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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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第一更~…
丁培培啞口無言,有些絕望的抬起頭,看著滿殿的羅漢,或慈眉善目,或面目猙獰,或脫於世,她不由得心暗暗自嘲,從小到大,十幾年了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如今果真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了嗎?
竟然來求這些泥菩薩,苦難不是生在他們的身上,永遠也覺不到半分的疼痛。
縱然是舉頭三尺有神明,可也不過是冷眼笑看紅塵亂,隔岸觀火,從來都不是一種罪惡。
問天,問地,問自己,最終生活不還是要這樣繼續下去嗎?
下山的時候,許天洛看出了她的失落,二話不說,就把丁培培背在了背上。
雨天路滑,山路難行,許天洛雙腳打顫,強撐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滑倒,以免丁培培受傷。
山風颳得很冷,衣服溼噠噠的黏在身上,寒氣一直吹進了骨頭縫裡,丁培培趴在他的後背上,臉頰緊緊的貼在他的脖頸上。
“學長,我從來都不信神佛,可是,這樣的子過得久了,我實在是怕了,我只是想求個念想,求一個讓我繼續有勇氣活下去的念想而已。”
“我知道。”
“如果有一天,你離開我的話…我不會再給自己留半點念想。”因為,所謂的念想,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覺罷了,比直面現實還要來的痛苦。
“傻丫頭,我怎麼可能會離開你呢?”許天洛,你曾經這樣說,可是,現在呢?
你終究還是離開我了,而且還毀了我的人格、名譽、還有尊嚴,你以此為基礎,去維護你現在愛著的女人,那個我最最痛恨的女人!
一旦背棄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以前曾經有人說過,人生就是這樣,有人接近你,有人遠離你,有人幫助你,有人迫害你,永遠都不要天真的以為,誰會成為你的依靠。
因為早晚有一天,害的你體無完膚、遍體鱗傷的那個人,往往就是你最信任的人。
這番話,唯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到個滋味。
場面越來越混亂,丁培培覺到像是被人死死的扼住了喉嚨,一次又一次的按進水裡,再一次又一次的被拉出來,就這樣循環反覆。
“保安,還不把這個鬧事的女人趕出去?”丁夢璇的美眸不悅的眯起來,指著丁培培,沒好氣的對保安說道。
“不用,我自己會走。”丁培培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轉身,抬頭,朝電梯口走去。
她的腳步依然鎮定,不顯半分凌亂。但是,微顫的雙肩,泛紅的眼眶,仍將她內心的苦楚與狼狽洩無疑。
出了金水國際,看著對面不遠處燈紅酒綠的酒吧,丁培培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個晚上,她也有這樣一種想大醉一場的衝動,只是她卻不知道,正是從那一晚開始,她的人生才會變得更加多舛。
那家酒吧規模並不大,裡面播放著比較高雅的鋼琴曲,格局裝潢簡單大方,彩近乎單一。
5要了一杯烈酒,辛辣的體像刀子一般滑過喉嚨,扎進心肺,再從口破出,疼的近乎麻木。
丁培培拼命的嚥著,壓制著,可是,最後一口還是嗆了出來,痛苦的捂著嘴咳嗽不止,胃裡的火熱蔓延到全身,頭暈暈的,意識一點點的在渙散。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調酒師見丁培培趴在桌子上一動也不動,急忙上前去叫她。…秦柏圻薄緊抿,眯起眼睛,冷烈的眼眸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他走過去,將一粒解酒藥放進她的嘴裡,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女人,終究還是女人。對於一個她愛過的男人,即使被對方傷的體無完膚,卻還是不忍心完全撕破臉,拼個魚死破。
面對丁夢璇,從一開始你就沒有勝算,可是你卻能扭轉頹勢,力挽狂瀾,幾句話駁的她面如死灰,啞口無言。但許天洛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輕易的將你好不容易找回的堅強和自信,徹底摧毀。
丁培培,你可知道你現在面對的就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屍橫遍野,處處陷阱,你現在那一點點堅強是遠遠不夠的,不要再自己苦苦的支撐了,讓我來保護你,好嗎?
為什麼你明知道我是在你,你卻還要一個人去完成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讓你依賴我,讓你開口求我就真的那麼難嗎?
秦柏圻輕輕的嘆了口氣,將她抱進車裡,小心翼翼的放好,脫下外套蓋在她的身上,動引擎的瞬間,她長長的睫微顫,睜開了溼潤的眼眸。
“謝謝你,不過我想下車。”丁培培淡淡的聲音彷彿一記重拳,狠狠的砸在他的心口上,悶悶的,有些透不過氣來,很不舒服。
“丁培培,你的固執可以不要用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秦柏圻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自顧自的動車子,外面昏暗的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照出分明的輪廓。
“我要下車。”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透著她隱隱的憤怒。
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已然沒有了剛剛的脆弱和傷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封的淡然,下巴微抬,下巴緊咬,透著一股無聲的倔強。
秦柏圻的眼光變得愈深邃幽暗,表情前所未有的複雜,帶著一種化不開的憂鬱和決絕。
“你就真的那麼討厭我嗎?都已經快兩年了,難道…還不夠嗎?”說話的同時,秦柏圻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緊緊地攥著,欺身靠近,迫使她無法避開他的視線,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獅王,盯著果腹的獵物一般,深邃的眼眸隱藏著某種潛在的危險。
丁培培深一口氣,嘴角生澀的揚起,努力的扯出一抹微笑。
“秦先生,不好意思,我實在聽不懂你在講什麼。”
“聽不懂?丁培培,你怎麼可能聽不懂呢?你心裡一直都明白的,不是嗎?”秦柏圻將她錮在身體與車子之間,用力的親吻,狡猾的舌頭極具侵略的探入他的口,過多的驚嚇讓丁培培一時之間忘記了呼,像是一具僵硬的木偶一般,任他來勢洶洶的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