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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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我不怕痛。媽說過,只要有希望就不會痛。”丁培培堅強地說道。
“抓著我的手,痛的時候就用力掐著。”小男孩將手遞到丁培培的手上。此時的他,真的很像一個小男子漢。
丁培培望著他清洌的眼神裡有一抹化不開的溫柔,她能相信他嗎?
看著她質疑的眼神,他用力地點頭。丁培培這才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微微地笑了起來,她的笑容像一抹輕風拂過他的心。這個早的十歲小男孩在這一天明白了什麼是保護,什麼是心疼。
於醫生的藥深深地刺痛著丁培培,她咬著牙緊緊地抓著他的手,指甲陷進了他的裡,而小男孩連眉都沒有動一下,卻為著她的痛而難過著。
“我叫許天洛。”
“我叫培培。”她沒有說她姓什麼,因為她不想姓丁,丁家沒有一個人喜歡她。
“你媽媽呢?”許天洛看著她就這樣被欺負,關心地問著。
“我沒有媽媽…”每次只要一提到媽媽,丁培培就會無比的自卑。她永遠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幼稚園裡的小朋友都有媽媽,而她卻只有媽。
“培培,一個星期別讓你的背部沾水,還有這是叔叔給你留下的消毒藥水和塗的膏藥。這個膏藥有除疤痕的作用,你每隔一天就要換一次藥知道嗎?”於醫生輕聲地說著。
“嗯,我記住了。”丁培培點著頭,可是腦袋裡卻想著要怎樣瞞過媽,並且這藥只能自己上,可是在背部她要怎麼上藥呢?
看著她有點猶豫的表情,許天洛再一次握住她的手堅定地說道:“後天還是這裡,我幫你換藥。”
“天洛,別隨便承諾別人,叔叔不喜歡你這樣。”於醫生語重心腸地說道。
“於叔叔,我是認真的承諾,我也一定會做到的。”許天洛保證道。他對丁培培笑著,丁培培也回應著他甜甜地笑。
緩緩的睜開眼睛,丁培培已經分不清剛才是夢還是回憶。可是,她知道,這輩子她是擺脫不了這噩夢般的回憶了。
一陣清風吹來,頓時覺自己的頭腦清醒了不少,丁培培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等下還有面試。
急忙掏出手機一看,還好,還不到七點五十,現在進去剛剛好。
不過說來也奇怪,現在已經快八點了,新宇科技的大樓裡靜悄悄的,這個時間應該早就下班了啊,可是為什麼人力資源部的人通知她八點鐘在五樓的小會議室裡面試呢?
還是說,大公司的做事風格都是這麼古怪的?
丁培培心裡一邊犯嘀咕,一邊進了電梯,到了五樓,順利的找到了小會議室。
會議室的門是虛掩著的,透過門縫,丁培培看到了一雙光亮如新的男士皮鞋。
她這個應試者竟然讓面試官在等了嗎?一想到這種可能,丁培培的心就沒來由的緊張起來,深呼一下,又理了理凌亂的絲,丁培培揚起手,叩響了會議室的門。
“咚咚咚…”清脆的敲門聲在寂靜的樓道里顯得格外清晰。
“請進!”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十分公事化的,聽不出半點喜怒或是情。
這無疑又讓丁培培心的緊張增加了一分。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是…丁培培?”面便是她剛才看到的那雙皮鞋的主人。
在丁培培的印象,面試官多是些上了年歲,經驗比較豐富的人,可是,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不過三十歲的樣子,一身黑的西裝,一副框架眼鏡,讓他的身上多了幾分現代人少有的書卷氣。
他臉上也同樣是公事化的笑容,可是卻掩飾不了那探究研判的眼神。
“是的,我是接到人力資源部的通知,過來面試秘職位的。”丁培培面帶微笑,如是的回答道。
“哦,請坐吧。”男人用手指了指他對面的那把椅子說道。
丁培培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男人手裡拿著她的簡歷,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問道:“丁小姐,你是應屆畢業生?”丁培培的身體不由得一僵,怎麼又是這個問題,她現在簡直恨透了這個問題,之前找的那幾份工作也全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沒有錄用她。
什麼應屆畢業生缺乏經驗,經驗不都是一點一點積累出來的嗎?如果永遠都沒有實踐的機會,那豈不是要一輩子都找不到工作了?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丁培培必須承認。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男人再次低下頭,他似乎對簡歷上的一寸照片產生了很大的興趣,他盯著照片看了半天,又抬起頭毫不掩飾的盯著丁培培的臉,說道:“你很漂亮。”
“謝謝。”不知道為什麼,丁培培本能的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帶有一種危險的氣息,她現在只想快點結束這該死的面試。
“你的簡歷好像寫的不怎麼完整啊。”男人挑了挑眉,好像對丁培培這種牴觸的態度並不滿意。
“嗯?您指的是哪一方面?”丁培培倒是沒想到面試官會提出這樣的,不由得一愣,隨即開口問道。
“這上面為什麼沒寫你的家庭信息?”男人的嘴角泛起一抹淺淺的得逞的笑,這句話彷彿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哦,這是我疏忽了,不好意思。”僵硬的微笑停留在嘴角,對於家庭信息這一塊,丁培培一直都是可以迴避的,現在被問起來,也只好這樣避重就輕的回答了。
“疏忽?還是你壓兒就不想寫在上面?你不想讓人知道你有個父親,叫丁世雄?”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這個女人叫丁培培,他才不會親自過來進行什麼面試,還不是為了讓躲在暗處的好友秦柏圻看清楚,這到底是不是半年之前害的他做不成總裁的那個女人嗎?如果真的是那個女人的話,恐怕以後就有好戲看了,只可惜這樣一個美人兒,如今秦柏圻當上了總裁,當初和他過不去的那些人恐怕都難逃一劫哦。這個美人兒的下場一定會很慘,真是太可惜了,要是秦柏圻能把這美人兒給他來處置,那該多好啊。
“沒錯,他是他,我是我,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覺得沒有必要寫在簡歷上面。”丁培培平靜的語氣裡沒有太多的情緒,是,她確實是有一個有錢的開公司的父親,但是,這和她沒有半點關係,她不會到丁氏去上班,如果非要扯上一點什麼關係的話,那恐怕也只有血緣關係了。
自從她記事起,他就不曾抱過她,親近過她。他不配做她的父親,這樣的男人連要她恨,都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