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藥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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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曲並沒有在眾人腦中遺留太久,只是當在聽到顏染汐這三個字的時候已經不會再像原來那般鄙視、輕蔑,善良應該會第一個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中吧。
終於高堂之上的人開口了,皇后一臉慈愛的看著下面的顏染汐,笑面如花的對著完顏斌說道:“皇上,我看三小姐生善良,溫柔大方,倒是合了臣妾的口味,看著三小姐也快要走了,臣妾想趁這個機會和三小姐好好聊一聊。”完顏斌笑眯眯的點點頭:“也好,皇后難道有投緣的人,就讓三小姐臨走之時好好陪陪皇后吧,免得留下遺憾。”顏染汐聽到莞爾一笑,說的就是比唱的好聽,看看這臺上的歌女舞女,還不如這完顏斌的一句話引得她的注意力呢,不過想打她的注意,只有一個字,‘難’。
顏染汐在眾人的目光下與皇后走了出去,與此同時北霄國的四皇子北寧宏也遵守約定的到來了,身邊沒有帶多少人,只有那個侍衛和謙公子。
皇后帶著顏染汐來到她的鳳棲宮,一臉慈祥的看著顏染汐,笑著說道:“叫三小姐也怪生疏的,不如本宮就叫你染汐吧。”顏染汐笑著點點頭,一臉溫順的樣子。
見此皇后心中也安定不少:“唉,這次本宮也不想將你嫁到南麟國,還是那個夜蒼冥,本宮實在是對不住你啊。”眼看著皇后的眼淚就要掉了下來,顏染汐心中暗笑,但是面上卻是一陣溫和的樣子:“沒關係的,能嫁給冥王也是汐兒的福氣。”
“什麼福氣,誰不知道那冥王就是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你嫁過去著實委屈了。”看著皇后一臉憤恨的樣子,要是不知道的還真以為皇后替顏染汐抱不平呢。
顏染汐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皇后接著說道:“要不是南麟國兵強馬壯,皇上又不捨得讓我們西秦國的百姓受戰亂之苦,說什麼也不會將你嫁過去的。”顏染汐斂下眼皮輕輕說道:“皇后娘娘說的,汐兒都明白。”深深地看了眼顏染汐,皇后眼睛一眯,低聲說道:“其實染汐還是可以回來的。”顏染汐睜大眼睛看著她,然後又是一陣失落,低聲說道:“皇后娘娘就別安汐兒了。”皇后拉起顏染汐的手,親切的說道:“我們西秦國之所以不敢與南麟國發生衝突主要是因為夜蒼冥那個病癆,雖然他病得不輕但是帶兵打仗卻是一絕,有他在我們絕不會是南麟國的對手,如果染汐幫著搞定他,那麼到時候皇上出兵就可以把你救回來。”顏染汐心中嗤笑,淡淡的問道:“那皇后覺得汐兒應該怎麼搞定冥王?”皇后向外看了看,警覺到外面沒有人,從袖子裡掏出一包藥,遞給顏染汐,小聲說道:“這是離心散,只要你將這個給夜蒼冥吃下去,下面的事情皇上就都安排好了。”顏染汐沒有去接那離心散,這些東西都是出自她手,是什麼作用,她比誰都清楚,想必這些東西都是在藥樓買的,只是有誰知道這藥樓就是她顏染汐的呢,相對於雅閣、、美食齋,這藥樓是唯一讓顏染汐重視的地方,每次她的要都是由藥樓銷售出去。
眾人都知道這藥樓是由神醫騖弒的小徒弟飄渺創建的,這裡面的藥,都是飄渺所致,但是因為她從來不現身於人前,而且被她治過病得人都不記得她的樣子,只知道他們的病好了。
所以在江湖中這飄渺的名聲比神醫騖弒的還要高出一等,據說這世間只有騖弒知道他的這個小徒弟的樣子,但是因為對這個徒弟無情的騖弒卻是真心疼愛,所以至今沒有人見過飄渺,於是江湖中人給了飄渺一個稱號——怪醫,言道,這個世界上只有怪醫不想救得,沒有怪醫就不了的,就連閻王也不敢在怪醫飄渺面前搶人。
只是誰又知道這怪異飄渺就是他們最不屑的顏染汐呢。
看著面前的離心散,顏染汐笑了,不似剛剛的溫和,而是那種肆妄睨的笑容,輕狂的語氣,毫不在乎坐在她面前的人就是西秦國的皇后:“離心散?真是個好東西,藥樓的藥可是很貴的,看來完顏斌為了對付夜蒼冥也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嘛。”看著面前的人,明明剛剛不是這個樣子,可是一下子,渾身的氣質就變了一個樣子,皇后心裡也有些慌亂,強作鎮定的看著面前的多變的人,蹙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皇上的名字豈是你能叫的,你這叫以上犯下,知不知道,這可是要滅九族的,現在你完成皇上給你的任務,我可以既往不咎,就當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顏染汐嗤之以鼻的看著面前高貴的人,冷笑道:“滅族,可以啊,你覺得那個地方我會在乎,還有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你覺得,我還會給你說話的機會?”嚴中嗜血的紅光閃過,沒有了剛剛的懦弱,渾身氣勢一變,皇后只覺得顏染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場比完顏斌的還要強大,不、應該說完顏斌本就沒有資格和顏染汐比,皇后呼變重,目光深沉:“你到底是什麼人?”這絕對不是那個廢物顏染汐。
顏染汐嗤笑一聲:“我就是顏染汐,只是不再是七年前的那個了,皇后娘娘,你們唯一做錯的就是打了我顏染汐的注意,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看著驚慌失措的那張小臉,顏染汐惡的笑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威脅,原本你們不打這些亂七八糟的注意,我倒是可以平平靜靜的嫁過去,但是如今,不留給你們點東西倒是顯得小氣了,放心,我很善良的,你會死的很安詳的。”皇后聽了顏染汐的話,惶恐起來,失聲大叫:“不、我是皇后,你不可以殺我。”
“這句話留著跟閻王說吧。”目光一冷,小手一揮,只見皇后眼睛睜的大大的,嘴角掛著一抹笑,脖子上出現了一條紅的血絲,赫然已經斷了氣,只是那個樣子卻是詭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