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開罪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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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道人見狀,立即暗示金蟬別失禮,他乃是嵩山二者之的矮叟朱梅。另一老追雲叟辦事未歸,此地他屬最老最大,自有資格擺此樣子。
齊金蟬當然知道他身分。如此瞧他,乃出自較量心態,但最重要的是,他已發現,這朱梅怎會跟自己那個小情人同名同姓?
他忽而問向醉道人:“醉叔,朱師怕當真如此姓名?怎會跟餐霞大師三徒弟名字一模一樣?”醉道人一愣:“真有此事?這是犯忌啊!餐霞大師難道沒想到這層,替她將名字改姓麼?”髯仙李元化聞言,哈哈一笑道:“醉道友,你在本門中,可算是一個道行淵厚,見聞最廣的人,怎麼連你朱老前輩同餐霞大師女弟子朱梅同名同姓,這段前因後果都不知道麼?”醉道人便問究竟,諸位俠客亦想聽髯仙說出經過。
髯仙道:“起初我也不知,數月前我奉追雲叟之命去請餐霞,她說要報周輕雲及朱梅參加破寺,並同諸位前輩見見面,將來也好有個照應,我聞及朱梅和朱老前輩同名,使問餐霞為何不改過,餐霞才說出這段因果。
餐霞大師的弟子朱梅與朱老前輩關係甚深,她已因墜劫三次,就連拜在大師門下,還是受朱老前輩所託呢!”大家正要聽髯仙說下去,忽然一陣冷風吹過,朱梅業已站在眾人面前,瞄著髯仙道:“李鬍子,你這也開始長舌了麼?專門談人背後隱私?”髯仙聞言,滿面飛紅,趕忙拱手告罪。眾人心知犯忌,哪敢再圍圈盜聽,登時拜禮,四散避去。
唯有齊金蟬對他毫無顧忌,一笑道;“大伯您不覺得這種事,本包不住麼?”
“小子,你敢威脅我老人家?”喀然一響,朱梅登時伸手敲來齊金蟬響頭。
齊金蟬唉呀痛叫,手撫腦袋,趕忙跳開,滿臉後悔莫及,自找倒黴表情,哪敢再吭一聲。
朱梅這才聲笑起:“誰說。我就敲!沒家教!”說完,電屋頂,眨眼不見。
齊金蟬暗叫倒黴,然而畏於朱梅輩分太高,武功又出神入化,誰跟他作對?
只得忍下來,哪天再問梅姐便是。
他被敲,四周簷舍暗自傳來笑聲。然而卻無人敢出面,免得再犯忌。
齊金蟬好生無奈,抓起筆直寫著“豬妹妹(朱梅)頂光光,見著男人就發慌,見著女人就發狂”字樣,勉強其是報一箭之仇。
忽而背後閃出一顆光頭腦袋,嚇得齊金蟬唉呀一聲,趕忙收縮白紙筆。
再看清來人,原是一張少年圓圓胖臉,正咧著大嘴巴笑道:“別急,是我啦!”敢情來者是齊金蟬的拜把兄弟笑和尚。
瞧他那副彌樂佛般肥胖身軀,總是出一股憨然無憂無慮笑容,似乎天塌下來都是件好笑事情似的。犯了忌也不知道。
齊金蟬急醒之間,一筆點劈過去,學著朱梅口吻:“好小子,你敢威脅我老人家!”可惜齊金蟬早算及此著,黑筆點人不中,但那一劈甩,墨汁卻如利刀劈出,硬是甩的笑和尚圓臉像西瓜般被切成兩半,由右眼到左腮,直若海盜綁的獨眼罩兒。
齊金蟬見狀,呵呵笑起,神筆一抖:“膽敢犯我生死判官筆,腦袋不保!”笑和尚一臉苦笑:“兄弟才見面,一定就要叫我掛彩嗎?”齊金蟬笑道:“那是你的光榮,我不是隨便替人掛彩的!”
“我寧可把光榮讓給別人。”笑和尚苦笑道:“你的見面禮,實在叫人難以消受。”齊金蟬道:“久了,你就習慣啦!走!我帶你洗臉去,雖是不能擦的。”說完,手一招,直往後院行去。
笑和尚顧不得有許,還是跟了他去。畢竟袈裟只有一件,髒了,如何過年?
齊金蟬則領著笑和尚避開人群,尋至假山冷泉處,始替兄弟洗去臉上墨汁。
笑和尚道:“快一年不見了吧?你武功好像更進許多。”從方才那甩筆,他已發現自己竟然毫無躲閃餘地,否則也不會落個完全命中地步,可見兄弟武功已不在自己之下。
齊金蟬道:“我得跟你學太乙神雷掌!”笑和尚道:“我師父不是傳與你了嗎?”齊金蟬道:“我要的是最上乘口訣,你學到沒?”
“呀…”笑和尚當然背過,但此乃不傳之秘,未得師父允許,如何能傳得別人?
齊金蟬瞧他臉,自是猜個人九不離十,一笑道:“別急!你師父早說要傳我,只是沒時間罷了,就連那無形劍,他都準備傳我,否則他怎會讓你跟我在一起?”
“真有此事?”
“不信,你回去向問看。”笑和尚多半信他幾分,畢竟師父已傳他神掌。再傳無形劍已是不足為奇,何況他爹齊漱溟和師父苦行頭陀同為三仙,又是好友,雙方不時切磋武功,已達毫無蠢私地步。就算齊金蟬不小心學去,師父照樣會原諒他吧!
齊金蟬道:“我們還談什麼私心!你看,天下異寶!”齊金蟬立即從肩上解下一黃布包袱,四下暗瞧無人。始敢打將開來,現出一口冰灰鐵盒,正是他從天雷峰盜來之奇異寶。
這鐵盒本是理在醉仙崖巖壁上,齊金蟬臨出門,找了個方便藉口,支開姐姐,自行潛去,又把它帶在身邊。他想破慈雲寺乃大事一樁,遲早用它得著。
一路上怕姐姐發現,只好假裝背後著包袱,還了衣服和乾糧,始瞞過姐姐,如今為了取得實和尚信任,自該把寶物展出來。