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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溯本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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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施出了看家本領,滿以為於梵已是勢窮力竭,定必應聲而倒。

想不到於梵雖然神慌張,但身形突然極其怪異地一搖一晃,雙掌竟由意想不到的方位回攻過來。

轟然一聲,那老者非但沒有放倒於梵,反而被於梵一掌震退三步。

一直使用莊稼把式的於梵,這時了這麼一招絕學,頓時把那位君山總巡嚇了一跳,他當然不會知道,於梵在危之際,不期然使出了血影人魔所授的三招武功之一。

這時候,於梵一心只想早點離開君山,雖然一招震退了對方,但卻並未跟蹤出手,反而身形一撤轉面狂奔而去。

其實他也沒仔細想想,自己獲得了這樣多的秘密,人家怎會容他輕易離開?

那老者略一怔神,墓地引吭一聲長嘯…

嘯聲方落,四外立即出現了十多條人影,一齊朝於梵了過來。

於梵本是向南而奔,但此時南方出現的敵人竟有五個之多,他心意一動,立即轉向東方。

東方是兩名大漢,一個持刀,一個執鞭。

轉眼間身臨切近,那持刀的大漢怒叱一聲:“該死的小賊,吃我一刀!”單臂一圈,刀閃寒光,攔斬至。

這大漢雖說功力不高,但憑於梵原先學的那點東西,恐怕三十招內還是贏不了人家。

此時四外全是敵人,若要等到三十招那還得了,時機危急,他想也沒想,血影人魔所授三招武功中的第二招又施了出來。

側身、曲肘,反手一掌劈了過去。

大漢一招走空,於梵掌已劈到,頓時哎呀一聲,拋刀跌退八步,緊抱右肘,再也直不起來。

於梵剛自一招得手,另一名持鞭大漢卻一聲不響地欺近身來,單臂一揚,鋼鞭帶起一縷罡風,猛向於梵眼截下。

於梵大喝一聲,驀地裡錯肩出掌…

血影人魔所授的第三招武功,就在間不容髮之際攻了出去。

嘩啦!哎呀!

之聲剛起,緊接著又是一聲慘號。

於梵脅下的衣衫被對方鞭梢劃破,可是那人更被於梵一掌擊中了頭,頓時鮮血狂噴地坐了下去。

這不過轉眼間事,然而就這一轉眼間,四外人影業已紛紛趕到,於梵哪裡還有工夫管那人的死活,雙臂一抖,再次狂奔而去。

穿過疏林,撲上一片山崗…

山崗下碧瓦紅牆,隱隱看到一座庵堂。

君山水寨之中居然還有庵堂!

於梵雖然心中懷疑,但是人卻毫不停留地由山崗上疾馳而下。

這座庵堂建築得並不宏偉,然而依山傍水,景物絕佳,倒真是一處避世清修的好地方。

庵堂外面松柏成林,不過這些松柏全都新栽未久,顯見這座庵堂也是新近落成。

就在於梵打量間,那十多條人影已經先後在山崗上面出現。

於梵再不猶疑,一翻身,進了庵堂的院牆。

執料他身形剛一著地,突聞一聲嬌叱道:“大膽狂徒,竟敢擅闖姑娘清修之地,還不給我滾出去。”一片綠影,應聲欺近前來,人尚未至雙掌已如雪片攻到。

於梵心頭一怔,慌不迭身疾退,舉頭看時…

目光觸及,只見一名垂髫少女,身著綠衣,懸短劍,正氣咻咻地叉瞪觀著自己。

這副俏模樣好

於梵心中剛自一動,那少女卻已驚聲開口道:“啊,怎麼是你?”她一開口,於梵頓時想起來了;她不就是陳翠綾的使女小黛麼?

