諾不兼併藏境和不干涉西藏政治，取消《印藏條約》中一些英國獨佔的特權，為我方爭回部分權益。張蔭棠對此有功，被清廷以五品京堂候補派往西藏查辦事件，賞給副都統銜。是年10月，張蔭棠率領隨員何藻翔等抵拉薩，受到西藏地方政府及僧民萬餘焚香夾道歡。

年1月2，張蔭棠奏參前任駐藏辦事大臣有泰及漢、藏官員十餘人貪汙媚外、魚藏民、顢頇誤國等罪，旋即奉旨將他們革職查辦，藏民稱快，贊“張大人”賢明。張蔭棠入藏查辦事件後，還致力藏政革新。他首先制訂《善後問題二十四條》草稿由西藏宗教領袖、噶廈(西藏政府)官員以及寺廟喇嘛廣泛討論，按提出意見補充改訂為《治藏芻議十九款》上報外務部，建議對西藏的官制、辦事機構、經濟建設、教育文化、貿易等方面實行本的革新，清廷也確認為是治藏新的政策綱領。但新政剛開始實施，張蔭棠就無故被調往印度與英方協商江孜開埠事宜，致使新政無人貫徹。張蔭棠與英方代表經過半年的爭論涉，終於1908年4月20簽訂《中英修訂藏印條約通商章程》，章程規定英人不得越過亞東、江孜經西藏任何地方而至噶大克的來往路線，縮小英方侵入西藏的範圍；還否定英國與西藏當局的直接往。不久，張蔭棠奉召回國，先後授任外務部右參議、署右丞、署左丞等等閒職。

張蔭棠思想傾向進步，而且他當年治理西藏的方案的確十分叫人欽佩，可惜前清不對他加以重用，錯過了鞏固邊疆的一大好時機。民國後，他看不慣軍閥爭權，國家淪喪，1914年他辭掉了所有職務，此後一直賦閒在家。請他出山的最初提議是我提出來的，我想熊克武提出的理由出了他的能力、制藏之策外，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在西藏擁有很高的人氣，西藏有一種花，藏人認為它是吉祥花，這種花是就是張蔭棠從內地帶來的，在拉薩落戶後很快就繁衍到西藏各地，因此藏人又把這種花尊稱為“張大人花”可見，張一直以良好的形象留在各界藏人的心目中，由他出馬，很多事情事半功倍，西藏的改革也可加快推進。

月底，為了收回支付給何豐林、李厚基的550萬元，我把同盟控制下的江南造船廠、馬尾船政局、海軍飛機工程處經過包裝正式推向了上海證券市場，開始募集股票，三廠改製為江南造船公司、福建船政公司、海軍飛機制造公司面向全國各界招股，此時的不論是世界上、還是在中國造船都是十分有前途的行業，何況江南船廠現在的經營業績可謂好的不得了，他們剛剛於去年向美國出口了第一艘萬噸輪船，一時被國人引以為豪，至於飛機制造業，那就更不用說了，國內的第一大飛機廠——ffc去年末以來先後向同盟政府出售了近百架飛機，現在可以說是賺的冒油。經過招股，江南造船的資本金達到了1200萬元，福建船政達到了350萬元，海飛達到了300萬元，與此同時，ffc購得了海飛15%的股權成為了他的第一大股東，以極小的代價控制了這家新興的飛機企業，江南造船開始成為僅次於東北船舶的第二大造船企業，而已經停業14年的福建船政業走上了復興的道路。國內各界還以為我做了冤大頭，不過他們沒想到我一個月就收回了投資，還狠狠的賺了100萬，我想各個只會打仗的督軍一定從此大受啟發吧。

九月初，三家企業同時決定在虞洽卿的上海證券物品易所上市易，這個決定頓時讓虞洽卿高興的不得了，本來他利用江南造船上市的機會投資100多萬，獲得了10%的股權，成為了這家大型企業的最大股東，現在同盟又決定在他的易所上市，他自然同盟的善解人意了。作為大股東本來他應該有這個權力的，不過在此時的很多人看來，同盟政府或許更有發言權吧，更高興的還在後面，隨後的董事會選取中，虞本人當選董事長，成為了這家企業正式的掌舵人。而上海灘的另一家暴發戶——榮氏兄弟也不甘落後，他們投資40萬元後順利的成為了福建船政的大老闆，從此走上了榮家進一步崛起的道路。此次上市讓國外列強頗為不舒服，此時的上海，易所的發展處於極盛時代，先後成立的有140餘家，另外還有信託公司12家，其他城市如漢口、天津、廣州、南京、蘇州、寧波等處也紛紛仿效，但是唯獨同盟沒有批准設立任何一家金融易所，而只有位於長的農產品易所進行農產品現貨、期貨易。因為在我看來，和上海去爭奪金融中心的地位是徒勞的，在政治上也是得不償失的。如此之多的易所中，只有上海證券物品易所和上海華商證券易所兩家為大、也最為規範，而後者實際上受到了列強的控制，這就是我沒選它的理由，因此此次上市意味著虞洽卿的一個重大經濟勝利，而他就得要謝我了。

月初，我來到了葫蘆島船廠，這裡和營口的船廠正在各同時進行2艘驅逐艦的建造工作，軍艦的設計方案自去年以來已經修改了幾回，我主要是不滿足於他們的設計思想，他們的思想還停留在大炮鉅艦主義時代，因此驅逐艦的噸位往往偏小，主要執行偵察、騷擾任務，有時候也偶爾擔當炮艦、掃雷、佈雷、反潛的任務，而我要求的是一種多功能的艦種，速度要快、艦體防禦力好、富有可改裝，經過最後的定案，新型的驅逐艦的噸位達到了標準排水量2900噸、速度39節，德國的設計保證了艦體良好的防禦力，但是相對於良好的艦體來說，他的火炮就顯得很單薄了，因為在國外，如此的噸位已經達到了巡洋艦的級別了，國際上沒有哪個國家的驅逐艦在此前的噸位超過2000噸的，因此這種設計在我的堅持下通過了。還好德國人的優點是服從，而中國人很多時候也有這種優點。不過，我此次來主要不是為了看驅逐艦的建造的，我是為了一個人們都還不甚了了的新理念軍艦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