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緊緊盯著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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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格林特律師長嘆了一聲“所有的馬匹都死了，唯一的山路也無法通行，我們等於是被困在這裡。我很擔心…很擔心那個男僕。”他懷疑嘉汀納的失蹤與摩爾人有關。

“嘉汀納夫人失蹤的前一天晚上，我看到他深夜從城堡後面出來，”

“親愛的，你太過慮了。

這是他服務的城堡，也許他是在巡查，雖然接觸很少，但我覺得他對伯爵的忠誠無可置疑。”格林特律師沉默了一會兒“也許你是對的。”

“我們這麼多人，總會有辦法的，尤其是佐治先生，他的經歷非常豐富，能給我們很大的幫助。”

“好的。”格林特律師擰開門鎖。

“哦，你們在這裡。對不起。”看到剛剛說過的佐治也在房內，格林特夫人臉上微微發紅。

“沒關係。我正在跟公爵夫人聊一些有趣的話題。”佐治笑著，出一口雪白的牙齒。公爵夫人坐在沙發上，向兩位不速之客勉強一笑。

她只來得及放下裙子，內褲還掉在膝彎。被狩魔人乾裂的象著一隻圓木，本無法合攏。剛剛進直腸的從撕裂的出，在襯裙上淌了一片，溼溼黏黏的，又涼又滑。

她很擔心會滲透外裙，產生無法解釋的難堪，而且，內褲也順著光滑的小腿慢慢掉落。可格林特夫人卻坐在她身邊，好奇地問道:“什麼有趣的話趣？”

“哦…”佐治搔了搔頭“關於一些技巧和‮物藥‬。”他戲謔地望著公爵夫人，揶俞說:“公爵夫人對此有許多心得。”公爵夫人一邊竭力收緊疼痛的眼兒，把留在體內，一邊分開小腿，擋住下滑的內褲。

還不得不帶著僵硬的笑容，應付格林特夫人茂盛的好奇心。當佐治無意中出公爵夫人有一些巧的試驗設備，格林特夫人的好奇心更加強烈了。

“能讓我看看嗎？夫人！”格林特律師抱歉地笑了笑，為子冒昧的請求向公爵夫人表示歉意。公爵夫人遲疑了一下，同意了。

“今天晚上好嗎？”薇諾拉意識到丈夫責怪的眼，連忙說:“對不起，我太失禮了。”公爵夫人抬起眼，望著佐治。

“掃帚放在明天吧。”佐治笑著說，眼光瞄到公爵夫人腹下。

“可以。”公爵夫人垂下睫，同意了薇諾拉的要求。

“尊敬的女士，”佐治站起身，禮貌的鞠了一躬“與你們聊天非常愉快，但我必須要告辭了。”

“請等一下，佐治先生。”格林特律師追上去，兩人在走廊裡小聲談著。佐治臉凝重起來“您確定嗎？”

“您知道，我並沒有證據，當然我也不是法官，沒有權力給人定罪。只是出於安全考慮，作出必要的疏散和防備。”

“恕我直言，這樣解散所有的僕人，理由並不充分，況且…我們也有義務為僕人的生命負責，在這種情況下讓他們離開城堡，會非常危險。”律師思忖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您是個高尚的騎士，佐治先生。我收回提議，但我會保持對那個摩爾人的警惕。”＊＊＊午睡過後，客人們坐在廳前的敞廊裡喝茶，由於早上發生的慘劇，人們的情緒都有些低落。

“這座城堡的年代非常早，與佛羅倫薩的建築風格很不一樣，”格林特夫人努力找出話題“不過這樣的敞廊與佛羅倫薩很相似，屬於哥特式風格。”由於在山區，晝夜溫差相當大，女士們都換了薄裙。黛‮絲蕾‬烏亮的長髮挽在腦後，出白玉般的柔頸。她靜靜飲著茶，偶爾抬起眼，也只望向庭院的空處。

“威尼斯免費三葉窗和建在樓上的涼廊。”姬娜說。

她直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德萊奧會自殺。她望了公爵夫人一眼，試圖找出德萊奧為她痴的原因。公爵夫人的確很美豔。

但自己也並不遜多少，唯一的區別，也許在於公爵夫人冷傲的神態。她幾乎沒有動作，但僅僅坐在那裡，就與黛‮絲蕾‬一樣，有種無以言說的高貴。

“這就是漁夫女兒與貴婦的差別了。”姬娜想“我只是一個娼，而她卻是一位尊貴的夫人。”

“我喜歡威尼斯，”格林特夫人愉快地說:“相比於威尼斯畫派的繁榮，昔的藝術之都佛羅倫薩沉默得太久了。”姬娜聳了聳肩。

除了接待過幾位藝術家，她對繪畫了解得並不多。

“你呢？可愛的修女。也許你獲得的遺產裡就包括這座城堡。喜歡它嗎？”格林特夫人問。

“我更喜歡教堂。”格蕾茜拉微笑說:“那裡與上帝最接近。

可這座城堡甚至見不到陽光。”

