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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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染汐冷眼看著擎天魔尊，當初是擎天魔尊親自和她要的小金，可是如今，明明有這麼多的機會可以一舉將聖女拿下，可是現在呢，擎天魔尊缺是遲遲不出手，他要做什麼，難道想將我們所有人都害死嗎？

“擎天魔尊，你還在等什麼？”顏染汐冷冷的說道。

擎天魔尊手一頓，再看向聖女的目光有些掙扎，然後像是作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回頭看了顏染汐一眼，無聲的像顏染汐說了一句話，顏染汐一怔，隨即目光暗了下來。

看著聖女的手中能量打向擎天魔尊，擎天魔尊原本抵抗的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這樣愣愣的看著聖女的手從擎天魔尊的心臟，狠狠地穿了過去，聖女也愣住了，迅速的將自己的手了出去，看著那血淋淋的手，呆住了。

有些失控的看著微笑倒下的擎天魔尊，很是不明白的質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以為這樣你就可以逃脫了，不、為什麼要認輸，難道你害怕了嗎？你起來啊，告訴我啊，為什麼？”聖女跪在地上，看著擎天魔尊的屍體，臉上的溫熱驚醒了她，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居然是淚，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居然是淚，我居然也會淚，為什麼，我怎麼會淚，怎麼會這樣，我明明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不是嗎？為什麼還會有淚，為什麼會淚，為什麼？”

“因為愛。”顏染汐淡淡的說道。

聖女一怔，痴痴地說道:“怎麼會？我怎麼會愛上他，他是毀掉我幸福的人不是嗎？我怎麼會愛上他，騙人的，你們都是騙人的，我恨他，痛恨他，恨不得他死，我怎麼會愛上他，這不是淚，這不是淚。”商女自圓其說的看著自己不斷從眼睛裡留下來的淚水，否認道，許久笑了:“呵呵，我這種人怎麼會是有愛，怎麼會淚。”手站了一滴淚水，了，苦笑道:“是苦呢，我…真的愛上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聖女仰天大問道，隨後看向滿身是血的擎天魔尊，將他摟在懷裡，淚，再也止不住的留下來，頭仰著天，可是依然止不住的淚水，讓她心痛不已，嘴裡喃喃道:“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我們怎麼可能相愛，你是毀掉我幸福的人，你是我的敵人，我們註定是魚死網破，註定是宿敵，可是為什麼我會愛上你，又為什麼你會愛上我，為什麼明明站在對立的兩端，可是卻相愛著，為什麼，你醒來啊，告訴我啊，為什麼不還手，為什麼要放棄抵抗，為什麼要讓我親手毀掉你的愛，你是要告訴我，是要懲罰我，是要清清楚楚的拜託我，讓我們生離死別，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裡痛苦、悔恨、反省，是不是？你想讓我知道，是我親手摺斷了我們的愛，你的情，對不對，你是在折磨我，對不對，你告訴我啊，你睜開眼睛嘲笑我啊，你我鬥了千年，為什麼，為什麼不說清楚，在這個時候放棄，真的可以嗎？你究竟是不是還愛著我，你告訴我啊，說話啊…。”一聲聲的撕心裂肺，一聲聲的質問，讓人心痛，這就是前因後果，這就是因果報應，你會為你的每一個行為負責，世界上沒有後悔二字，既然選擇了要做，那麼就要學會承受，她為了她的執著，為了她的自我，為了她的虛榮，為了她的藉口，為了填補她的曾經傷口，關上自己的心，不去相信，不去聆聽，將所有人屏蔽在外，瘋狂的報復，最後卻是悔恨終生的下場，愛，因為她的所作所為，被上天剝奪了，也被她自己丟掉了，可是後悔了，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重新來過。

眾人複雜的看著這一幕，本以為會是一場生死決鬥，本以為會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可是心佈局這麼久，居然是以這樣的悲劇落幕，他們真的不知道還該不該恨，也許這本來就是一個錯誤的開始，所以要以悲劇落幕，只是他們的愛真的是可恨、可悲、可氣、可憐…

