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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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拉，你了好多汗呀！”

“不懂吧，為喜歡的女人汗是男人最大的榮耀。”

“麻！”

“愛聽聽，不愛聽一邊去！還以為你會過來動得失聲痛哭…太傷心了！”

“對不起啦，其實心裡很動的…現在藍蔻也知道了，該怎麼辦？”

“你的豬腦袋在想些什麼？現在想的應該是你老公我吧…”

“什麼老公呀，我又沒嫁給你——你跑慢點，知道你腳長，不用這樣證明！”

“不是你老公？你找死呀！等畢業以後就是了。”

“太遙遠了吧，大學四年…還有我們還沒有好好的談戀愛呢！”我一邊氣吁吁地跑，一邊扳起指頭給他算有多少年。結婚對我們來說太離譜了。蘇辛拉，想得可真夠遠的。

“難道我們家的豬中途要跑去別人家？”他伸手過來敲我的頭。

知道抗議無效，所以我不抗議。

“藍蔻…”藍蔻站在跑道中間，滿臉的眼淚。風輕輕起她的長髮，看起來好憂傷。

我們停了下來。

“藍蔻，回去上課。”蘇辛拉用命令的口吻。

“你…真的在和阮晴往嗎？”藍蔻的聲音聽起來真讓人心碎。我要怎麼辦？真的好難過。

“藍蔻，在你出國的那些子，我想了好多。我雖然很傷心，但卻沒有心痛——那種覺，就像一個你一直喜歡的玩具突然遺失一樣，會覺得茫然，遺憾…但終究會好起來。那個時候，我看清自己，我當你是妹妹…”

“不！你撒謊！你撒謊！”藍蔻的眼淚呀。

“藍蔻，你誤會了，我和蘇辛拉是鬧著玩。”我不能看著藍蔻這樣傷心，我現在只想阻止蘇辛拉繼續說下去。

“阮晴…”蘇辛拉有些憤怒的聲音。

“蘇辛拉，好好和藍蔻往。”我輕輕地說。心裡好難過，但本來蘇辛拉就是藍蔻的，是我介入了他們中間。

我虛弱地笑了笑。離開。辛拉，對不起，原諒我的懦弱。你那麼耀眼，你應該有更好的選擇，而藍蔻就是與你匹配的女孩，她愛你，而你們也有很深的情基礎，我相信…你們會幸福的。這樣，古斐也不會再生你的氣，你們的組合，會繼續，你喜歡唱的歌，你喜歡的音樂，會繼續…還有，你的生活…

心好像被生生地撕了個口子，好疼呀。眼淚像打開的水龍頭，怎麼也關不住。告訴自己不能回頭，腳步好軟，幾乎沒有力氣走下去了。

蘇辛拉，我的喜歡，是一朵開在夜裡的花。不能告訴你。

場上，蘇辛拉還在為我奔跑，他說為喜歡的女人汗是榮耀，可，轉眼，我就遺失了他。

只是一念，就隔天隔海了。

蘇辛拉，你一定要幸福，要幸福。

下午的高數課我翹掉了。

揹著書包在大街上游蕩，想起和蘇辛拉的相遇，想起那些爭吵，誤會，還有第一次約會…恍如隔世。

“親愛的，接電話，接電話，親愛的…”手機響起來。我任由它在包裡響，害怕接。怕一接了剛剛的勇氣就沒有了，會後悔，會不顧一切地和蘇辛拉在一起。

響了又響，猶豫著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