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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嘎吱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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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光揣兩件事:、包子。***夜如水,活生香。小鎮燈火闌珊,路邊烤串箱子冒著塵世俗氣的濁煙。

魚無打采走來,冷不丁發覺報亭後頭綠化池水泥邊上蹲一老太,頭披暗綠圍巾,正朝她招手,面容詭異。老東西有病吧?魚沒搭理,悶頭往前走,快回場院的時候覺右邊有人蹭她扭頭看,又是那圍巾老太。魚問:“什麼情況?”老太開口了,嗓音飄忽怪異:“你兒子託我給你帶句話。”說著來拉魚的手。魚一把甩開:“我認識你麼?”那老太眼睛似笑不笑,眼底似有暖暖善意。她低聲說:“你兒子其實沒死。他想回來找你。”***小鎮麵館。

“嗞扭扭”門被推開。魚跟老太走進來。店裡冷清、昏暗、沒客,生意跟魚包子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東牆掛一鏡子,讓小店看上去恍若大出一倍。

挨鏡子落座。魚叫了兩碗牛麵,然後盯著老太使勁回想,可怎麼也想不起來,她直截了當問:“我兒子在哪兒?”

“喲,虧你還記得你兒子。你多久沒給你媽媽打過電話了?你有罪你知道麼阿?”魚聞到老太嘴裡飄出濃濃屍臭,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你誰啊你?”

“年輕人,嘴巴放尊重點。老閻他們叫我王靈,你得叫我王姨。”王靈?亡靈?魚坐直,警惕起來。

“早先啊,這輩子作孽下輩子還。現在改規矩了,現世報。”魚問:“我兒子想回來?你想要多少錢?”老太突然掐魚腦袋大聲喝問:“你這兒怎麼了?我要錢幹嗎?你現在簡直的還不如牲口呢。我真看不過去。你兒子那麼小、那麼軟,他還什麼都沒享受到呢他想媽媽。

可是想找一個有人味兒的媽媽。”聽到這,魚一陣心酸,眼睛終於像她的那樣,溼了,她覺得她對不起孩子可這一切都跟那次手術有關。手術以後她一直這樣。她意識不到自己完全喪失了動和去愛的能力、意識不到她已經成了一頭兩條腿走路的豬。魚問:“我該怎辦?我怎麼能換回我兒子?”老太說:“只剩一招,孽債孽還。你找一替死鬼。他得通魚。你跟他走,不管他讓你做什麼,你只管照做、讓他覺得佔了你便宜、你趕緊他的陽。

熬到子時,你身上的孽就都給他了,等矮子們去的時候,你記著裹一件紅衣裳。”魚嘴鬆開。現在她信這老太太身份了。

她問:“我上哪兒找這麼一人去啊?”老太幽幽說:“水上樂園。記住,你這次不成功的話,跟你兒子就只能冥府見了,人做事、天在看。”說著,老太太逐漸霧化,眼看著遁形。魚著急了:“喂喂你說清楚!”夥計送上面,心裡納悶:“這姑娘真雞巴怪,進來就雞巴叨叨叨叨,還一人叫兩碗雞巴面,撐死雞巴丫的。”他回身的時候無意中餘光掃進鏡子,覺鏡子裡有倆女的。再看桌邊,一個姑娘。夥計腮幫子針扎地難受,頭皮有點兒要起來,魚厭惡地瞪他一眼:“嘛呢?沒見過騷的?”夥計一邊退下一邊暗罵:“,什麼雞巴世道嘛?”***水上樂園。魚把身子泡在子形的淺水池裡,亮出她最拿手的犯騷放電伎倆可一直沒人過來跟她搭訕。

魚通體異常發白、渾身一點兒勁都沒有,像電池沒電、又要犯病。她困得要死,拼了命強睜眼皮。就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忽然想起站前包子店老闆娘對她說的話:“不管怎樣,別放棄!再困難也別放棄!”一怪叔叔朝走來、停下,狠狠盯看她、開始搭話:“等誰呢?”魚說:“沒等誰。我一人。”近了,越來越近了,怪叔叔朝她貼過來。魚幽幽看著他,嘴角微微上翹凹陷表情輕蔑。那是蒙娜麗莎的微笑。***我走過一個子形的淺水池,水深半米到一米不等,靠池邊的水底有臺階,貼的馬賽克。

池子裡有些食男女,泡在水裡各懷鬼胎。我無意中一下發現她正著我的眼睛望著我,目光陰涼,臉蒼白,頭髮長,我當時覺陰氣特重。我立刻意識到碰上了一個騷東西。騷氣是騷東西的通行證,明眼人一瞥就能看出來。

那種丫頭眼睛裡有東西,有思考,有閱歷,另外嘴微張、覺明顯是有話要說、就掛在嘴邊,像屋簷上懸著的一滴水,隨時要掉。我過去問她等誰呢?她說她一個人。她二十多歲,整個身子細長蒼白,像要滅絕的白化蛇。

我從水裡拿起她的手,一邊查看一邊摸。她的手很軟很靈活,表面有水,反著太陽的光亮,肥瘦適中,不骨也不臃腫。手背隱約可見幾淡藍靜脈。

手指細長綿軟,指甲長短合適,淡粉,很乾淨。我戀手。我對女的臉挑剔、挑剔,對女手更挑剔。對我來說,如果一女的手型指形標緻、指甲形狀顏耐看、氣味對口,能極大刺我的雄素。