看來自己是剛出狼群又人虎口,他不由臉一沉道:“不錯,正是在下,姑娘有點意外是不是?”小黛似乎沒有留心他的臉,依然一臉笑容道:“是啊,小姐一直盼著你,她只當你不會來了哩,想不到…”於梵不待話落,立即口冷笑道:“嘿嘿,我於梵乃是江湖小卒而你們小姐不久便是武林盟主江湖至尊,我怎敢勞她掛懷?”小黛聽得一怔道:“咦,於公子,你這是什麼話?我家小姐自從老主人死後,早已萬念俱灰,昨天未待盛會結束,便急急地撤進這所庵堂,決心青燈木魚常伴此生,哪裡還有爭奪武林盟主江湖至尊的雄心!”於梵怎肯相信!聞言再次冷笑道:“姑娘,這些騙人的把戲,已經騙不倒我於梵了!”小黛道:“我騙你幹什麼?公子若是不信,小姐此時正在經堂你何妨自己去問問她!”於梵冷笑一聲:“嘿嘿,好得很,我正想見見她!”話剛至此,經堂中突然傳來一陣悉的聲音道:“小黛,是什麼人?”小黛一聽,連奔帶跳地跑過去道:“啟稟小姐,是興記學堂見過的那位於公子來了!”話音方落,陳翠綾突由經堂中閃了出來,她此時一身縞素,脂粉不施,猝然見到於梵,神顯得一震道:“啊,於公子,真的是你!”說時略帶蒼白的玉靨上,微微升起一抹紅暈,較之她以前那副刁蠻的樣子,更有一番惹人憐愛的情致。

可是,於梵一想到她與李拙夫的所作所為,心中那一絲愛慕之意,頓時涼了下去,反而覺得這女人陰險毒辣遠勝蛇蠍,不寒聲答道:“不錯,正是我,姑娘霸業將成,我於梵先行向你恭賀了!”雖然口說恭賀,但神情間卻滿是不愉之,陳翠綾頓時一愣道:“於公子,你這恐怕是誤會了吧,小女子若有爭霸武林之心,豈會把那本太陽真解拱手送與別人?”於梵冷笑道:“嘿嘿,陳姑娘,你雖然心計周詳,一手掩盡了天下的耳目,可惜百密一疏,我於梵竟在無意之中獲悉你們偽造太陽真解的秘密!”陳翠綾聽後神情一變道:“什麼?你說…”話音未落,突聞一陣咚咚的敲門聲…

陳翠線話音一頓,扭臉喝道:“什麼人?”庵堂外有人應聲答道:“屬下水陸總巡方強求見姑娘!”這聲音於梵聽得出來,就是那面容冷削的老者。

陳翠綾眉梢一揚道:“我昨剛剛吩咐過無事不準來此打擾,怎麼言猶在耳你就忘了!”方強答道:“並非屬下忘記姑娘的吩咐,實因事關重大,非得當面向姑娘稟報不可。”陳翠綾略一遲疑道:“小黛,你讓他進來!”小黛遵命打開了庵門,站立在庵堂門外的果然就是那面容冷削的老者。他一眼看到於梵與陳翠綾相向而立,並無動過手的模樣,神顯然一怔。

不過他在一怔之後,很快就便恢復了常態,緊跟著快步行到陳翠綾的身前,用手向於梵一指道:“啟稟姑娘,此人昨夜偷進君山…”一言未落,小黛突然口道:“方總巡,你這話就不合情理了,於公子身上懷有姑娘的翠竹符令,什麼時候想進君山都可以,哪裡用得著偷!”於梵身懷翠竹符令一事,方強事先顯然沒有想到,因此聞言之下,神不覺一變。

可是他經驗何等老道,雙眼一頓,立即接口道:“黛姑娘,既然姓於的身懷翠竹符令,按規矩就該投帖拜山,我君山自當依理接待,可是他…”小黛未等話畢,重又接口道“昨夜不比平時,難道來的那些武林人物全部投帖拜山了麼?於公子不肯這麼做,那是他客氣,不願打擾我們,似乎沒有什麼不對!”方強早已成竹在,聞言揚眉怪笑道:“嘿嘿,小黛姑娘,難道姓於的一連暗算本山十二名巡山嘍羅,這也是客氣?也沒有什麼不對麼?”這老賊舌利如刀,居然把銀衣公子那幫人做的事,硬生生扣到了於梵的頭上。