“山區的氣候總是這樣，”格林特夫人飲了口茶“只是這裡更陰鬱。我曾問過薩普，據他說，城堡每年被陽光照的時間累計不超過一百個小時。經常整月看不到太陽。”

“一百個小時？四天時間？”佐治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我敢打賭，那個男僕的骨頭都要發黴了。”

“這個玩笑會讓他不高興的。”格林特夫人笑著說。

忽然間，久違的陽光穿透陰霾，灑落在古老的城堡中，陰暗的彩剎那間被滌盪一空，整座城堡都亮了起來，每一塊岩石都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格林特夫人正要說話，突然臉一變，摀住口。

“怎麼了？”姬娜連忙問。

“對不起，我有些頭暈。”格林特夫人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我想要休息一下。”格林特律師匆匆走到門口“頭疼病又犯了嗎？來，讓我扶著你。”格林特夫人扶著丈夫的手，走進大廳。她回過頭，勉強一笑“請原諒，我有頭疼的痼疾，休息一下就會好。”眾人鬆了口氣，如果再發生什麼意外，他們緊繃的神經再也難以承受。陽光很快就消失了，只在雲層邊緣處勾勒出細不同，亮度各異的輪廓，城堡又恢復往常的陰暗。佐治向黛‮絲蕾‬微一躬“夫人，德萊奧先生的遺體已經收殮完畢。”

“謝謝您的幫忙。”

“很樂意為您效勞。”佐治頓了一下又說:“德萊奧先生的遺體是否也應該送進伯爵修建的家族墓室？”黛‮絲蕾‬怔了一下“當然可以。”

“我反對。”剛安頓了子的格林特律師走過來，鄭重地說:“伯爵大人曾表示過，那座墓室是為家庭所修建的。德萊奧先生是伯爵的堂弟，屬於旁支。”

“那麼要挖一個墓嗎？”佐治為難地攤開手。

由於沒有找到頭顱，羅伊絲小姐的屍體至今還停留在一間空房裡。城堡內遍地都是堅硬的石料，想挖出一個墓非常困難。如果在城堡之外，不僅麻煩，而且也不合情理。

“就安置在父親的墓室吧。”黛‮絲蕾‬的聲音很輕，卻包含著不容反駁的決心。格林特律師雖不情願，也只好聽從。

摩爾人在前帶路，引領眾人走進墓道。伯爵的棺材還留在原地，但當在上面‮體玉‬橫陳的美婦早已不見蹤影。摩爾人昂然入內，表情毫無異樣，彷佛那晚征服嘉汀納的，並不是他。

眾人先向伯爵的棺材行禮默哀，然後把德萊奧的棺材放置在壁上的石中。

“…迴歸於主的懷抱，”格蕾茜拉修女為不幸身亡的親人祈禱著“憐憫他們的靈魂吧，上帝。”短短數天內，維斯孔蒂家族僅存的兩名成年男先後亡故，德蒙特伯爵一語成讖，顯赫一時的維斯孔蒂家族果然及身而絕，不令人嘆息。

葬禮完畢，眾人陸續的走出墓室，佐治卻停住腳步，銳利的目光盯住棺材一角。

“伯爵的棺材被人打開過。”佐治凝重的聲音讓全體送葬人打了個寒襟。

“這怎麼可能！”格林特律師高聲說著，快步走回。摩爾人的步伐比他更快，雄獅般大步跨到狩魔人身邊，緊緊盯著棺材，眼睛出兇狠的光芒。棺罩上鑲嵌著代表維斯孔蒂家族榮耀的徽章，佐治手指在棺材的接縫處仔細遊弋著，尋找盜墓者留下的蛛絲馬跡。

他按住棺蓋，頭也不回地說:“女士們請離開。”巴爾夫男爵第一個離開墓室，他脆弱的神經再也經受不了折磨。公爵夫人和姬娜也先後走出墓室，黛‮絲蕾‬卻沒有留在原地。她把女兒給格蕾茜拉，一言不發地走過來。

佐治看了她一眼，沒有作聲。偌大的墓室只留下三個男人和一名‮婦少‬，頓時空曠了許多。狩魔人了一口氣，然後將棺蓋掀開一線。

棺蓋沒有上釘，輕輕一推就打開了，裡面鋪著一條潔白的絲絹，白絹已經被人扯亂，頂部出一縷金的髮絲。佐治緩緩掀開白絹，絹下出一張失去血的蒼白麵孔。

“這怎麼可能！”格林特律師失聲叫道。棺材裡並不是伯爵的屍體，而是失蹤多的嘉汀納。作為米蘭有名的美女，嘉汀納的面孔依然美麗。

只是她冰冷的臉上充滿了痛苦和驚懼。她眼窩深陷，凹下的眼瞼上沾著幾滴凝固的血跡，顯然那雙令人銷魂的碧藍美眸已經被人殘忍地挖去。摩爾人默不作聲，但腮旁的肌卻慢慢鼓起。佐治小心地揭下白絹，出嘉汀納頸上一串耀目的明珠，和她雪白的。

嘉汀納渾身一絲不掛，赤條條躺在本該屬於公公棺材裡。一尖利的桃木樁從她高聳的雪穿過，刺透了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