沒挑的手極少,趕巧現在這的手讓我愉悅。我親她軟手,覺下邊雞巴直了,頂著游泳褲,怪難受的。我問她:“你這手指進過嗎?”她回答說:“進過。”我眼前好像看見了這好看的溼淋淋的手指在柔軟的褶裡來回的高清特寫畫面。旁邊有一些泡水的男男女女,正在往我們這頭看,一個個表情木然,像食人殭屍。她說:“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說:“這就對了,我是怪叔叔。”她目光離、柔聲對我說:“叔,在這世上,有一座城池,在那裡,友情用特殊方式傳遞。我想你能帶我去那兒,對嗎?”這時我意識到這腦殘。

她能碰到我是她的福氣,因為我腦癱。我對她說:“對,我能。現在就可以帶你去。”她的眼睛放出光來,興奮地問:“真的嗎?”我說:“真的。

我帶你進山,帶你釣魚、捉獾、打鹿。看,天開始陰了,我最喜歡在下著大暴雨的時候掄著砍刀登野山…”她打斷我說:“哦不了,謝謝,我不太喜歡進山。我只想去‘那個’地方。叔你能帶我去嗎?”我點點頭,認真地說:“走,換衣裳去。”她從水裡嘩啦站起身,並朝我伸過手來,拉我起身。我拉著她溼漉漉的手,中了似的跟她跨出淺水池,個雞巴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沉浸在玩兒她手的快中。她的小軟手被我握在掌心,手那麼陌生,那麼刺

我一鬆一緊捏她手,一直走到了男更衣室門口,我還捨不得放開。她淡淡微笑,略微往回手。我揪住。她一下沒動,兩下沒動,第三下加力,走了。

我手心立刻空蕩蕩,很失落。她走向女更衣室,一步三回頭。細腿長,嘟嘟。在手臂的輕微擺動下,那雙手的姿態美極了,我有點頭暈。

12:54分別換好衣裳,帶她上車,出了水上樂園,直奔萬靈山。天越來越陰,空氣裡已經凝滿雨水氣息。一路上,她望著車窗外的陰暗風景,臉上的表情平淡從容,一點不緊張,看來是久經沙場啦。

進了別墅區,拐進我的院子,下車進宅子,這時候天黑得簡直像晚上了,其實才正午。我的廚房超級大。地牢通常在地下室,我的地牢設在廚房裡,有鐵鏈,有刀子,有超大案板、超大水池、還掛著十八個大鐵鉤子。她對這些都沒什麼興趣。

而是直接問淋浴間在哪裡?我說你在更衣室沒洗呀?她說“要裡裡外外洗乾淨,一會兒才好玩兒。”說得直白自然,毫不扭捏。我指給她淋浴間。

她扭進去,開始放水淋浴。我覺得今天抄上了,以為我能玩兒她她支配她,可惜當時不懂,想佔靈的便宜,你永遠沒戲。

她洗澡的工夫,我一點兒沒閒著,外頭黑得別墅裡處處得開燈。我的廚房裡燈頭安得多,所以格外的燈火通明。燈光下,我蒸一鍋土豆備用。大臍橙、活泥鰍若干備用。

n頭大蒜拍爛,蒜泥備用。窗外雷聲大作。雨點緊跟著拍下來。一場大暴雨呼嘯著砸下來,裹挾著怨氣,要砸爛人間。

她在淋浴間裡洗了好長好長時間,終於門開,她出來了,什麼也沒穿,溼溼的頭髮看上去更黑,眼神虛幻漂渺。她開口對我說:“叔,我有點兒困了,我想躺會兒。”這好辦。我這兒除了鉤子,就屬多。

隨便給她帶進一個屋子,指了指大。她走過去,撇下浴巾上了,鑽進被單躺下,很快睡著,一點沒客氣。我走進隔壁書房,打開電腦,安安靜靜碼字。13:44窗外的雨一直在下。窗玻璃早已溼透,洪水豎著往下潑,慘無人道。

本來,雨中碼字是本狼四大享受之一,不過今天這雨大得有點兒乎。只要一碼起字來總覺得時間在飛,沒怎麼著,兩個小時過去了,碼著碼著,忽然聽見書房門口方向傳來一聲嘆息,女聲,很悶,模糊不清。我以為是小騷醒了,抬頭看書房門口,空蕩蕩,沒人。

難道是我聽錯了?我繼續看片,剛看了一會兒,聽見書房另一個方向有響動,嘎吱、嘎吱,這回很清晰。這響動我太了,是我母親坐進那把老舊的椅子才會發出的特殊響動。

我抬起頭,望向書房角落擺著的那把椅子。那椅子是洛可可風格的,獅子腿,以前是我母親的專座。

原來的椅面就一塊橡木板,硬的。我給加了厚海綿墊,包上以暗赭石為基調的防水帆布,花紋美、紋路細密,再用亮亮的黃銅釘密密繃在座板背後,改良後這椅子坐上去軟軟的,股不辛苦。

母親去世以後,一直沒人坐。我沒讓別的女人坐過,我自己也不坐。留著那椅子,純粹為留一個念想。現在,我無比悉的響動正是這把經過特殊改良的椅子發出的。

我難以置信地望著這把椅子,只見那花紋美、紋路細密的防水帆布包裹的椅墊正中正在往下慢慢凹陷,分明是有人正在往下坐、圓滾滾的股給壓出來的凹陷。可我看不到任何人。母親已辭世多年,現在魂靈進屋、是有話要告訴我嗎?我苦思冥想,不得而知。那凹陷的椅子面繼續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