小黛聽得一震道:“誰說的?”方強冷笑道:“嘿嘿.那十二名弟兄停屍向未入土,黛姑娘若是不信的話,可以親自到聚義廳去看看!”小黛神微變道:“你有什麼證據他們是死在於公子之手?”方強獰笑道:“嘿嘿,黛姑娘,這是老朽親眼所見親目所睹的事,難道還要證據麼?”他一口咬定了於梵,委實叫人有點真假難辨,小黛的信心不由為之動搖道:“於公子,你?”於梵心中早存偏見,認為他們全是一丘之貉,聞言頓時冷笑答道:“嘿嘿,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既已獲悉了你們的陰謀,就沒打算你們會輕易地放過我,要怎麼辦就直接說吧,用不著一唱一和在演戲了!”話畢提氣凝神,蓄勢待發。

小黛不一愣道:“於公子,你這是什麼話啊?”於梵未及答言,方強已經口道:“嘿嘿,小黛姑娘,他已經承認了,你還多問什麼!”雙掌一揚,猛向於梵撲去。

這半晌陳翠綾一直沒有開口,她像是在思索什麼,直到方強出手,她才猛然警覺地喝道:“住手!”方強道:“姑娘…”陳翠綾道:“你不用多說了,這事情我自會處理!”方強不肯放鬆道:“姑娘,這些嘍羅雖然身份低微,但終究是君山的弟兄,姑娘可不能為了私情讓他們含冤九泉啊!”陳翠綾雙睛一瞪道:“方總巡,你是在教訓我?”方強道:“屬下不敢!”陳翠綾冷哼一聲:“既然不敢,就快給我退下去!”方強眉峰一揚,他像是不服,但是他似乎深知光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因此略一躊躇,便即連聲應道:“是,是,屬下馬上告退!”話畢一禮,隨即退了出去。

眼見方強退出庵門,於梵不由一怔,對陳翠綾的舉措,他似是到有點意外,但不管如何,他已經不存僥倖的打算了,眉梢一揚,冷笑道:“陳姑娘,雖然我自忖不是你的對手,但我於梵可不是甘願束手就縛的人,今天我要是死在你的手裡一切作罷,但如果我能僥倖逃出君山的話,嘿嘿,則我非把你們的陰謀詭計通揚天下不可!”話音一落,雙掌驟然提了起來。

陳翠綾見狀一愕道:“於公子,你恐怕是誤會了吧?怎麼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明白!”於梵道:“嘿嘿,不明白?陳姑娘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陳翠綾道:“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什麼?”於梵道:“那份太陽真解你也不承認是你們偽造的?”陳翠綾道:“太陽真解乃是我親自由興記學堂中找到,假如那是偽造的東西,那麼偽造的人也該是陳子興才對!”於梵冷笑一聲:“嘿嘿,好一篇天衣無縫的謊言,若不是我已握有你們偽造太陽真解的證據,真會被你的花言巧語騙了過去!”陳翠綾一怔道:“什麼,你握有我們偽造太陽真解的證據?”於梵道:“不錯,你是不是想看看?”陳翠綾道:“是的,我想看看,不過我恐怕你只是說說而已,未必真能夠拿得出來!”於梵冷笑一聲,由衣袋中摸出一張碎紙片,拋了過去道:“哼,不到黃河心不死,你看吧!”小黛愕然的將那團碎紙片撿起與陳翠絞,陳翠綾迅速地攤開一面看一面念道:“解…實…予…偽…”她眉頭一皺,道:“解實予偽?這是什麼意思?”於梵冷笑道:“陳姑娘還要我來解釋麼?假如在下沒有猜錯的話這‘解實予偽’就是‘太陽真解實予偽造’之意!”陳翠綾霍然一震道:“這‘予’字指的是誰?”於梵道:“陳姑娘,那是誰的筆跡,難道看不出?”陳翠綾似是沒留意這個,聞言當場一怔,趕緊低下頭來再看。只見她目光觸處,神情陡然一變道:“咦,這是…”過分的意外,使得她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話到中途突然停了下來,雙目緊盯著於梵,充滿了驚愕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