聖女嗤笑一聲，低頭看著擎天魔尊，淡淡的說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拜託我了嗎，這樣就可以讓我自責了，不、我是誰，我是宗族聖女，你以為你去了地獄我就追不到了你了嗎？不、魔尊，你也太小瞧我了，我不會就這樣要你丟下我的，我們的恩怨不是你死就可以輕易了斷的，我們不是不死不休，我要讓你知道，你永遠都擺脫不了我，即使死，你也不會如願，地獄，有你，便有我。”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聖女的話，之間聖女，將手緊緊的握住擎天魔尊的手腕，那裡正是小金呆的地方，原來她早就知道了，淡淡的微笑著看著眾人，最後目光落在顏染汐和夜蒼冥相牽的手，笑了，淡淡的看著顏染汐輕聲說道:“或許，從一開始我就是錯的，我控制得了自己的身體，卻永遠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若是我可以像你一樣放下自己那虛無的驕傲，放下自己那執著的心，放下那橫在我和他之間的橫溝，或許我們不會走到這一步，我應該早就該明白的，可是我卻不願相信，不願承認自己是錯的，你，我們終究是抱歉的，但是你應該承認來到這裡，你是幸福的也是幸運的，所以，既然愛了，就不要放棄，謝謝你的成全。”說完舉起右手，一個牙印已經滲出了血，小金默默的爬回顏染汐的腳下，回頭，看著自己的傑作，聖女微笑著閉上了眼睛，她這一課時幸福的，終於沒有了仇恨，終於放下了一切，隨著擎天魔尊——去了。

顏染汐明白聖女的意思，她也知道這個世界可以殺死聖女的唯一利器就是小金的毒，當聖女將手放在擎天魔尊的手腕上的時候，顏染汐就已經應允了她求死的心情，畢竟沒有顏染汐的命令，小金也不會動動它的金口的。

顏染汐冷冷的看著這一幕，這個結局她已經知道了，因為擎天魔尊解脫之時和她說的那句無聲的話就是:“我輸了，因為我還愛著，所以真的下不去手，或許千年的恩怨是應該有我的鮮血做一個瞭解了，只是你、我很抱歉，對不起了，我終究是自私的。”就這一句話，顏染汐知道，即使這場戰鬥自己贏了，可是對於她來說，也是輸了，滿盤皆輸，輸的一無所有，輸的痛徹心扉。

顏染汐緊緊握著自己的手，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是，他是很自私，他死了，要她該怎麼辦。

“怎麼了？”夜蒼冥看著顏染汐的來女變得蒼白，以為是因為擎天魔尊的死，畢竟相處了這麼多子，他們是有情的不是嗎？

安道:“既然是擎天魔尊和聖女自己選擇的，就這樣吧，也許這樣是一個最好的結局不是嗎？”顏染汐輕笑，笑出了淚，這樣反常的顏染汐讓眾人看了過來，微微蹙眉。

“這是最好的結局嗎？不、這明明就是一個悲劇，不僅是他們，也是我們，冥，最終我的承諾化為了虛無，最終註定我們有緣無分。”顏染汐笑著搖著頭，淚滿面。

看著失魂的顏染汐，夜蒼冥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緊張的我這顏染汐的手。

這一幕又讓眾人不解，雖然擎天魔尊和聖女的愛的結局很悲哀，但是他們的手也是沾染了鮮血，承載著他們所有人的痛苦與恐懼，這一刻最起碼是最讓人安心的，最讓人接受的結局，可是現在顏染汐和夜蒼冥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被擎天魔尊和聖女的愛動了，為他們不值？可是在場的人也是有很多瞭解顏染汐的人，顏染汐向來都不是那種慈悲心腸，想讓她動，真的是很難，只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們疑惑，更不明白。

可是就在眾人還不明白的時候，天空之中突然風雲鉅變，誰也沒有料想到，這會是一場異世界的離別。

夜蒼冥眼睛裡突然出現深深恐懼，雙手一拉，緊緊的將顏染汐抱在懷裡，這一刻，他怕了。

而輕音和古蝶懷裡的夜染麒和夜染麟好似也是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情，突然大喊:“媽咪…”狂風暴雨之中，夾雜著兩個小傢伙的喊聲、哭聲，眾人疑惑，但是也知道接下來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突然顏染汐的身體像是被什麼力量拉扯這一般，浮了起來，像天空中的拿到黑漩渦之中拉扯，顏染汐和夜蒼冥的手緊緊地拉住，但是那漩渦的力量比想象的要大得多，即使是夜蒼冥這種變態也難以抵擋，一點一點，夜蒼冥的身體也漸漸的離開地面，顏染汐大驚，無奈的喊道:“冥，放手吧。”天力，豈是他們可以阻擋的，在上天面前他們只有無奈、無助的樣子。

“不要。”夜蒼冥依舊緊緊的抓住顏染汐的手，他不知道這一放手，顏染汐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